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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王爺也受寒了?小四不解。

    一手撐在床邊,一手輕輕翻過白忻澈,掰開他的嘴。藍韻嶸困難地彎身把嘴裡的藥渡到他的嘴裡。白忻澈被嘴裡突然傳來的苦味弄醒了,除了藥的苦味之外,還有人在吻他。

    “唔……”睜開眼,就看到藍韻嶸的雙眸。

    “這藥可真苦。”退開,藍韻嶸啞著嗓子道,眼中的火焰瞬間熄滅。

    “韻嶸……?”白忻澈左右看了看,“你怎麽下床了?快躺下。”說著就向里躺了躺,讓出身邊的位置。

    如果不是藍韻嶸此時不方便,他會把這人壓在身下好好吻一番,忻澈真的原諒他了。

    小心躺下,藍韻嶸眼裡是遮不住的欣喜。不再謹慎地抱住白忻澈,他道:“我給你拿藥去了。忻澈的身子真燙。”說完還把手伸到白忻澈的裡衣內直接摸他的身子。

    白忻澈的身體僵硬了片刻,接著放鬆,腰上的手輕輕撫摸著他。

    “我沒事……韻嶸,你躺著,別再亂動了,傷口……會裂開的。”

    “忻澈,那個女人的事我已經讓人去辦了,你安心修養吧。”藍韻嶸的手移到白忻澈的背部,把他拉近,“忻澈,我困了。”

    “那快睡吧……”背部的手又移到腰部,然後扣緊了他。

    “真不想回京。”藍韻嶸不再亂動,咕噥了一句閉上眼睛。

    白忻澈的心跳得很快,身上更燙,尤其是放在他腰部的那隻手。被子中的溫暖,還有身體的不適讓白忻澈也漸漸來了睡意,依舊不敢隨便摟對方,白忻澈曲起雙手放在他和藍韻嶸的身體之間,不支地睡著了。

    大約半個時辰,睡夢中的藍韻嶸揮袖熄滅了擾他睡夢的燭火,摟緊懷裡的人繼續好夢,而懷中的人左手搭在他的身上,頭埋在他的頸窩裡睡得香甜。

    一早醒過來,身邊的人還在睡,身上的感覺讓白忻澈知道燒已經退了。被人從身後緊摟著,白忻澈的身體止不住地發顫,暖熱的呼吸噴在他光裸的肩膀上,身上的裡衣不知何時被脫掉了,腰間的手握著他的左手,把他整個人護在懷裡。

    “忻澈……醒了?”

    白忻澈剛有些動靜,藍韻嶸就醒了,雖然他很愛睡覺,可從不會真的睡死。

    “嗯,韻嶸,你再睡會兒,我先起來了。”

    白忻澈說完,就聽到耳邊的聲音。

    “再躺會兒,你不在,我哪裡睡得著。”

    在白忻澈的背上吻了一會兒,藍韻嶸的呼吸又逐漸平穩。

    白忻澈不敢動了,這種寧靜充斥著燥熱的場景讓他無措,心又跳得極快,他覺得肩膀處的熱度上升。

    爹……孩兒……要不要告訴他們,其實孩兒……不痛?

    日上三竿,藍韻嶸才睡醒了,如果不是肚子餓了,他還能再睡兩個時辰。懷裡的人一直安靜地任他摟著,藍韻嶸再次暗罵自己和韻崢的愚蠢,如果早些聽進去爹的話,他們早就能得到忻澈的心了。

    “忻澈,我餓了。”藍韻嶸暗啞的聲音里是濃濃的滿足。

    “我去給你拿吃的。”白忻澈一聽,急忙坐了起來,套上被丟在床角的裡衣,他沒敢問自己的衣服怎麽跑到那裡去了,怕惹來可怕的後果。不過藍韻嶸卻解釋了。

    “你穿著衣裳我抱著不舒服,就給你脫了。忻澈,好些沒?”探上白忻澈的額,發現不燒了,藍韻嶸鬆了口氣,說來說去這人生病和他有極大的關係。

    “沒事了。韻嶸,你躺著,我給你拿吃的去。”快速下床,穿好衣裳,白忻澈匆匆離開。

    藍韻嶸舒服地吁了口氣,然後他又頗為沮喪,忻澈終於原諒他們了,他們卻不能抱忻澈,手上還留有他身子的感覺,雙腿間的家夥並未因老大此時的不方便而變得老實,反而更加地精神抖擻。

    到外間梳洗了之後,白忻澈去廚房給他和藍韻嶸拿吃的。快到廚房的時候,白忻澈看到不遠處的院子裡聚滿了穿著黑袍的女人,身上都帶著刀劍,文狀元和張大哥在那裡不知和她們說著什麽。莊子裡的人也圍在門口。

    白忻澈不解地走過去,聽到狀元的聲音。

    “你們怎能如此不講理?我們家少爺好心救了她,你們不但不感激,還要讓我們少爺對她負責。早知如此,當時我們就不救她了,讓她死在那裡好了。”

    “給她包傷口的是趙大娘,我們家少爺可是持禮之人,沒看過她一處不改看的地方。”然後是小四。

    白忻澈聽得糊塗,他們在說什麽。走到院子門口,他出聲問:“小四,狀元,出了何事?”

    “少爺?”聽到白忻澈的聲音,小四變了臉,急忙要跑過去。可就在這時,院子裡那些陌生的女人轉身,抽出刀劍逼開人群直奔白忻澈而去。

    “少爺!”

    文狀元大喊一聲,沖了過去。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女人的刀劍快要碰到白忻澈的脖子時,幾名黑衣人不知從何處冒出,拔刀擋在了白忻澈身後。白忻澈愣在當場,回不過神來,不明白對方為何要殺他。

    (0.72鮮幣)心水謠:第二十六章

    “胡鬧!”

    就在緊張的時刻,突然一道女聲傳來,和暗衛們對峙的幾名少女向後退了兩步,放下刀,臉上閃現驚慌。只見一名身著黑色長衫,頭上纏著黑紗的年長女人快步走了過來,不悅地對領頭的那名少女說:“玲兒,為師讓你帶人來接櫻兒回去,並且答謝人家,你為何帶著師妹們在這裡鬧事?你竟然做出此等以怨報恩的事。”

    “師傅……”領頭的少女不平地開口,看到師傅的臉色後退到了一旁。

    “少爺,您沒事吧?”小四著急地查看白忻澈,氣憤不已。

    “梅門主,”和梅宮燕一同過來的白孟遠不高興地說,“白家莊乃白國公的舊居,莊外有皇上親筆寫下的御牌,別說方圓幾百里,就是整個惠耀,都知道這裡是什麽地方。梅門主,我家少爺好心救了你的弟子,可你的弟子竟然在白家莊裡鬧事,還對我家少爺做出此等無禮之事。這不僅是對國公的不敬,更是對皇上和闕王的不敬!”

    梅宮燕急忙躬身賠禮,道:“梅姑管教不嚴,讓她們做出這種大不敬的事,梅姑給白二爺和大少爺賠罪,還望白二爺和大少爺看在她們年幼不懂事的份上,不與她們計較。”

    “師傅……”還是剛才的那名少女顯得很焦急地出聲,“徒兒不是故意鬧事,可按照門規,大師姐已經失了貞潔。大師姐一向恪守門規,若他們不對大師姐負責的話,大師姐醒過來之後定會痛不欲生。師傅……徒兒實在不忍師姐受了重傷還要受如此痛苦。”

    “什麽叫失了貞潔?”文狀元上前瞪著梅玲玲怒道,“她只是被歹人所傷,又沒有被凌辱。我們把她救回來,她身上的傷可是趙大娘清理的,我們可是一眼沒瞧。”

    “難道你們沒有抱過我大師姐嗎?只要與男子有半分的碰觸,那就是失了貞潔。”梅玲玲不甘示弱地喊道。

    “住口!”梅宮燕抬頭給了梅玲玲一巴掌,對方馬上湧出眼淚,一臉委屈地,“師傅……”

    “你們……為何不問她的傷有多重?她……何時會醒?是誰傷了她?”

    站在侍衛的身後,白忻澈低聲道,他的話讓在場的女人們有片刻的不自然。

    “她傷得很重,不知何時能醒過來。小四發現她的時候,我們還以為她死了。有一劍直接刺穿了她的胸口,至少有四五個人圍攻她。又從那麽高地地方摔下來,還能有一口氣,已經是上天垂憐,不願看她枉死。”

    白忻澈很難過,受了如此重的傷,可同門的人卻只在乎她是否被男人碰了,是否不貞了。他不清楚那是個怎樣的地方,為何貞潔比命還重要,更何況他們並沒有對她做什麽,醫者父母心,他只是為她治傷而已。

    有人按上了他的肩,白忻澈抬頭,心安了。

    “忻澈,去給我拿吃的,我餓了。”披頭散髮,隨便套著外衫,甚至還露出半個胸膛的藍韻嶸趴在白忻澈肩上道。

    “韻嶸……”本想叫對方先回去,在看到對方的眼神後,他道,“韻嶸,別生氣,只是些誤會。”

    “忻澈,去給我拿吃的。”依舊是這句,藍韻嶸朝小四看了眼,讓他“陪”白忻澈去。

    小四會意,扯扯白忻澈:“少爺,奴才陪您給王爺拿吃的去。”他的話一落,素水門的人驚慌地看向藍韻嶸。

    “韻嶸,你別……”被小四強行拽走的人求情。

    “小四。”藍韻嶸聲音沈了下來,小四馬上拖走了白忻澈。

    等白忻澈被拉走了,藍韻嶸倦怠地看著周圍的一堆人,睡眼朦朧地坐在侍衛們特地給他抬來的軟椅上。他一坐下,梅宮燕就下跪道:“‘素水門’門主梅宮燕拜見王爺。”她一跪下,還在糊塗的少女們也紛紛跪下。白家莊氣急的眾人把她們圍了起來。

    藍韻嶸沒看她,而是轉向白孟遠:“二叔公,您和叔叔嬸嬸們先回屋吧。”

    “啊,哎,好。”白孟遠讓莊裡的老人家先離開,把年輕一輩的留了下來,知道下面的事藍韻嶸不想讓他們瞧見。

    “王爺。”臨走之前,白孟遠出聲,也是希望藍韻嶸能手下留情,不過對方似乎很困,闔上了眼睛。

    等該走的都走了,藍韻嶸半睜開雙眸,看了一圈跪在地上的女人們,問:“文狀元,那個女人死了沒有?”

    “回王爺,少爺醫術高明,昨日醒過一回。”文狀元看著藍韻嶸的臉色,心知今日的事不會善了。

    “還活著……”藍韻嶸一手支在扶手上撐著腦袋,調整了下坐姿,等了會兒,開口,“丟出去。”

    “王爺!”梅宮燕慌忙抬頭,急道,“王爺,此事全是梅姑的錯,請王爺饒了櫻兒。”

    “丟出去。”藍韻嶸不耐地說,他的兩名隨身侍衛走進屋內,梅姑起身去攔,兩把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就像之前她的徒弟對白忻澈一樣。

    “師傅!”

    素水門的弟子們驚慌地看著藍韻嶸,為首的梅玲玲也嚇到了,不知會出現這種變故。

    仍在昏迷的女人被人抬了出來,梅宮燕“咚”地跪下,求道:“王爺,此事梅姑願承擔一切,請王爺饒過櫻兒,她已受傷,會受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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