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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做早餐，如果不嫌棄的話，伯父可以留下一起吃。”
“那怎麼行……”
“沒關係的。”顧秦深邃的眼眸落到了余念身上，他唇邊展露出淺笑，又快速收斂，“不瞞您說，我是余念的粉絲，經常看她的節目。余念平日很是照顧我，一頓早餐而已，不住掛齒。”
顧秦都這樣說了，余天華也不好拒絕，點頭答應。
余念捂臉，面對著顧秦那沒一句真話的說辭，她更想找個地fèng鑽進去了。
“和爸爸說說，怎麼回事？”
“就是過馬路的時候被撞了……”
“司機抓住了嗎？”
“還沒。”
“我就說你……”
“爸，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余念打斷余天華的話，“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
“接到消息就回來了，還看到了你留給我的禮物。”
余念送的是一副字畫，余天華平常喜歡收集字畫古玩，之前和余念提了一次，沒想到她就記住了，還很有心的給他準備了。除了余念外，余天華還有一個兒子，比余念小三歲，現在□□大三，平日被陳沛萍嬌慣，不服管教得很。
“吃早餐吧。”
余天華聽後，伸手攙扶起余念，向一旁的餐桌走去。顧秦做的早餐簡單，可色香味面面俱到。余天華見此，不由讚賞道：“行啊，小伙子做的不錯。”
“一般。”顧秦自謙道。
他將筷子遞上前，余天華擺擺手：“出來的時候我吃過了，你們吃就好。”
顧秦沒有為難，不做聲響的為余念盛粥。
余念看了眼對面的余天華，湊到他耳邊，低低和他說：“我自己來救好……”
顧秦手上一頓，轉而將碗遞給她。
“顧秦是做什麼的？”
余天華平日不關注新聞，更不關注體育頻道，他隱約覺得眼前的男人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到底在哪裡見過。
“顧秦是桌球隊員。”沒等顧秦開口，余念便接過話頭，“國家隊的。”
再說最後那四個字時，余念眉眼飛揚，語氣帶著難掩的欣喜和驕傲。顧秦心中一動，不由側目看她，她黑色的眸中倒映著星火，一片晶瑩。
余天華又問：“小伙子有女朋友嗎？你這麼優秀，應該有不少女生喜歡。”
“有。”
“女朋友是做什麼的？”
顧秦看了眼余念，說：“主持人。”
噗嗤！
余念被粥燙了嘴。
余天華並沒多想，笑了幾聲：“和我家余念一個工作啊。”
“嗯，主持人挺好，就是有些累。像我們家余兒，三天兩頭加班，我說別幹了，她還嫌我嘮叨她。”
“我也覺得累。不過她想做就做，要是不想做了……”顧秦語氣微頓，桌下的手忽的握住了余念放在膝蓋上的手，他攥的又牢又緊，不給余念絲毫掙脫的機會。
顧秦看著她，說，“要是不想做了，我養她。”
一個囫圇，余念將粥全咽到了肚裡，她眸光微閃，眉眼間帶著些許詫然。余念低頭看著被顧秦緊握的手，勾了勾唇，抽出手，反手覆在顧秦手背上，柔軟的指腹在他手背上慢慢畫出一個心形。
顧秦笑了下，效仿著余念，在她手上寫下——
k。
i。
s。
s。
kiss。
親，想親你。
我想親你。
一系列的聯想讓余念瞬間紅了臉，她騰的下抽出手，默不作聲的低頭喝著粥。
余天華餘光一瞥，就瞥到女兒通紅的耳垂和不自然的神色，他問：“余兒臉怎麼那麼紅？”
爸爸你就不能不這麼注意她嗎？
余念輕咳聲，“熱的。”
顧秦接話：“是挺熱，天氣回暖了。”
倆人表面功夫做得好，余天華並未察覺不對，他有一搭沒一搭和顧秦聊著，顧秦也應著。不管余天華問什麼，顧秦都能對答如流。
幾番交談下來，余天華愈發對顧秦心生好感。余念也有些驚訝，她可不知道顧秦這麼有文化，老實說……顧秦給她的印象一直都是四肢發達，頭腦……嗯，頭腦也不簡單。
余念側頭看著顧秦，眸中的崇拜就差沒溢出來了。
一段早飯下來，余天華依舊和顧秦聊得忘乎所以。余念看看時間，忍不住開口提醒道：“爸爸，你不走嗎？”
“啊？”
“你應該有很多工作吧。”
說起來下午有個會議……
余天華一拍腦門，自嘲道：“這人老了，腦子都不好使了，不過余兒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爸爸你不用擔心。等你不忙了再來看我，工作要緊。”
余天華嘆氣，女兒什麼都好，就是太懂事了。他對余念有所虧欠，當初王蘭一聲不吭帶著女兒離開，自己找了幾年都毫無音訊，直到後來，在醫院見到了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余念。
接回家後，余念很快康復，她對當初所發生的事隻字不提，余天華也不敢問，生怕刺激到余念脆弱的神經；自己的再婚妻子不喜歡余念，許是怕他為難，上了大學的余念很少回家，也很少和他要錢。畢業後有了工作，更不會依仗他。
“那爸爸走了，這卡里有點錢，你拿著買些吃的。”說著，余天華從錢包里掏出張□□。
余念推回去，語氣中滿是不滿：“你快收回去，我都成年了……再拿你錢像什麼樣子……”
余天華臉一沉，“你不拿我就不走了。”
怎麼和小孩兒一樣。
余念無奈笑笑，伸手接過，“這下行了吧？”
余天華重新展顏，伸手摸了摸余念的頭，起身離開：“別送我了，自己小心點。”
“嗯。”
顧秦上前去開門，目送余天華離開，顧秦扭頭看她，目光灼灼。
“余念。”
“嗯？”
顧秦說，“我不想搞地下情。”
地……地下情？
余念眨巴眨巴眼，滿目茫然。
顧秦又說，“你是想玩弄我的感情嗎？”
玩弄感情？
余念倒吸一口涼氣，驚得說不出一句話，她連連搖頭，“我沒……”
顧秦走上前，伸手將她摟在懷裡，下巴蹭了蹭余念的頭頂，“那你什麼時候給我一個名分？”
余念抿唇，輕輕笑了。
這人……真是小心眼。
第二十四章 插pter24
在接到前往a城訓練基地這個消息時，顧秦正在陪余念做檢查。再有一個星期，余念腿上的石膏就能拆了。
顧秦掛斷電話，進了屋。
“她怎麼樣？”
“恢復的很好，基本沒什麼大礙了。”
“那就好。”顧秦鬆了口氣，彎腰就要抱起她。
余念伸手一推，“我自己走吧。”
顧秦抿唇笑笑，沖她伸出了手。余念搭過去，顧秦稍微用勁，余念便被他扯入了懷裡。
坐在一旁的主治醫生整理著手上的檔案，嘴裡打趣道：“小年輕感情不錯啊，結婚了嗎？”
余念耳根微紅，說：“我們在交往。”
“那也快了。”
她紅著臉沒說話，顧秦口罩下的唇微微扯出一個弧度。
二人結伴離開醫院。
盛夏的清晨依舊炎熱，今天是周六，兩邊隨處可見散步的年輕男女，他們親密無間，看著彼此的眼神滿是柔情。陽光微微炙熱，灑在身上讓人心生懶意，余念仰頭看著烈陽，不禁眯起了眼。就在這時，頭頂覆上一片陰影，是顧秦，他為她伸手遮住了陽光。
“我們這樣算不算約會啊？”余念問。
顧秦摟緊她的腰身，低沉的聲線迴蕩耳邊，“我們不是每天都在約會嗎？”
余念一想，也對。受傷的這段時間，整日都是顧秦陪著。
二人慢悠悠的晃蕩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顧秦將口罩往下拉了拉，“余念。”
“嗯？”
“接到通知，我們要去a城的訓練基地了。”
余念並不意外，漫不經心道：“九月就是全國錦標賽了吧。”
“嗯。”顧秦說，“要走三個月。”
余念算了算，仰頭沖顧秦露出一個笑臉，“坐飛機去a城兩個小時就到了，你不用管我。到時候我會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