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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對方的臉蛋紅了起來,就算言止不讀心也能清楚的看到安果想要些什麼,相處的這幾天他已經知道了安果太多的東西:缺乏安全感、不信任、服從,小時候受到過或多或少的傷害,就在不久前也應該受到過傷害……
好看的雙眸沉了下去,安果覺得臉頰一涼,男人已經捧起了她的臉頰,接著那柔軟的唇瓣印到了她的額頭“晚安,我親愛的安果。”
“晚安,言先生……”她聲線柔軟,聽起來很是暖心,安果費力的洗好了澡,眼睛看不見是一件十分麻煩的事情,現在她還沒有辦法完完全全的習慣,今天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是言止一個人給自己買回來的,睡衣她也不知道前後,隨便的套在身上之後摸索著走了出去。
言止也洗好了澡,他穿著一件黑色的浴袍,領口大開露出男人結實的胸膛,有水珠順著鎖骨緩緩滑落,這個男人好看,髮絲上的水珠墜落到了眼眸之中,眼前是一片深色的霧氣,他看到那個嬌小、衣衫凌亂的女孩在向自己這邊接近著。
黑暗會讓人迷失本性,會讓人恐懼、會把身體所有的缺陷暴露出來,言止看到安果的本性:她身體裡面住著一隻雪白瘦弱的貓,那隻貓將自己包裹自己,嚴嚴實實的,生怕受到一點的傷害。
“會摔倒的。”忍不住上前將他護到了自己的懷裡,一米九的男人摟住一米六的的女孩,像是抱著一個孩子一樣。
她身上有自己的味道,言止將她拉到了一邊的沙發上,昏暗的燈光讓倆個人交疊在一起的身影變得柔和起來,修長的手指穿過她黑色的髮絲,慢慢的擦拭掉她髮絲上的水珠,時不時的在頭皮上輕輕按摩,舒服的忍不住讓安果犯困。
即使從來沒有做過他也做的很好,女孩剛洗完澡,身上有沐浴露的味道,那件白色的睡衣皺巴巴的貼在身上,她穿反了,胸前淺藍色的花印在了裡面……
安果皮膚很好,白裡透紅,水嫩嫩的像是白色的桃子,微涼的手指時不時的划過她的臉頰,漫不經心的碰觸卻讓安果緊了身體。
“言先生,不用擦了。”
“不行,必須擦乾,不然會生病的!”將椅子一轉,她面向了言止,臥室很大也安靜,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大多數都是安靜,安果不由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著,這樣的姿態像是在等人親吻一樣。
言止那雙墨色的眼眸愈加濃郁起來,他現在的思緒是翻江倒海,正經的言先生就算是耍流氓也很正經,比如他的手指有意無意的摩擦女孩滑嫩的臉頰,比如擦拭發尾的時候會撫摸她的鎖骨。
安果的臉頰是越來越紅,緊握的雙手代表了她現在焦躁不安的心情,言止猛然的愉悅了起來,就連平穩的聲音都帶了上挑的語調“怎麼了?”
“我……我熱。”
“熱啊……”唇角帶著淺淺的笑意,他笑起來光華綻放,漂亮的像是星際最亮的黃昏曉“眼皮子下面有黑眼圈,臉色陰沉,臉頰潮紅,我看你是肝氣鬱結。"
安果“……”和他真是沒有辦法聊天。
“我沒有鬱結……”弱弱的說了一聲,頭髮也擦的差不多了,咬了咬紅潤的唇瓣“我困了。”
“那我們睡覺。”言止語氣清清冷冷的,帶著察覺不到的溫柔,在安果還沒有說些什麼的時候彎腰將她抱了起來。
他很驚訝女孩子會有這麼柔軟的腰身,抱在懷裡的時候柔若無骨,若有若無的清香總是在刺激著他的感官神經。
那張大床柔軟,將被子小心翼翼往上拉了拉,身旁深陷下一角,安果往一邊縮了縮,只露出一雙空洞的黑色眼眸,眼睛看不見的時候其他感官格外的清楚,安果在陌生的地方睡不著,不由縮回了原來的位置,但又覺得不妥,又往遠處縮了回去。
“你是蟲子嗎?”
“對不起……”
“好好睡覺,再動我把你丟出去!”合上了手中的書本,男人側身一把將她攬到了自己的懷裡,安果身體一僵——
這樣,要怎麼睡覺啊?
迷離夜(九)
就算再忐忑也抵不過睏倦,眼皮子沉了沉最終還是閉上了,外面的月光有些清冷,茂密的大樹遮擋住細微的光,房間裡變得有些昏暗,言止的大手環在她腰上,溫熱的溫度透過薄薄的睡衣接觸到她的皮膚,微微的有些癢,身體不由扭動一下,腦袋往他懷裡縮了縮,像是貓一樣。
言止睡不著,黑夜中的雙眸泛著淺淺的霧氣,這個俊美的男人在此刻是一個很合格的守護者,貼在身上的皮膚有著女孩子特有的香氣,指腹往下按了按,明明很瘦,但身上的肉柔軟的不可思議……
“言止……”懷中傳來了輕柔的聲線,他低頭看了過去,女孩子微微張大哲唇瓣,黑色的空洞的眼眸帶著一層水波,看起來分外誘人。
“怎麼醒了?”
“我們今天結婚了。”憑著感覺摸索上了他的臉頰,他不像是其他男人有那麼多的鬍渣,他臉上乾乾淨淨的,摸起來十分的滑嫩,像是女孩子的臉頰一樣,手指順著弧度摸上了他的唇瓣“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
言止心中一跳,看著她的眼眸灼。熱起來“做些什麼?”低沉的聲線帶著淺淺的沙啞,那其中滿是欲。望。
“就是……男女之間都會做的事情啊~尤其是……我們都愛做的事情……”這句話從她嘴裡說起來的時候帶著致命般的誘惑,接著言止覺得身體一重,看不見的女孩便騎坐在了他精瘦的腰身上,從這個方向他可以看見從雙腿之間流露出來的淺淺的銀藍色。
好迷人。
喉結微微滾動,言止覺得自己有些克制不住了!
他是一個有著嚴重潔癖的男人,甚至在感情方面有著病態的執著,他的欲望、他的一切只能歸一人所有,那個人就是……
自己很愛的人。
“你願意?”
“我嫁給你了。”微弱的光下,她白皙的臉頰上泛著紅暈。
心跳猛的漏了一拍,手指穿過她黑色的髮絲,扣住後腦勺將她往下一壓,張嘴吻上了面前紅潤的唇瓣,甜絲絲的,比他想的味道還要好。
“啊恩……”手指扯緊了他胸前的睡衣,下一秒那雙小手順著敞開的衣領滑了進去,微長的指甲捏住了他胸前的紅點。
“恩……”悶哼一聲,乾脆的將她的衣服脫了下去,大手捏住她胸前盈盈一握的辱房。
“唔……”他力道有些大,似乎是弄疼了她,安果低頭扣著他的肩膀“是不是……很小啊?”
“不小,太大會得心臟病。”仰頭含住她胸前微硬的櫻桃,喉結滾動著,面色潮紅的言止看起來十分的迷人。
“我忍不住了,安果……”將她翻身壓下,手指想下面探去,正要準備攻入城門的時候——
“撲通——”
重物落地的聲音讓他眼前一空,睜大眼睛看著天花板,天已經涼了,不覺間他身上泌了一層細汗:原來那是一個夢,一個非常迷離的春夢,從床上坐起來,言止這才看到四仰朝天倒在地上的嬌小身影。
“你竟然用這種方式和我說早安,很新鮮!”
才不是和你說早安吶~
不滿的咬了咬下唇,還好地上鋪著地毯,不然自己一定會摔的很慘,言止的話讓她多少有些氣悶,索性窩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怎麼,還有別的方式?”將身體伏了上去,手指撫摸著她披散在身後柔軟的髮絲,安果的發質好,黑亮的像是綢緞一樣,在陽光下閃爍著細微的光。
言止猛然之間有些恍惚,他想起了昨天的那個夢,在自己身下的女人黑髮膚白,漂亮誘人,渾身上下帶著莫名的想讓人占有的誘惑力。
“我……找不到我的衣服……”她不知道言止心中想些什麼,低著頭看起來有些尷尬侷促,安果覺得自己已經很麻煩言止了,堂而皇之的留在這裡,像是一個累贅一樣。
“你自己能穿嗎?”眸光閃了閃,看著安果空洞的眼眸接著開口“我是說bra。”
安果“那就事情就不勞你操心了!”
“那我就不操心了,到時候就操……”喉結滾動將下面的話吞咽了下去,要是真的說出來的話有些不符合他紳士的風格。
言止是個紳士,優雅的紳士。
這一點是他給自己的評價。
費了半天力氣穿好了衣服,在黑暗中摸索著慢慢的往下走,前面是樓梯,她握著樓梯扶手,慢慢的往下移動著“言先生?你在哪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