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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冷啊。
“你買的暖寶貼呢?”
“你不是不用暖寶貼嗎?”
“現在用,還有嗎?”
“在那邊抽屜里,你自己去拿。”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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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口袋裡的手機傳來一陣震動聲。
薄珂苒從口袋裡摸出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沈嶼的微信提示。
“休息室有東西,自己去拿。”
薄珂苒看了看周圍,並沒有看到沈嶼的身影,周圍的工作人員也都在各自忙自己的工作。
於是她趁大家都不注意的時候朝休息室走去。
一進去,她便看到自己的化妝鏡前果然放了什麼東西。
走近之後她才發現,原來是暖寶貼。
薄珂苒看著手裡的暖寶貼,嘴角控制不住的朝上揚起。
她剛將暖寶貼貼好,阮儷拎著一袋東西走了進來。
“你這是什麼?”薄珂苒疑惑的問她。
阮儷將塑膠袋放在桌面上,薄珂苒看了一眼,滿滿的全部都是暖寶貼。
“誰知道這天氣降的這麼突然,今天這氣溫人都快凍成幹了,你一整天的戲,這不我跟阿眠去給你買了一點暖寶貼,快過來,貼一點在身上,一會還有戲要拍。”
薄珂苒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暖寶貼,嘴唇微揚,“不用了,我身上已經貼了。”
“嗯?”
“你哪裡來的?”
“額……”
“就是其他演員多就給我了。”薄珂苒掩飾的說道。
“這樣啊,那行吧,我剛看外面的雪景都已經鋪好了,你也趕緊出去吧,應該很快要開始拍攝了。”
“好,那我出去了。”
“嗯。”
“膝蓋上綁護膝墊了嗎?”人到門口的時候,身後傳來阮儷的聲音。
“綁了綁了。”
薄珂苒出去之後,阮儷將暖寶寶放在桌面上,剛準備離開的時候,不經意的看到桌面上的一黑色保溫杯。
阮儷疑惑的皺了皺眉頭。
她怎麼不記得她有一個這樣的保溫杯?
不過只是一個保溫杯而已,她也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便追著薄珂苒出了休息室。
由於這場拍攝需要雪景,但是天不下雪,也沒有辦法強迫老天下雪,所以劇組便購了幾台人工造雪機,用來做拍攝道具。
這宮闈旁都已經鋪上了厚厚的白雪。
“各部門準備就位。”
片場響起沈嶼清淺的聲音,透過他手中一支黑色的對講機。
薄珂苒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沈嶼,他正側身跟身邊的工作人員指揮著什麼,神情嚴肅認真。
很多網友都說,男人認真的時候最帥。
到現在,薄珂苒不得不承認這句話是正確的。
認真工作的沈嶼對她來說真的毫無抵抗力。
“在看什麼?”身側響起顧侑的聲音。
薄珂苒朝他笑了笑,搖頭,“沒什麼。”
幾分鐘後,片場響起工作人員的聲音。
“第三十六場,頌寒宮門初見。”
“準備就緒。”
少女跪在宮門,挺直著後背,一雙凍的通紅的玉手交疊放在膝蓋上,神情淡然。
“咯吱咯吱……”
是鞋底踏在雪面上的聲。
近了。
往他這方向越來越近。
玉溪在這深宮已經待了十餘年,自然知曉宮規的嚴苛,自是不敢抬頭望去,她微微側了一個身,低頭頷首。
少年從她的身旁經過,她瞧見他潤白色的鞋面,擦邊帶了一絲積雪。
就在她微微鬆了一口氣,剛準備調換姿勢重新跪好之際,少年突然頓住了腳步。
“可冷?”
簡單的單音節字,聲線清淺,帶著少年獨特的音質。
玉溪下意識地抬頭望去,少年清潤的模樣印入眼帘。
還未來及說話,一手捂落入懷中,少年轉身長揚而去。
少年背脊挺直,他的白色的長衫一塵不染。
不知怎麼,玉溪心中叮一聲作響。
正陷入劇情之中的薄珂苒在聽到“卡”一聲時,原本面上那些少女懷春消失的乾乾淨淨,而那道正走遠的挺拔身影立馬停住。
下一秒便開始往回跑,一邊跑還一邊嚷。
“凍死了!凍死了!凍死人了!”
上一秒的形象蕩然無存,那哆嗦的模樣,不由的讓周圍的工作人員都笑了起來,片場的氣氛也一下活躍起來。
薄珂苒也不例外,嘴角上揚起來。
“還在發呆,快起來,別著涼了。”
忽然,男人低沉地聲音從頭頂響起,薄珂苒赫然抬頭望去。
沈嶼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她的身側。
心臟一窒,她立馬動作麻利的站起身來,但或許是跪的太久了,小腿變得開始麻木,再加上起身的動作又急,一時沒有站穩,整個人就要朝下倒去。
然而預想中的跪地疼痛並沒有來臨,而是一雙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的腰側,他手掌的溫度透過衣衫。
帶著滾燙的暖意。
原本應是旖旎的場面,而薄珂苒確實一片驚慌失措。
就算旖旎,那也得看是什麼場合啊!
在站穩之後,她一把推開沈嶼的手臂,下意識的朝周圍望去,幸而周圍的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似乎並未發現這一插曲。
見狀,薄珂苒這才鬆了一口氣。
沈嶼將薄珂苒的小表情看的一清二楚。
“速度夠快。”沈嶼淡淡的說道。
薄珂苒疑惑,沒怎麼理解他的意思。
“什麼?”
沈嶼抿直的嘴角帶了一絲弧度,他輕聲道。
“翻臉不認人。”
說完,他便直徑從她的身旁走過。
薄珂苒看著他的背影,愣了幾秒,這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他是在指剛才這事。
可是……
她這也是迫不得已啊,幸好是沒有被其他人看到,這要是被其他人看到那還得了,那又該怎麼解釋呢?
他該不會因為剛才這事生氣吧?
薄珂苒惴惴不安的想。
可是沈嶼也不像是這種人,應該不會這么小氣吧?
“珂苒,在幹什麼呢,快過來。”
阮儷的聲音從看遠處響起,薄珂苒一下回過神來,她趕緊朝她走去。
“人家拍完戲都知道趕緊穿外套,就你整天魂不守舍的,怎麼回事?”阮儷一邊念叨,一邊給她套外套。
“我有魂不守舍嗎?”
“廢話,這幾天經常走神,你自己都沒有發覺嗎?”
薄珂苒茫然的搖頭。
阮儷嘆了一口氣,繼而將以黑色保溫杯遞給她。
薄珂苒心一驚。
“儷姐,這你是……”
阮儷將保溫杯塞在她的手裡,“之前在你的化妝桌前看到的,你日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