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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奇怪,她這生理痛,吃藥也沒啥用,哪怕是喝了山楂紅糖也不過是起到緩解作用而已,但是沈嶼這麼幫她揉著,似乎也沒有疼的那麼厲害了。
薄珂苒側頭看了一眼昨夜沈嶼睡過的地方,不知怎麼鬼使神差的就將手伸了出去,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猛的縮回手。
“想什麼呢?”薄珂苒輕拍了下腦門。
沒一會阮儷她們就要過來了,薄珂苒也沒在磨蹭下去,而是翻身下床朝浴室走去。
她到片場的時候,先是去重新化了妝容換上衣服之後這才回休息室,一進去便看到坐在休息椅上正在研究劇本的顧侑。
他已經換上服裝,煙青色的長衫,頭髮以簪子束起,不得不承認,顧侑還是挺適合古裝扮相的。
因為這一連幾天都沒有顧侑的戲份,所以顧侑並不用時時刻刻待在劇組,而是在處理外面的工作。
今天才正式算顧侑開工的第一天,而且今天正好有他們兩人的戲份。
顧侑見薄珂苒過來,立馬朝她招呼。
“來啦,早。”
薄珂苒自然也朝他點頭微笑。
“早。”
“外面的工作處理完了?”
“還沒有,還有一點,等今天的戲份拍完之後,晚上還得趕過去,今晚加個班,估計也能全部完成了。”
“嗯,一會有我們的對手戲,你看過了嗎?”
“當然,在外面跑工作的時候,就已經研究過很多遍了,跟你的對手戲,我可不能拖累你。”顧侑朝她笑著說道。
薄珂苒也不由的笑了起來,她跟顧侑年齡差不多,但顧侑出道的比她早,也算的上是她的前輩。
顧侑今年不過二十二歲,憑藉過人的外貌加上大男孩一樣的性格,也受到不少粉絲的追捧。
“你這麼說,誰拖累誰都還不一定呢。”
顧侑摸了摸腦袋,想了想說道:“要不然趁現在還有一會功夫,我們倆對一下戲。”
沈嶼是出了名的嚴格,工作起來六親不認,要是真的ng太多,估計會被罵的很慘。
“嗯,也行。”薄珂苒從桌面上抽過劇本。
兩人正對戲的時候,坐在對面的顧侑突然站了起來。
“沈導好。”
薄珂苒一愣。
沈導?沈嶼?
“嗯,早上好。”
身後果然傳來沈嶼潤朗的聲音,沒幾秒,沈嶼便到了他們跟前。
薄珂苒眼皮都沒抬的朝沈嶼問好,不是她不想抬,而是她實在招架不住沈嶼的視線,他的目光總能讓她不由自主的沉陷。
“沈導早上好。”
“早上好。”沈嶼淡聲回。
薄珂苒一口氣都還沒有順利呼出,便又聽到沈嶼問。
“昨晚休息的怎麼樣?”
她一口氣差點卡在胸腔處,有點噎,他這分明是哪壺不該提哪壺。
“休息的……休息的蠻好的……”
沈嶼看薄珂苒腦袋都快垂胸口去了,嘴角沒忍住微微揚起。
半秒,他對一旁的顧侑說。
“哦,對了,我剛才看到你經紀人好像在找你。”
顧侑愣了一下,“找我?”
“嗯,就在那邊攝影組來著。”
“是嗎,那我過去看看。”說著,顧侑放下手中的劇本。
“誒?”
顧侑動作很快,話音剛落,仗著他那雙長腿很快朝攝影組走去,沒幾秒就沒了人影。
一時間,休息棚就只剩下薄珂苒跟沈嶼兩人。
薄珂苒低垂著腦袋,放在膝蓋上的手掌不由的攥緊。
忽然,一個黑色的保溫杯放在了她的跟前。
她詫異的抬頭看向沈嶼。
他這個保溫杯是從哪裡變出來的,剛才她明明沒有看到他帶保溫杯。
沈嶼一眼便看出她心中所想,他伸手指了指口袋。
薄珂苒恍然大悟,難怪他從一來的時候,手都是插在羽絨服口袋裡的,感情是口袋裡裝了一個保溫杯。
一瞬間,一陣說不出來的感情縈繞心頭。
澀澀的,卻又帶著一絲甜。
她從來沒有想過,像沈嶼這樣的人也會偷偷地在口袋裡塞保溫杯,然而這保溫杯卻是給她的。
“沒事的時候就抿幾口,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嗯。”
薄珂苒乖巧的點頭。
沈嶼抬起手掌,在離薄珂苒的腦海還有幾公分的時候,猛然停頓下來,就這樣頓了兩秒,最終還是收了回來。
“好好看劇本,我先回去了。”
“好。”
沈嶼離開之後,薄珂苒拿過一旁的保溫杯擰開,湊近嘴邊之後她才發現,原來這保溫杯里不是熱水,而是——
山楂紅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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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顧侑回來了。
“你經紀人找你有什麼事啊?”薄珂苒好奇地問他。
顧侑皺著眉頭,沉思了幾秒,對她說道。
“有點奇怪。”
“什麼?”
“我經紀人說他沒有找我。”
薄珂苒,“???”
“……這樣啊……”
顧侑點了點頭,“你說奇不奇怪?”
薄珂苒朝他敷衍的笑了笑,然後低頭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默不作聲的翻開她跟沈嶼的微信聊天頁面。
“顧侑剛才回來了,他說他經紀人並沒有找他。”
消息剛發出去沒有幾分鐘,微信那頭的人回信息了。
“哦。”
“可能是不小心聽錯了吧。”
薄珂苒,“…………”
第二十三章
這一場是薄珂苒與顧侑的初次對手戲,同樣也是玉溪與趙衾的初見。
主要講的是玉溪遭頌嬪懲罰,跪在宮門口,正好遇到從此經過的三皇子趙衾,趙衾給了玉溪一個手捂,由此鋪墊了以後的故事情節。
原本這場戲應該是排在前面拍攝,可是因為顧侑的工作安排,所以不得不推遲在後,這不他今天過來,也正好將這場戲給補上。
她們的宮女裝都是單薄布料,裡面不好加衣服,怕上鏡失了美感。
冷風直直的往袖口領口裡鑽,薄珂苒不由的裹緊了身上的羽絨服,現在穿著羽絨服都這麼冷了,一會還得脫掉可怎麼搞?
跟她對戲的顧侑也好不到哪裡去,凍到唇色發白,化妝師眼疾手快的給他補上唇妝。
楊竟看了看天色,不由地搓了搓手,對一旁的沈嶼說道:“最近這天氣冷的著實是厲害啊,昨天都還沒有這麼冷呢。”
他話音落,半天沒有得到沈嶼的回答,不由的側頭看向他,卻見他的目光並不在自己身上,而是看著不遠處的幾個演員。
“誒,做演員也是不容易啊,夏天得扛熱,冬天得扛凍。”
說著,他用力裹了裹身上的大棉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