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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大家知道這個真象後會瞭然的說:“哦,難怪。”但是,相信華宇和楚娛都不會讓這個消息傳出去。
清遠發行新專輯,只會通過華宇,而不會通過楚娛。楚娛得到的,就只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任川。我們洛大美人朝思慕想的任川。
“最後一個華語流行音樂提名得主是:《複製美人》,清遠。”
清遠左右搖晃著身邊的辰風:“公子,公子,公子,我,我,我。”他激動的幾乎說不出話來了。辰風也同樣激動,比他獲獎都激動,如果不是這麼多媒體在,他一定將清遠摟在懷裡好好的蹂躪一番。
可惜可惜,這個欲-望,只有晚上回去發泄了。
掌聲過後,宣布華語流行音樂獲獎者,毫無懸念,依然是辰風絕無二選。
辰風拍了拍清遠的肩,走上台去,從蘇里奧手裡接過獎盃,然後是千篇一律的獲獎感言。
清遠在台下,為自己高興,也為他們家公子高興。
然而,卻有一個戴帽子的男孩子坐在了他的身邊,也就是方才辰風坐的位置。
清遠禮貌的提醒他:“不好意思,這位先生,這裡已經有人了。”
那年輕人抬起頭,對清遠說道:“呵呵,我知道。我找的是你。”
“請問有什麼事嗎?”
“一起出去談談吧!相信你會對我的故事感興趣的。”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了四千字……親們的評也要給力呀……表霸王我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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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清遠的外景【倒V】 …
清遠隨那個年輕人一起走了出去,台上的辰風看到了,覺得有些奇怪和不安。但是又苦於在台上領獎,不能就這樣下去拉住他。
是的,那個叫他出來的年輕人就是花漾,也就是取藝名為花漾的初默。
初默手裡拿著一個牛皮紙袋,盯著清遠的臉一直看,一直看。
清遠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對他說道:“這位先生,你找我有什麼事麼?”
初默摘下帽子,將整張臉露了出來,他的臉很清俊,只是左半邊臉上,有一道深刻的傷疤。
“啊,你。”
初默抓起他的衣領:“你害怕了,是吧?”
清遠掙扎著:“不,不是的,先生,你誤會了。我,我們見過的,你忘了嗎?”
來到這個世界以後,清遠見過的人不多,所以那天在大排檔時的驚鴻一瞥,他全都記在了心裡。不止是因為他臉上那道深刻的紅色傷疤,更多的是,他覺得這個人似乎自己認得。卻又不記得從哪裡見過。
初默放開掙扎的清遠,清遠猛咳了兩聲後說道:“那天在大排檔,我和公子,呃,我和我表哥一起去喝酒。然後我不小心撞了你,然後你什麼都沒說就走了。你還記得嗎?”
初默冷漠的笑了聲:“不好意思,我不記得了。”
“呃!”
“那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初默笑得有些邪佞,用手將自己的頭髮撩起來,然後逼近清遠:“是不是覺得我有點眼熟?”
清遠抬起頭,仔細的觀察著這張臉,是,的確眼熟。這張臉每天都見,怎麼可能不眼熟呢?這個人,竟然和自己長得有七分神似。確切說是形似,神不似。清遠是溫潤,初默雖然也有一張溫潤的臉,可是他的眼中,卻滿是戾氣。
初默冷哼一聲:“哼!我沒想到,他竟然找了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做情人啊!我就知道,他忘不了我。他怎麼可能忘得了我呢?你說是不是?”
清遠避開初默凌厲的眼神:“你,你在說些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哦,他一定沒和你說吧?他怎麼可能和你說呢?你只是個替代品,一個替代品而已。”
“什麼是替代品?這位先生,你可不可以把話講得明白一點?我有點聽不懂。”清遠雖然已經大致了解現代人的語法,但是有許多詞句,如果說太快他還是有些聽不懂。
初默鄙夷的望著他的臉,和他簡直如出一轍,卻溫潤的似乎能溢出水來的臉:“你可以繼續裝下去,繼續在他懷裡像沒事的人一樣受他的寵幸。但是你別忘了,一個替代品,只能是替代品,你怎麼可能取代別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呢?做夢吧!”
清遠在揣摩,那個‘替代品’,到底是什麼意思,卻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將他擁入懷裡。
辰風的手中是剛剛頒發的華語金曲獎獎盃,身上清清淡淡的香氣撲入鼻中,有一種踏實與安穩在心裡滋生漫延。
辰風冷冷的看了一眼初默:“最好離他遠點,我和你的恩怨,別殃及無辜。”
初默卻並沒有反駁,也沒有說話,他把帽子重新戴回頭上,轉身離開了。離開時,身影是那樣的落寞與無助。
辰風望著懷裡的清遠,一臉擔憂的問他:“你沒事吧?”
清遠搖搖頭:“沒事,公子,典禮結束了?”
辰風點點頭:“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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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花月夜高級會館,初默顯得有些興奮,他撲到初華的懷裡,初華有些愣住了,這個弟弟自從上高中起就很久沒像現在這樣在自己懷裡撒妖了。
“哥,我見到他了,我見到他了。”
初華的笑容僵在臉上,原來如此,原來是因為這個,他牽動著唇角笑了笑:“是嗎?呵呵,有對話麼?”
初默突然又變得沉默了起來,他低頭,臉上滿是落寞。
“哥,他其實不喜歡我,是嗎?”
初華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哥,當年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是嗎?”
初華依舊不說話,卻轉身為他倒了一杯果汁,放在他手裡。
初默喝了一口,然後轉身回房,鎖上房門,一整天都沒有出來。
然後,還有一個青澀的小故事。
初默躺在床上,手裡拿著一個白紗,是的,白紗,是新娘子頭上的白紗。
那年還是上小學吧!兒童興趣班,大哥讓他去學了表演,像其他小演員一樣,演一些兒童小品劇。還記得當時有一個比他稍大一點的孩子,那個孩子演得特別好,真的特別好。所有的老師都誇他,所有的同學都喜歡他。當然,也包括自己。
自己總是想和他說話,可是他總是酷酷的,別人和他說話,他也禮貌的和別人說話,卻從來不主動的搭理別人。
於是,他退縮了。只是禮貌性的和我說話啊!不代表他願意和我說話。
所以,他只是在一邊默默的看著他。
終於有一個機會,他可以真正的接近他了。
老師讓排練一個小劇集,參加六一兒童節的比賽,那個劇集是白蛇報恩的故事。當時,大家都覺得那個孩子長得最漂亮,一致推薦讓他演白娘娘。雖然白娘娘是女的,但是,他卻沒有拒絕。然後,大家又一致覺得初默高高瘦瘦白白淨淨的,有點像瘦弱的許仙。於是,他演了白娘娘的丈夫,許仙。
整整半個月的時間,他每天都可以和他對話,和他排練。雖然多數時候說話只是為了念台詞,但是他很滿足,真的很滿足。
然而,最後表演的時候,他卻演砸了。
兩個人站到台上,白娘娘一身白色紗裙,頭上戴著新娘的白紗,微笑著從天而降,然後溫和的對他說道:“我是來報恩的。”
“我是來報恩的。”
這句話,就像一道驚雷,炸得他忘記了所有的台詞。
“我是來報恩的。”
他只是愣愣的望著那個孩子,沒有再說一句話。
下台以後,小朋友們數落他,老師責備他。他急得在一邊哭,哭得聲音很大。不是因為老師和同學們的責備,而是因為,沒有在他面前好好表現,一定是讓他覺得難堪了。
然而那個孩子卻沒有笑話他,一點都沒有,而是把頭上的新娘紗摘下來,幫他擦乾淨了所有的眼淚。他記得當時他說了這樣一句話:“這張臉上是不可以有眼淚的。”
最後把新娘紗放在他手裡,離開了。
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見過那個孩子,聽說他去了美國,也有的說他去別的地方學表演了。因為他是個天才,真的是個天才。
不應該埋沒了。
後來,後來。
後來,他也去了美國,他也去學表演。
後來的回憶不美好,一點都不美好。
不,如果說美好,也是有過一段的。雖然只是默默的在身邊看著他,但是至少他從來都沒有討厭過自己。是自己那件事做的太過分,過分的連自己都覺得羞恥。
初默躺在床上睡著了,睡得很熟。
屋子裡冷氣開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