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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風搖搖頭:“不用了,我已經有人選了。謝謝任大少爺的關心。”
“什麼?我怎麼不知道?你前幾天不是還讓我幫你組織海選麼?我已經交待下去了。”
“讓他們不用準備了,人選我已經定了。”
任川的眼睛一亮:“難道是那天那個小助理?傳緋聞的那個?”
辰風撇了他一眼,眼神有零下一百八十度:“他叫清遠,是我,呃,遠房的表弟。”從來不屑於說謊的辰風第一次為了一個外人說謊,畢竟兩個人非親非故,住在一起總會落人口實。還不如說他是自己的表弟,這樣媒體那邊也好交待,朋友這樣也好交待。
任川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原來是小表弟,不如這樣吧!我們來講個條件好不好?”
最後以jian詐出名的任川,用清遠簽約華宇,且重點培養為條件,換取辰風帶他去古城的機會。
用任老爹的話來說,辰風做事果決有分寸,且冷靜沉穩,任川和他在一起他老人家絕對放心。所以每次任川闖禍,他就理所應當的躲到辰風那裡。
辰風無耐的搖頭,是該找個人好好管束管束他了。正這樣想著,一個溫潤清亮的聲音傳來。
“呃,公子有客在,那我先回屋了。”清遠轉過身剛要走,卻被嗅覺比狗還靈敏的任川拉住。
“哎~等一下小表弟。”說著站起身將清遠拉住。
辰風的眉頭卻皺得幽深,輕輕將任川推開,冷靜的望著清遠:“怎麼了?”
“哦,是那個,洗衣機。我忘記哪個是關閉了,它一直轉個不停,我怕公子的衣服被絞壞了。”
辰風拉著他來到衛生間,輕輕旋了一下,洗衣機立即停止了轉動。唉!看樣子該換一台全自動洗衣機了,從前從來沒想過要自己洗衣服,每次要麼湯米拿去洗衣店,要麼直接扔掉不穿。小書生卻煞有介事的教訓了他一頓,說他白讀了聖賢書。其實辰風是想說,他從來都沒讀過什麼聖賢書,但是看著他那一臉認真的樣子,實在不忍責備。於是整整教了他一晚上,終於教會了他怎麼用洗衣機洗衣服。最後還是忘記怎麼關閉了,真是,不知道是誇他聰明好,還是罵他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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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公子請自重 …
古城幽靜秀美,幽深的古巷,長滿青苔的古道,枯藤老樹,馬嘶鳥鳴。
新的主打歌主題依舊是愛情,辰風說,愛情是永遠不老的話題,所以他的所有專輯中主打歌曲必須以愛情為主題。
他不想酸腐的說自己為愛情而生,但似乎他從前的日子裡的確沒對誰對過心。自從這個小書生莫名的落入他的房間,出現在他的臥室,他覺得他無波無瀾的一顆心,突然就被什麼給盪了一下。然後有什麼東西在心裡漫延開來,越來越濃重,越來越濃重。
清遠坐在副駕駛座上,充滿好奇的眼睛四處張望著,長發如瀑布一般披散在腰間,沒有化妝的他看起來有點像墜落凡塵的天使(原諒我形容詞彙的匱乏,呃,真不知道怎麼形容,所以,好吧,天使,適合所有人。)
“公子,這裡真美。”山青水秀,雲淡風輕,遠處的樓塔隱隱傳來陣陣鐘聲,仿佛與世隔絕的幽遠古鎮。
這裡尚未開發,所以沒有什麼遊客。當初辰風就是看上它沒有開發,沒有人為的污染才會選它當外景場地。過多的人為建築會讓他覺得拍出來的東西太假。他不喜歡那種牽強的效果。
辰風回頭望著他笑笑:“你喜歡這裡?”
清遠點點頭:“我夢裡像是來過這裡,真的。”
辰風轉頭望著他清亮認真的眼睛,忍不住用手指勾起了他的下巴好好的欣賞了一番。結果不用心開車的某一隻,撲通一聲,撞樹上了……
然後他看到後面跟著的一輛寶馬絕塵而去,香蕉你個西瓜,任川這個不長眼睛的,沒看到我的車撞樹上了麼?辰風盯著被撞得慘不忍堵的車燈,思索著是不是該打電話讓劇組的人拖回去。
看了一眼瑟縮在角落裡的小書生,他打開車門把他拉了出來,抱在懷裡認真的誘哄著。
“怎麼樣?沒受傷吧?”
清遠搖搖頭,但是白襯衣上的點點血漬出賣了他。辰風皺著眉,左右找尋著傷口。
“哪裡疼,告訴我哪裡受傷了。”辰風一邊找一邊問,急切的眼神昭示著他的緊張。
“呃,公子,你是在心疼我麼?”清遠把頭垂得低低的,從小到大,還沒有人心疼過他。被他叫做父皇的那個人沒有,被人叫做母后的那個人整日以淚洗面,無暇顧他。身邊的人敬他俱他,唯唯諾諾。亡國後更是顛沛流離,直到入了槐鄉才算安頓下來。
可是,被人這樣緊張的關心著,還真的是第一次。
傷口終於被辰風找到,在頸下,剛剛他挑起他的下巴欣賞的時候,撞車的瞬間,細長的指甲滑破了他頸上的皮膚。血珠正細細密密的往外湛著,滴落在雪白的襯衣上。
幾分心疼,暗暗懊悔自己不該留這麼長的指甲。可是,看到他細長的脖頸上湛著蜿蜒的血珠,雪白的襯衣上的點點血漬,還有那散在腰間的如瀑長發。辰風喉頭微動,咽了咽口水。這個傻傻的小書生,明明算不是十足的英俊,沒有任川的嫵媚,更別說辰風的英挺俊美。但是這張清清秀秀的臉,還有長發散落下來的樣子,讓他忍不住就想抱在懷裡好好疼愛。
辰風挑起他的下巴,用唇含住那不斷湛出血珠的傷口,用舌頭輕輕舔食著他湛出來的鮮血。舌尖的腥甜,讓他像嘗了腥的貓一樣,越發的一發不可收拾。
他緊緊抱著清遠,舌尖在他脖頸上來回的舔吻,雙手環住他的腰,雙腿夾住他的腿。
清遠倚在樹上,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出。
辰風的喘息俞來俞重,舔吻已經從脖頸游移到了鎖骨,輕輕的啃咬著,清遠襯衣的紐扣已經被他不動聲色的解開,胸前微突起的兩點粉紅,在衣料里若隱若現的誘引著他。
顧不得許多,辰風含住那粉色的兩點吸吮著,點點水漬從他嘴角湛出,染上yín-靡的色彩。
突如其來的觸感讓清遠不知如何自處,自從認識這位英俊的公子後,他發覺自己這具身子總是不聽使喚。此刻他緊張到窒息,卻又對這種感覺欲罷不能。他推搡著辰風:“公,公子,光天化日之下,還,還請您自重。”
這邊辰風卻正吻得意亂情迷,哪裡聽得進去這些話。他抓住小書生的兩隻手壓到他背後,一隻手繼續解著他襯衣的紐扣。讓他赤-裸的上身完全展露在自己面前。
下-身緊緊的貼合地一起,隔著幾層衣料的摩挲觸感微妙的不言而喻。
羞恥感前所未有的湧上心頭,心跳如鼓擂,再也不敢直視辰風墨鏡後面的眼睛。小書生閉上眼,臉上已經蒙上一層粉色,如熟透待采的蜜桃。
當他終於忍不住壓抑,輕喘著推開辰風時,緊箍著他的雙臂卻輕輕放開了。在他被吮到充血的紅唇上柔柔的舔了兩下,然後吸淨他唇角的口水,最後在他額著上落下一個輕吻。一連串的動作連慣且自然。清遠怔愣的望著他尖削的下巴,以及唇角上猶自拖曳著的兩根銀絲,只見他唇角微動輕聲問道:“還疼嗎?”
清遠遙遙頭:“不,不疼了。”
辰風勾起手指抬高他的下巴,傷口雖然已經不流血,卻被他吸得腫了老高。
真是罪過罪過。
辰風緊皺的眉頭望著那傷口,用手指輕輕的碰觸著,眼睛裡寫滿了自責。
“公子,我不痛了,真的。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當年逃離~”清遠剛要說什麼,卻住了嘴。當年逃離皇宮的時候,身後的箭像雨點似的落在他旁邊,肩上腿上分別中箭,雖然都是皮外傷,但足夠他疼得鑽心刺骨了。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
辰風剛想問什麼,他的手機卻在這時候響了。電話那邊任川慵懶的聲線幽幽的湛過來:“大美人啊大美人,你現在怎麼還沒過來?”
辰風的胃裡一陣噁心,冷哼了一聲說道:“小甜心啊小甜心,我的車撞樹上了,讓劇組的搶險車把它拖回去吧!順便幫我看看人員到齊沒有,到齊了的話今天可以試拍小樣。”
“不是吧?以你辰風的開車技術竟然也會撞車?有問題啊!”電話那端的任川若有所指,辰風已經不耐煩的掛斷了電話。每次任川的調侃都會在一陣嘟嘟的忙音中無疾而終。
拖車將車子拖回去以後已經日過正午,古鎮沒有像樣的飯店,兩人只好抱著劇組我飯盒在那裡啃。任川和辰風吃飯的空檔會談一些關於新專輯的問題,還有關於新專輯唯一一首快歌是不是要考慮錄製混音版,以橫掃亞洲上上下下的夜店迪廳。
任川難得出現正經的神色:“這次楚娛幕後的那位會和你一起發新專輯,雖然我不怕衝擊,他的歌曲風格和你完全不同。又是組合,銷量方面倒是不擔心,只是我擔心混音版會受到衝擊。畢竟M-R組合以舞曲著稱,洛容的舞曲不容小視啊!”洛容是楚娛的製作人,楚娛的老總是楚天華,然而真正管事的卻是洛容。誰都知道楚天華生性風流,和任川有得一拼。雖然表面上他只有一個名叫楚夢的女兒,實際上私生子女光曝光過的就有兩人了,其中一個就是楚娛幕後的大策劃洛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