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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瀟哼哼了兩聲,道:“是啊!忙著掀別人家的被窩呢!”
雖然一開始軒瀟出去生孩子的事上線不知道,可是孩子生完了,是瞞不了上線的。對於軒家的傳承問題,上線不會過問,而且也會在必要的時候保證他們傳承的權利。可是這件事弄得有點不太好,這個傳承的對象找誰不好,偏偏是厲氏財閥。
雖然這對於如今的強國來說,這並不是一件多麼大的威脅。影組的技能再逆天,畢竟也只有組長一個人能夠得到傳承。厲氏再有錢,也不過是在經濟可掌控的範圍內。不要小瞧了國·家·機器,想讓一個企業垮掉,根本不需要動用太多手段。
別說一個影組,一個厲氏,再來十個百個,也無非蚍蜉撼樹。更何況,影組是什麼想法,吳煊再清楚不過。即使有謹慎派說過要小心影組,吳煊仍然拍著胸口保證,不論誰被策反,影組也絕對不會。軒家只想背靠大樹好乘涼,只要能留下軒家的血脈傳承,他們更樂得做個山村野夫。更何況,影組,本身就是為國·家服務的。
吳煊這隻笑面虎繼續呵呵呵,呵呵完了又道:“小軒吶,你要談對象,老煊得說聲恭喜啊!不過你這可結不了婚,你那對象政·審過不了啊!”
軒瀟一聽這話急了:“哪兒哪兒就過不了了?他們家上數八代都是做生意的!祖上還曾是皇商!他爺爺還支援過國家建設。你倒是說說,哪兒過不了政·審啦?”
吳煊呵呵呵:“我說你這小孩兒怎麼說急就急了,我就是說你們結不了婚,又沒說不能搭夥過日子?你喜歡就好,你喜歡就好。還有,咱們國家倆男的是不能結婚的,這事兒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倒是實話,如果倆男的能結婚,吳煊這老不要臉的……
軒瀟一邊捏著傑士邦,一邊道:“老煊,你打電話過來為的就是這事兒?”
吳煊道:“不是,我就是和你說聲恭喜,找著個喜歡的人不容易,好好珍惜唄。”
軒瀟道:“誰喜歡他了,借他個種而已!誰知道他那麼較真,誰知道二叔這老狐狸瞞了我這麼多事?”電話那端旁邊傳來軒雅仁的低罵聲:“臭小子,說誰老狐狸呢?”
軒瀟哈哈的笑了起來:“老煊,近期沒什麼任務吧?”
吳煊道:“有任務我也得給你推了啊!你好好休息,別多想,組織看好你!”
軒瀟道:“是!謝組織信任!”
掛斷電話以後,軒雅仁撕開一個傑士邦,想揪揪看自己之前扎的針眼到底有多不結實。剛揪了兩下,開門的聲音傳來。厲兆天扶著門把手,看到床上的一幕瞬間有些石化。只見軒瀟手裡拿著一個撕開的傑士邦,正努力將它撕扯到最長的長度。
軒瀟一鬆手,手被彈了一下,他看著厲兆天道:“如果我說我只是想試試他會不會裂,你信嗎?”
厲兆天搖了搖頭,默默將門關上了。然後,一步一步走到了軒瀟面前。
軒瀟往後退了退,然並卵,抵在床頭上道:“等等,我想你是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個樣子!”
厲兆天拿出藥瓶,倒了一粒藥出來,伸手遞給他,道:“誤會什麼?什麼事情?你覺得我想像成什麼了?”
給軒瀟吃完藥,厲兆天拿起剛剛軒瀟捏過的那個傑士邦,稍微用力一扯,立即從中間撕裂。再仔細檢查之前沒拆封的那幾個,厲兆天終於明白之前避·孕·套破裂是為什麼了。這半年來他極少記起枕頭底下壓著的東西,保姆進房間打掃房間即使看到也會重新放回原處。於是,這存在了半年的證據終於被厲兆天發現。
厲兆天拿著撕開的傑士邦道:“這是你乾的?”
軒瀟立即搖頭,然而這個頭自己搖的都萬分心虛。厲兆天盯著他看了幾秒鐘,道:“你早說,不用不就是了?隔著一層東西,終究不怎麼舒服。”
軒瀟:……
厲兆天端著托盤走了出去,軒瀟石化當場。他是被調戲了嗎?哦,他果然是被調戲了。
影組總部,軒雅仁熱情招待了特意來看軒瀟卻沒見到本人的吳煊。吃過影組的超級大廚做的一桌美食後,起身告辭。軒雅仁知道,吳煊這次來肯定不僅僅是為了看一眼軒瀟,而是來確認一下軒瀟在不在影組。如果在影組,影組可能還能蹦噠幾天。如果不在,他想,影組很有可能要面臨一次變動。
丁子雋從斷龍石後面走了出來,軒雅仁解了丁子雋的封印,他正對身上忽然冒出來的新技能各種好奇。能從石頭裡穿來穿去,不能更慡。雖然偶爾他會擔心,如果穿到一半技能失效會不會被卡在石頭裡。不過對於這一點,他還沒親身體驗過。
軒雅仁不想讓吳煊知道丁子雋的存在,他有自己另外的計劃。不想讓吳煊知道丁子雋的存在並不是因為他的私心,他是想為軒家再保存一脈血統。軒家的下一代已經有著落了,長幼兩個孩子,各司其職。丁子雋以後也會有自己的後代,他想讓他這一脈成為軒家的旁支。
不論丁銳同不同意,丁子雋都是軒家的後人。當初自己想讓他做一個普通人,而經過昨夜他和丁子雋的溝通,發現他並不想再過被父親安排的生活。軒雅仁問他想不想來影組,丁子雋說他非常想,因為他也想過過刺激的生活。當然,最重要的,是他想體驗一下不一樣的人生。
丁子雋又試了下縮骨和易容,感覺這兩樣技能搭配起來,他可以變成任何他想變成的人。只要不是太過壯碩的大胖子,他都能模仿的七八分。軒雅仁卻說他這樣不行,縮骨易容不僅限於皮毛。軒瀟能把一個人的性格刻劃的入木三分,而丁子雋卻只是畫虎畫皮難畫骨。
不過畢竟軒瀟從小就開始練習這些技能,又是嫡傳血脈。丁子雋想追上他,拍馬莫及。“不過,比起軒逸來是綽綽有餘的。”軒雅仁隨口說了一句。
“軒逸是誰?”丁子雋也隨口問了一句。
軒雅仁這才想起來,昨天軒逸好像也和軒瀟在一起,他竟然忘了把他一起帶回來。不過軒逸在外面野慣了,他從來不為他而擔心。再有就是軒逸本質上和普通人沒有太大區別,遺傳了他生父的特種兵體質,除了力氣大體格強健,軒家的技能基本上能拿來耍耍把試,實際作用卻發揮不出來。於是,軒逸在他二叔這裡,只要不闖禍就行,自由自在倒是也逍遙。
說白了,就是沒地位,這一點軒逸很有自知之明,能不在二叔面前晃悠就不在二叔面前晃悠,樂得逍遙自在。
軒雅仁答道:“軒瀟的弟弟,也要叫你一聲哥哥。”
於是,軒雅仁又將軒家的傳承問題告訴了丁子雋。告訴他軒家每一代都是兄弟倆,而他的出生是個意外。所以,他才會沒有任何顧慮的把他送回丁銳身邊。
丁子雋對軒家的神秘一直很好奇,聽了關於軒家傳承的事以後,更加好奇了。他其實很想知道軒家的傳承是怎麼保持下來的,這有點類似某些巫蠱之術。好像這一個家族受到了阻咒,血統里世代都會帶著某種因素。不過軒家的血脈里卻不是阻咒,而是各種神奇的特異功能。
丁子雋又隨口說了一句:“很期待見見這位弟弟。”
軒雅仁看了一眼丁子雋,道:“你們不是已經見過了嗎?是不是當時沒打招呼?他就跟在軒瀟身邊,個子很高,一身花花公子味道的那個就是。”
“嗯?”等……等等,跟在軒瀟身邊,跟在軒瀟身邊的那個不是逸之嗎?丁子雋道:“他不是……叫逸之嗎?”當時匆匆忙忙和逸之分別,並沒想到會再次見面。本以為會發生些讓人臉紅心跳的事,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他急匆匆的走了。
聽到丁子雋喊出這個名字以後,軒雅仁差點兒沒站穩,努力扶住旁邊的椅子扶手,定了定心神,問丁子雋道:“子雋,你剛剛叫他……逸之?”
軒逸去酒吧夜店浪的時候,不論任蔦蔦燕燕花花糙糙問他的名字時,軒逸都會說自己叫逸之。而且軒逸經常會回來向大家吹虛一下自己的某次艷遇,姑娘對他如何痴情,小伙子對他如何窮追不捨。在軒瀟和軒雅仁眼裡,逸之這個名字已經被打上軒逸尋花問柳時的專用標記。
而此刻,他的親生兒子,丁子雋,竟然叫他,逸之?
軒雅仁艱難的起身,抓住丁子雋的領子,質問道:“你和……你口中的逸之,你們倆之間……沒發生過……什麼吧?”
“啊?”他沒想到父親會直接問這麼一句,丁子雋覺得軒家的血統里是不是也有看透人心這樣一個能力?否則,為什麼他一下子就知道了自己當初和逸之差點就……
丁子雋表面上沒有任何異常,語氣平緩的道:“發生?發生什麼?當時我被大雨困在山路上,他剛好經過,帶了我一程。他告訴我他叫逸之,別的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