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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軒逸穿好衣服追了出來:“喂,話別說的那麼決絕,其實你完全可以考慮一下,要不我去問問二叔親上加親怎麼樣?”

    丁子雋的手肘向後用力一頂,軒逸的胸膛中招。悶吭一聲後,耳邊傳來軒雅仁的聲音:“你是要和誰親上加親?”

    軒逸立即用雙手捏住嘴巴,並做了個拉鏈的動作,轉身默默上樓,卻被軒雅仁叫住:“站住!給我回來!”

    丁子雋在一邊看熱鬧,軒逸轉身回來,低頭走到軒雅仁身邊:“二叔……”

    軒雅仁道:“我之前警告過你的事,你有沒有放在心上?”

    軒逸咕噥道:“放了……”

    軒雅仁厲聲道:“你給我把舌頭伸直了說話!”

    軒逸立即大聲道:“放在心上了,二叔!我時時刻刻牢記您的叮囑!”

    軒雅仁道:“好,那把我的話再說一遍。”  

    軒逸咕噥道:“不用了吧……”

    軒雅仁剛要發脾氣,軒逸立即大聲道:“絕對不可以和任何女子或男子發生關係,軒家血脈特殊,不可以將血脈外流!保存軒家血脈,是每一個軒家後代的責任。在沒有長輩允許的情況下,不可以結婚更不能私訂終身,尤其是和女子……”軒逸抗議道:“二叔,我每次回來這段話您都讓我背八百遍,我都快倒背如流了!不就是不能和任何人發生關係嗎?我一直記著呢!你侄子我一向潔身自好。再說了,這幾條您老人家不也一樣不尊守嗎?”

    “你!”軒雅仁氣的想打人,軒逸一個轉身躲到丁子雋身後,作死的道:“你看你看,這麼大一個證據擺在這裡,您老人家不能抵賴啊!”

    軒逸一口老血噴了出來,這臭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我怎麼收拾他。於是,在厲家的別墅大廳,上演了一出棍棒底下出孝侄的大劇。旁觀者,軒瀟,丁子雋。

    中竿,軒雅仁並沒有留在厲家吃飯。丁銳一早等在厲家門口,顯然有很多話想和軒雅仁說。丁子雋本心裡肯定是站在丁銳這邊的,他知道這麼多年來,丁銳一直是一個人,而且他從來不知道丁銳曾經喜歡過厲叔叔,更不知道當年的一切糾葛。只知道,父親這麼多年孤苦伶仃,心裡一定是還想著軒雅仁的吧?  

    於是,軒雅仁被大丁小丁兩父子請去喝茶,軒逸無所事事,只好也跟去做客。現在,看熱鬧的又成了軒逸。兩人的糾葛還真是不挖不知道一挖嚇一跳,別看二叔平常老成持重,原來還有那麼一段精彩的過去?有一句話說得好,誰沒有過中二的那幾年啊!

    軒瀟則成了被遺忘的那一個,身邊有兩個孩子,一會兒給這個餵飯,一會兒給那個餵奶,忙得不亦樂乎。一會兒這個哭,一會兒那個鬧,吃過中飯,倆孩子終於在保姆的安撫下睡著了。軒瀟鬆了口氣,體會到了為人父母的不易,也深深的為二叔養大自己和軒逸表示著感恩。尤其是有軒逸這種熊孩子在,不知道為他操碎了多少心。二叔這輩子未婚未娶,為軒家奉獻了自己的一生,說起來,還真是大公無私。嗯,軒瀟心中暗暗表示,以後一定要為二叔養老送終,孝養一世。

    殊不知,二叔的親生兒子此刻正和生父想辦法攻略二叔的心,可惜二叔始終覺得過去的事就該讓它過去,即使有丁子雋這麼個後遺症,他也不想再糾纏下去了。

    中飯軒瀟吃了雞茸粥和奶黃包,還有一碗細細的空心面。這是生老大時,厲兆天每一餐都會給他準備的。這久違的味道,聞到以後都是滿滿的熟悉感。軒瀟一口氣吃了兩碗,仍然意猶未盡。又喝了一碗小米粥,軒瀟才滿意的拍了拍肚子。他覺得,和厲兆天在一起,別的不知道,吃的肯定會很舒心。他永遠能摸清自己的胃口,難怪和他在一起不到兩年,胖了近二十斤……如今,全瘦回來了。看來,他有意將自己再養回來。  

    飯後厲兆天打來電話,告訴他所有事情都準備妥當了,隨時可以接受軒二叔的考驗。軒瀟立即道:“等等,你這麼做是幾個意思?我想二叔可能誤會了什麼,我並沒有想和你在一起,厲兆天,你和二叔說了什麼?”

    厲兆天沒等軒瀟說什麼,立即掛斷了電話,掛斷電話後還得逞的勾了勾唇角。他其實也沒有和軒雅仁說什麼,只不過說了幾句,軒瀟對他愛的死心踏地,他也愛軒瀟珍如生命,二叔會怎麼想,自然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軒雅仁最了解軒家人,他知道軒家人一旦愛上一個人的那種感覺。還真是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當年他自己體驗過了,或許不想讓侄子再體驗一遍。

    ☆、 第39章

    軒雅仁並沒有在丁銳的家裡久留,兩人都已年老,當年的事情他也不想再計較個你對還是我錯。抬頭看看,自己能還剩多少年光景?軒家的人再厲害,不過普通人的壽命,還不如留著這時間,好好享受下生活。

    他這一代的任務,算是完成了。讓軒家留下第三代的後人,傳承和退路都要留下。他現在不僅僅完成了祖宗交待的,還多生了一個。反正後人的問題,多多益善。軒雅仁給丁子雋取了個軒遙的別名,算了正是進了軒家族譜。  

    他當初給三個孩子取名的時候,還附庸了一把風雅。取自瀟灑雋逸四個字,軒瀟,軒雋,軒逸。他將孩子送還丁銳的時候,附了一個信封,信封里只用毛筆寫了一個大字:雋。丁銳也尊從的軒雅仁的意思,給孩子取名為雋,不過在中間加了個子字。

    如果按照軒雅仁當初的取名規則,丁子雋應該改名叫軒灑。可是軒灑這個名字,著實太奇怪。於是,改名軒遙。丁銳對於他這種行為是沒有任何脾氣的,因為軒家不需要那個戶口本,只須記入族譜就是入了軒家祖墳。而丁家持有那一紙戶口本,當然,當今社會來講,當然是後者更有法律效用。

    丁銳沒能留下軒雅仁,丁子雋也寸步不離的跟在軒雅仁身邊,他這輩子第一次感受到了孤獨。他不是一向享受孤獨嗎?現在面對孤獨,竟然有些無所適從。

    軒雅仁帶著軒遙軒逸離開丁家,回到厲家。厲兆天已經回來了,在收拾行囊準備去接受軒老的老驗。軒雅仁卻走過來按住厲兆天的手,用手指了指他行囊里的東西,道:“阿瑪尼?范思哲?這是什麼?哦,這塊手錶價值一百五十萬。還有這個,這條內褲夠普通人家吃一個月。嗯?哦,這個我不反對,不過要等瀟兒的身體恢復一下。但是這個牌子的……算了,為了避免他再懷孕,你暫時可以先用著。”軒雅仁把杜·蕾·絲放回行李箱裡,除了幾樣日用品,箱子裡什麼都不剩。  

    軒瀟滿頭黑線的去看厲兆天,厲兆天很坦蕩,絲毫不覺得行李箱裡被發現杜·蕾·絲有什麼不妥。

    軒雅仁在厲兆天的房間裡轉了一圈,才從垃圾筒里找到一個乾淨的硬包裝袋,那是買衣服扔掉不用的。軒雅仁將那幾樣日用品裝進硬紙袋裡,從自己口袋裡掏出錢包,數了十張百元大鈔交給厲兆天。隨即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好了。”

    “好……了?”厲兆天不明白:“好了的意思,是讓我帶著這一千塊錢,和他們父子三人,去過普通人的生活?”

    軒雅仁點了點頭,表示他理解對了。

    厲兆天表面上雖然不作任何表現,心裡卻有些納悶。於是便道:“前輩,軒瀟他……需要補充營養,我什麼都不帶,他的身體能養好嗎?”

    軒雅仁道:“所以才給了你一千塊,這一千塊,就是你們第一個月的生活費用。我會讓人送你們去你們該去的地方,到了那裡以後該怎麼生存,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

    厲兆天站在那裡沒動,好像在低頭想些什麼。  

    軒雅仁道:“怎麼?做不到?做不到好說,我現在就帶瀟兒和兩個孩子回去。”

    厲兆天攔住軒雅仁欲去拉軒瀟的手,道:“當然能做到,那麼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軒雅仁揮手,厲兆天抱著一個牽著一個孩子出門。軒瀟在後面沒動,問軒雅仁道:“二叔,你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軒雅仁裝高冷不說話,軒瀟心裡記掛著兩個孩子,轉身下樓去。這老頭子一定是提前進入更年期,否則為什麼莫名奇妙來這麼一出。

    軒瀟追上厲兆天,接過他手裡牽著的小栗子,小栗子身上穿的一套衣服就好幾千,活脫脫一個潮童。軒瀟很是頭疼,他們這一家幾口,穿這麼一身漂亮衣服,去勞動改造體驗生活?二叔一定瘋了。

    車子開了一天一夜,其間小栗子下車方便數次,小石頭換紙尿褲數次,吃飯都是在車上解決。第二天天快黑的時候,車子把他們載到一個普通小鎮子,鎮子不大,開車從頭到尾也就十幾分鐘的時間。鎮中心也沒見幾棟十層以上的高樓,多是低矮的四合院,沿著窄舊的道路建起的門面房,塑膠袋亂飛的垃圾處理池,以及石對砌成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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