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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厲氏的新繼承人厲兆天果然生性多疑。少年臉色微赧,鬆開褲子,不得不正對著他接了小便,將驗孕棒插入尿液中。不到兩分鐘,兩道鮮紅的紅線表示,眼前這名少年的確正處於妊娠期。如果不是驗孕棒出了問題,或者少年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那他的確是懷孕了無疑。
厲兆天緊皺的眉心皺的更加嚴重,少年卻仿佛鬆了口氣,竟然笑出了兩個甜甜的梨渦:“我說過我可以的,我真的可以的,你看你看,我是不是真的懷孕了?”
而厲兆天的震驚則不能用言語來表達,一個男孩,一名少年,可以懷孕?他不敢相信,可是不得不相信。但他需要再次驗證,他必須用事實來證明這一真相。於是厲兆天走出輿洗室,再次拿出手機…
少年走出輿洗室,低眉斂目的坐在床邊繼續喝牛奶吃麵包。厲兆天卻叫來保姆,吩咐道:“以後這些沒有營養的東西不要給……他吃了。”
少年抬起頭對厲兆天笑笑,道:“肖洋,我叫肖洋。”
說起來可笑,厲兆天只讓人查了少年的背景和身世,卻對他的名字連關注都沒關注過。肖洋的心情顯然很好,吃了一屜奶黃包,一籠蝦餃,胃口相當不錯。厲兆天不知道他開心的什麼,難道一個男孩子會生孩子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嗎?而且,這孩子生出來也不是他的。僅僅因為這樣就能有錢給他的父親換腎嗎?厲兆天難得在除了房事之外對少年多說了幾句話。
厲兆天垂了垂眼睛,少年發現他的睫毛很長,如果孩子長的像他應該不會難看。厲兆天道:“謝謝,我很需要這個孩子。我會給你足夠的報酬,但是孩子出生之前,我希望你不要離開這裡半步。樓下的小花園可以轉轉,但是絕對不能出院門。”
少年:……
這是被軟禁了嗎?厲兆天還是太傻太天真,他豈是能被關得住的?半夜開溜對於他來說,可以說小菜一碟。可是他立即又發現一個問題,那些平常他用的得心應手的功夫,在他成功懷上厲兆天的孩子以後任何技能都使不出來了。這下他傻眼了,懷了孕,卻跑不了,這可如何是好?沒關係,日子還長著呢,至少不能讓厲兆天看出他有要走的心。
於是,肖洋變成一朵柔情似水的解語花。厲兆天醉酒歸來,保姆們不敢動,他親自拖他上床,給他洗腳擦身,沖茶倒水。夜半無人時,陪他談心聊天。有一種習慣叫陪伴,有一種入侵叫潤物細無聲。他這種潤物細無聲的手段,也許對其他男人不管用,但是對厲兆天卻不是一般的好用。悄無聲息的陪伴在他身邊,悄無聲息的成為他的習慣。
當他習慣每天下班後都有人在家裡等著他,當他習慣半夜永遠有個溫暖的身子在身邊,當他習慣打開房門就會有一個笑臉暖暖的迎上來。當他習慣,他肚子裡懷著他的孩子,當這個孩子漸漸大起來,當胎動漸漸出現。當他忍不住想一夜溫存時,他每次在他耳邊柔情似水的呻吟,以及那句讓他砰然心動的老公。厲兆天自己不知道,這名叫肖洋的少年,已經悄無聲息的占據了自己整顆心。
見慣了形形色色的美少年,看慣了逢場作戲,以及各種風花雪月的男女,反而這種純粹到毫無雜質的感情讓他渴望。他需要的不是身邊的人多有才幹,多秀外慧中,多麼傾國傾城,他要的只是陪伴而已。尤其是在有父母陪伴的童年時期和少年時期後,度過了五年暗無天日的孤單,忽然像久旱逢甘霖般的重新得到了這種潤物細無聲的陪伴。厲兆天只想抓住,不想放手。
☆、 第 3 章
事實是,直到孩子出生,肖洋也沒能成功逃離厲兆天的控制。可是他卻成功擄獲了厭兆天的心,讓他再也不對他設防。雖然孩子出生後厲兆天依然不讓肖洋出門走動,當然這種做法出於安全的考量更多一些。肖洋不會出言反對,反而對他更加溫柔體貼。
厲兆天也從多處給予了他照顧,肖父換腎,以及換腎後的各種後續治療。甚至厲兆天給他辦了一張私人的銀行卡,每個月幾十上百萬的資金打入。這如果是對一個普通少年來說,的確是無上的榮寵了。
第一,厲兆天不花心,除了他沒有任何其他情人。第二,厲兆天英俊帥氣多金,厲氏集團在他的經營下有聲有色,現在又有了孩子,更加保證了他在厲氏集團的地位。第三,厲兆天雖然表面冰冷嚴肅,在商界更有不擇手段的名聲,可是對待肖洋卻一向不會有任何苛責。肖洋覺得,他幾乎把自己當成了家人。他兒子的母親,陪伴自己的愛侶。
可是只有肖洋自己明白自己的處境,他必須走,而且越快越好。雖然他看著這個生出來長相和自己有七八分相像的小嬰兒也不捨得離開,可是他只有三年的時間,如果不抓緊時間,自己就要繼續呆在影組。沒錯,他不是什麼肖洋,也不是什麼十八歲少年。他叫軒瀟,如今的他已經二十八歲,之所以長相像十八九歲少年,是因為從祖輩那裡繼承來的血脈傳承。傳承通過血脈延續,只有他這一支生出的孩子才能繼承。傳承包技縮骨,隱身,瞬移,透視等等技能。
而影組,在全世界來說都極其隱秘的組織,正是以承接各項非正常意義業務為已任的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灰色組織。沒錯,影組介於黑與白之間。之所以它介於黑與白之間,是因為它承接國家機器交予的各種高難度任務。而同時,它又承接各種暴利項目。保衛,偷盜,偵探,跟蹤,只要佣金在百萬以上,影組都接。
而影組的現任組長叫軒瀟,他從三歲開始修習軒家傳下來的各種絕學,配合血脈傳承的技能,習得一身內外兼修的功夫。從七歲開始執行任務,十三歲時已經聞名黑白兩道。軒瀟有個混名叫七歲紅,族裡長輩叫他小七,道上的人尊稱他一聲七少,影組的成員叫他七爺。
而影組又分為影衛,影盜,影偵和暗影。影衛負責保衛工作,又分為暗衛和明衛。影盜顧名思義,專干各種偷雞摸狗的勾當。影偵負責偵探,只要他們想知道真相,絕對能循著蛛絲馬跡就能查出結果。暗影比較雜,任何影衛影盜影偵不能做的事,都會交給暗影來解決。
而軒瀟也有任務,所有五星以下的任務,是沒有機會上交到軒瀟那裡的。而軒瀟就是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萌生了退意,那是去取一枚沉入深海的琥珀。據說這枚琥珀里有一隻蚊子,而這隻蚊子的肚子裡有遠古時期某種生物的基因。有不法組織想以這種生物來控制政權命脈,七個國家同時出動特工人員下深海探尋,而軒瀟要面對的不僅僅是這七個國家的特工人員,更有不知危險為何物的深海渦流,冰冷的極地冰川,以及各種不明危險。
不明危險,無法評估危險係數,這種才是最不好執行的任務。這個時候,就需要影組的組長親自出馬了。而在這次執行任務的時候,軒瀟可以說是九死一生。先是與七國特工殺了個你死我活,在潛入深海時又被捲入漩渦,幸好漩渦正是通往沉船深處,而在沉船深處他竟然撈到一巨屍體,解下了屍體上背負的氧氣瓶。取得琥珀後又遇上了冰川運動,在冰層里被埋了七天七夜,才依靠破甲術衝破冰層。
這個時候,軒瀟剛過完二十八歲生日。二十八歲了,早已沒有年輕時對所謂榮耀的追求。探險玩心跳已經不適合他,暗殺血腥也不想再涉及,回想歷任影組組長,能平安善終的沒幾個。不是死於執行任務時就是死於暗殺,還有一個死於組織成員的猜忌。軒瀟忽然萌生出了退隱的想法,可是,退隱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眾所周知,軒家的血脈傳承里有著各種常人所不能企及的超能力。而他如果想退隱,必須生下軒家的血脈傳承者。軒瀟倒是能想得開,生就生吧,不比殺人放火偷東西簡單多了?可是軒二當家的話讓他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
軒雅仁道:“必須你親懷親生。”
軒瀟以為自己聽錯了,挖了挖耳朵,道:“二叔,親懷親生的意思?”
軒雅仁道:“軒家血脈傳承,嫡子繼任組長,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是因為只有嫡子可以生出軒家血脈傳承的繼承人。你又知道為什麼影組的組長從來不會娶妻生子嗎?因為他們不需要娶妻也能生子,而且留下血脈傳承是每一任影組組長的職責。”
這意思說得很明白,不論你退不退隱,這輩子你都得生一個孩子傳香火。軒瀟也是掙扎了很多天,才答應了二叔的要求。不就是生個孩子嗎?應該不會比下深海埋冰川更困難。既然早晚都要生,那就生好了,啥?必須要特定的對象?
軒雅仁道:“組織會在短時間內找到最合適的人選,基因血脈契合,以保證可以最大限度的發揮軒家血脈傳承的能力。”
最終,目標鎖定在厲兆天的身上。而影組如果想知道厲兆天需要什麼,根本不會超過一天。於是,第二天,軒瀟就得知,厲兆天需要一個孩子,而他也在最恰當的時機與厲兆天接洽見面,成功取得了他的信任並成功為他懷了一個孩子。可是當孩子生下來以後他卻又面臨了另外一個困境,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逃離厲兆天的控制。要知道,不光厲兆天需要一個孩子,他更加迫切的需要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