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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謂了。”不等宋明哲的話說完,褚懷楊已經接腔道:“宋叔,我決定了,即使這次出去,我也不會再為祝泓他們效力了。”
“為什麼?”
當下,褚懷楊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宋叔,陳權和祝泓這種人不值得我們付出,他們不僅放棄了你,也放棄了我。對於這種人,難道你還想跟他們一起?我算是想通了,既然他們不把我們的命當回事,我們又何必把命交到他們手上。”
聽完褚懷楊的講述,宋明哲陷入了沉默中。過了片刻,宋明哲輕嘆一聲,道:“那種情況下,大家只能想辦法自保,誰還能顧得上別人。”
“宋叔,話雖沒錯,但祝泓明明有機會帶我走,可他沒有這麼做,而是一個人逃了。”頓了頓,褚懷楊接著說道:“宋叔,我知道你的傷是凌塵造成的,可是,當時我們是敵人,立場不同,他出手傷你是很正常的事情。換做是你,你也不會手下留情。不過,最後救你的不是陳權和祝泓,而是凌塵,如果沒有他,你這條命已經沒了。宋叔,我知道你跟陳權的關係,他以前是你大哥,你們情同手足,可是,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也替他做了不少事情,已經足夠了。再說,他現在重視的是祝泓,不是我們。在他的眼裡,我們只是隨時可以犧牲的打手。”
聽到這裡,宋明哲的目光閃爍了一下,似乎褚懷楊的話讓他有同樣的感覺。
褚懷楊語重心長道:“宋叔,我們不欠他什麼,能做的我們都做了。而且,現在不是我們不肯幫忙,而是他們放棄了我們。”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第1102章 小飛
“我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即使回去,他們也不會要我。你還年輕,既然你已經做出了決定,那我也不多說什麼了。其實,你剛才那句話說得很對,對陳權來說,我們兩個並不重要,他看重的是祝泓的奸詐和心計,而不是我們的忠誠。”宋明哲的語氣很無奈。
“宋叔,你安心在這養傷,等你傷勢痊癒後,我們一起離開這裡。”褚懷楊道。
宋明哲點了點頭,將一根手指長的木笛遞到褚懷楊的手中,交代道:“這段時間我是沒辦法照顧小飛了,你幫我照顧下它,千萬別讓它出事。”
“宋叔,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它好的。”褚懷楊知道宋明哲口中的‘小飛’是誰,正是那隻鷹隼。那可是宋明哲的心血,不知耗費多少時間和精力才收服的。
作為一隻鷹隼,而且是鷹隼中的王,不僅體型龐大,飯量更是嚇人,每頓都要吃十多斤肉。因為這裡是東海市,野禽太少,根本不適合覓食,宋明哲必須每天準備食物。
二人聊了一會,由於傷勢比較嚴重,宋明哲無法坐太久,必須多休息。
從病房出來,看到外面等待的凌塵,褚懷楊感激的說了聲謝謝。他心裡清楚,換做是其他對手,根本不會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和精力,而是直接殺了他們。所以,褚懷楊的內心很感謝凌塵。
“不用客氣。”凌塵淡淡一笑,隨即將目光放在褚懷楊的手中。看著那精巧短小的木笛,凌塵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
“宋叔給我的,用來召喚他的那隻鷹隼。”頓了頓,褚懷楊說道:“凌塵,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沒問題,你說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次日清早。
在基地表面的高樓建築上,凌塵和褚懷楊站在一起,看著旭日從東方緩緩升起。
“差不多了。”褚懷楊掏出昨晚宋明哲給他的木笛,輕輕的吹了起來。木笛的音調非常簡單,但聲音非常清脆。凌塵在旁邊看著,心裡有些奇怪,單憑這一個木笛的聲音難道能把那隻鷹隼吸引過來?
這木笛的聲音頂多傳播百米範圍,要在東海市吸引那隻鷹隼,無異於痴人說夢,即使加個大喇叭也不一定有作用。但是,沒過多久,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小黑點。
隨著那個黑點越來越近,凌塵總算看清楚了那東西的全貌。
鷹隼!
嘖嘖……凌塵暗自稱奇,這也太不可思議了,相隔這麼遠的距離,那隻鷹隼竟然能聽到木笛的聲音。
不一會兒,那隻鷹隼越飛越近,體積也變得龐大起來。看到那隻鷹隼朝著自己這邊飛來,凌塵趕忙往後退了退。伴隨一陣尖銳的叫聲,鷹隼撲騰著翅膀,緩緩降落在褚懷楊的身前。
看那隻鷹隼的樣子,似乎對褚懷楊並不陌生,不僅沒有傷害他,反而友好的用頭蹭了蹭他的衣服。
見此情形,凌塵立刻提起身邊的鐵桶,將事先準備好的新鮮豬肉拿了過去,倒在鷹隼的面前。
不過,讓凌塵驚奇的是,那隻鷹隼看了看地上的鮮肉,並沒有立刻開動的意思,似乎……很警惕。
看到這一幕,凌塵不由樂了,都說動物有靈智,現在看來,這話還真不假。
褚懷楊輕輕摸了摸鷹隼的腦袋,說道:“放心吃吧。”
鷹隼好像聽懂了褚懷楊的話,歡快的叫了一聲,然後叼起一塊鮮肉,直接吞了下去。
“這隻鷹隼叫小飛,是宋叔花了很長時間培養出來的。”
凌塵點點頭,心裡不免有些艷羨,這種鷹隼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擁有的。鷹隼是一種猛禽,攻擊力非常強悍,很難馴服。而且,像這種站起來足有一人高的鷹隼更是無比罕見。
看著狼吞虎咽的鷹隼,細心的凌塵突然注意到,鷹隼的腦袋上好像植入了什麼東西。
“這是什麼?”
“定位儀,至少宋叔是這麼跟我說的。”褚懷楊拿起手中的木笛,道:“這個木笛中裝有晶片,定位儀能夠接收到晶片發出的信號,幫助小飛辨別出方位。說起來,這也是一種高科技產品。”
原來如此!
凌塵頓時恍然,難怪這知鷹隼能找到他們所處的位置,原來是通過這種電子設備,剛才他還以為鷹隼是聽到笛聲才過來的。
“我能摸摸它嗎?”凌塵問道。對於這樣一隻罕見的鷹隼,凌塵非常感興趣。要是自己能弄一隻在身邊,不知道有多拉風。
俗氣的凌塵暗自想到。
“應該沒問題,你可以試試。不過,你最好小心一點,它比較認生,一旦有陌生人觸碰它,它會把對方當成敵人,發起進攻。平時宋叔餵養它的時候,我都在旁邊,所以它對我比較熟悉。”
聽到這話,凌塵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放在鷹隼的腦袋上。剛一接觸到頭部的羽毛,鷹隼好像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般,迅速張開翅膀,警惕的看著凌塵。
“小飛,別怕,沒事的,他不會傷害你。”一旁的褚懷楊趕忙說道,安撫著鷹隼的情緒。
“凌塵,來,我幫你。”說著,褚懷楊拿住凌塵的手,輕輕放到鷹隼的頭頂,上下撫摸著。或許是有褚懷楊在的緣故,鷹隼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專心吃著自己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