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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眾人可沒有看熱鬧的心情了,紛紛用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盯著鍾大炮一行,已經有人打電話打聽關於翁巴利石料的事了。
大毛得意洋洋地說道:「翁巴利一直有好料,是大家被矇騙了沒去買而已。外面街上就有翁巴利的攤子,往東走,走到頭,翁巴利的料子很好認,粗砂皮殼、沙細夾泥、皮殼很薄……」
六子忍不住給了他一個拐脖,道:「你是不是傻?這你也往外說?」
聽到大毛的話,幾個中年人急忙往外跑去。
大毛嘟囔道:「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又不是什麼能守住的秘密。再說了,我幫我老鄉拉個客源嘛。」
六子冷笑道:「喲,還幫老鄉拉客源?你是活雷鋒啊?你把他當老鄉,他把你也當老鄉了?看看他給你的紅包,那是老鄉幹的事?」
大毛嘻嘻笑道:「哎呀沒關係,終歸是老鄉嘛。再說,我餓肚子那會,他可是請我吃了好幾個盒飯的。」
李杜不說話,在一旁靜靜的聽著話。
大毛的話讓他暗暗點頭,這小子人品不錯,不愛記仇,知恩圖報。
翁巴利的料子切完,幾乎逢二出一,切出翡翠的機率很高,高的讓看熱鬧的人倒吸涼氣、動心不已。
最後一塊翁巴利石料切完,老花自己眼睛也直了:「草!怎麼可能?翁巴利石料的出水率怎麼會這麼高?這不可能呀!這不科學啊!」
「賭石還講科學?」鍾大炮不屑道,「老花你是不是考驗考傻了?」
李杜笑道:「其實挑石頭就是靠科學來的,只是這位老花先生懂科學嗎?我看這位先生不像是上過學的樣子。」
兩人一唱一和,老花被擠兌的臉色難看,他硬氣地說道:「別、別囂張啊,草,不就是切出幾塊綠來嗎?一個億的額度呢,你們現在還遠得很!」
六子將一塊四五十公斤的大山料抱上檯面,道:「切這個,先開個門。老花我給你講,你老老實實掏錢吧,這次我們贏定了!」
「一億的石頭,你真是自信啊。」老花反唇相譏,「算你們運氣好,碰到幾塊上好的翁巴利料子,後面沒有翁巴利了,看你們怎麼出水出綠!」
其他人也應和:「對呀,翁巴利是你們走運碰上了,其他的料子不可能還是有這樣見綠的機率吧?」
「老子今天見鬼了,十賭九垮才對呀,這逢二見一算什麼鬼?」
「瑪德大家別慌,這麼多石料要是切開都有綠,那絕對有鬼!不可能的,不可能有人有這樣的本事!」
在一片討論聲中,磨刀將石料的一層皮給揭掉了,掌刀師傅用水沖洗,開門之後石頭上沒有露出翡翠痕跡。
大毛重新畫了條線,掌刀師傅沿著這條線繼續切割,依然是開門,依然還是沒有見綠見水,也就是說石頭中沒有發現翡翠存在跡象。
連續開了四次門,石頭小了四分之一,一直沒有發現翡翠痕跡。
鍾大炮和六子緊張起來:「這塊料不錯呀,上面蟒帶這麼大,不會是蟒皮吧?」
大毛猶豫起來,李杜笑了笑過去從他手裡接過筆,重新在石頭上畫了一道線:「師傅,從這裡切。」
這幾乎是將剩下的石頭一分為二了,在玉石行業這叫斬大龍,是一種非常有風險的切割方式。
掌刀師傅看向鍾大炮,後者點頭道:「這位少爺說的算。」
磨刀「嗚嗚」響著,石頭迅速被攔腰截斷,然後,一片濃綠出現了。
看到這一幕,掌刀師傅讚嘆道:「嘿,這霧層顏色又濃又均勻,哎呀不錯不錯,真好啊!」
圍觀的人愣了:「不是吧?又切出來了?這踏馬鬧呢?這怎麼可能呀!」
賭場有個說法叫十賭九輸,賭石也有個說法叫十切九垮,一般十塊石頭切開能有一塊有玉已經算運氣很好了。
老花故作鎮定地說道:「不急,這只是見霧而已,見霧算什麼?你們一驚一乍真可笑……」
掌刀師傅繼續切,霧層之下,透徹的淡綠色出現了。
見此,老花目瞪口呆:「臥槽!」
其他人也目瞪口呆:「臥槽,又出玉了?!」
鍾大炮和六子心花怒放,前者直接沖後者踹了一腳,吼道:「草,漲了!大漲!大漲!」
六子給了大毛一腳:「小子,有一套啊!不過還是李少爺厲害!李少爺你踏馬太厲害了,我六子服你!」
李杜低調的笑了笑,道:「繼續切。」
鍾大炮使勁點頭:「對對,繼續切啊!」
翁巴利的石料出玉率最高,幾乎逢二見一,往後出綠的機率降低一些,有時候會連著切垮四五塊。
但是,他們買的石料多,從午夜一直切到黎明,東方蒙蒙亮之後,這些石料才切完!
除去無數碎石頭,剩下的便是一塊塊或黃或綠或淡藍的翡翠。
公行裡面本來等著切石的人都圍了上來,這種場景幾年難得一見,很多人是第一次碰上這樣的事,只能嘖嘖稱奇。
最後一塊石頭切完,這塊石頭垮了,沒有出現玉石,但沒人在意,他們的目光放到了公行鑑定師身上,鑑定師將為這些玉石定價。
一塊又一塊翡翠看過後,公行三個鑑定師交頭接耳討論一番,然後給了鍾大炮一張紙,這是初始的定價單。
對每塊石頭的價格進行合計,之後鍾大炮哈哈狂笑道:「臥槽,一億四千五百百十萬!人民幣,這是人民幣,老花,草擬釀的,狗日的拿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