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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皮卡車開回來,它們驚愕的看到,一頭黑乎乎的大肥豬出現了……
黑豬一路嗷嗷叫,被拖下車後,一腦袋撞開沒防備的漢斯,撒丫子往營地周圍的樹林裡鑽,顯然它知道這營地對它不友好。
漢斯被撞了個趔趄,慘叫道:「伐柯有!給我上,竟然敢撞我!」
圖里斯說道:「福老大,這是一頭公豬,你確定你要法克它嗎?」
「廢什麼話,抓住它啊!」
好幾個人追在黑豬後面,黑豬四蹄翻飛,別看它長得胖,跑起來確實腳底生風相當快。
很快它跑到了營地邊緣,但是營地四周有鐵絲網包裹,夜裡光線不好它看不清,一頭撞上去被攔住了。
追在後面的幾個人笑了,漢斯招手道:「去,進屋裡把我的屠夫拿出來,是該讓它見見血了!」
哥斯拉將收藏的刺刀拿出來,黑豬恐慌了,撒蹄子撞向鐵絲網……
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中,鐵絲網被硬生生撕扯開來,黑豬撞出一個洞,掙扎著往外跑去。
阿喵立馬站了起來,前爪摁著樹枝高處,修長的身軀拉伸開來,它再度擺出虎嘯山林的架勢,嗷嗚一聲吼,拔腿向黑豬竄去。
長尾虎貓也有著大長腿,它速度快、爆發力強,黑豬還沒有掙脫鐵絲網,它便撲了上去。
不過黑豬塊頭太大了,阿喵撲到它身上又撕又咬,黑豬根本沒感覺,身體一抖動將它抖飛了。
哥斯拉隨後趕到,伸手抓住黑豬尾巴,來了個倒拽九牛,將幾乎跑出去的黑豬霸道的拖了回來。
大奧上去幫忙,兩人將黑豬摁倒在地,漢斯跑過去要捅刀子,哥斯拉趕緊攔住:「不行。」
「怎麼了?」漢斯疑惑問道。
哥斯拉簡短說道:「會抓狂,摁不住。」
綁住了豬腿之後,大奧拿出一把鋒利的快刀,這就準備殺豬了。
聞訊而來的花花公子假惺惺的捂住眼睛,道:「別,別守著我殺豬,我看不了這樣殘酷的場景。」
「去你嗎,宰了他!」漢斯氣急敗壞地說道,他的大腿被黑豬撞到了,這會越來越疼,被撞掉了一層皮。
李杜攔住大奧道:「找個隱蔽點的地方殺豬,別讓阿喵和乾脆麵看到,它們還是孩子。」
阿喵和乾脆麵才不把自己當孩子,它們興致勃勃的在旁邊看,因為個頭小被擋住了,還很積極的擠到人群最前面,等待著渾水摸魚弄塊肉吃。
大奧和哥斯拉都是屠宰牲畜的好手,放血、刮豬毛,從中開肚皮,裡面的內臟被清理出來,剩下的便是清洗殘血來分肉。
美國人不吃動物內臟,或者說基督徒不吃這玩意兒,但李杜吃,阿喵和乾脆麵也能吃,於是他就自己清理後留了下來。
大奧看他放進冰櫃,道:「老闆,直接煮了吧,煮了餵阿喵。」
李杜說道:「誰說要餵阿喵?這我留著自己吃。」
「什麼?」大奧震驚的問道。
哥斯拉悶聲悶氣地說道:「給我留塊豬肝和豬肺,我也愛吃。」
大奧更震驚了。
豬頭、豬蹄子、豬尾巴,這些東西在基督徒眼裡都是不能吃的,在李杜眼裡,這都是美食,比豬肉還要美食。
處理豬肉是大奧的強項,他從上往下,先是切下豬肩肉,這是位於豬前腿和豬肩交界處的一塊大肉,把偶偶前腿的頂梢肉,形狀奇特。
大奧將這塊肉用保鮮膜捲起,說道:「這肉適合做燒烤,味道很美,肥瘦肉比例最佳。」
「那趕緊烤著吃了啊。」圖里斯心急地說道。
李杜道:「不行不行,這豬肉得處理一下,冷凍處理,要不然有寄生蟲怎麼辦?」
冷凍保存是美國人用來處理生鮮肉寄生蟲問題的方法之一,他們不講究吃新鮮肉,而是要處理一下才吃,很注重飲食安全。
接下來是肩胛肉,這是豬肩後半部分,形狀類似立方體,有很多肉,看起來頗為誘人。
大奧又說了:「誰喜歡吃北卡羅來納手撕豬肉,那最好用這個。」
漢斯看向眾人,笑道:「你們說,北卡羅來納烤豬肉應該是用刀切的方式還是用手撕的方式?」
這是美國式的生活爭辯話題,中國南北方會就「豆腐腦鹹的甜的」、「番茄炒蛋放糖放鹽」、「粽子鹹的甜的」之類問題爭吵,美國人也會就北卡羅來納烤豬肉刀切還是手撕而爭吵。
漢斯成功挑起了爭辯話題,一群人吵鬧了起來:
「應該手撕,我在溫莎吃坑烤豬肉的時候,他們就是撕成碎片端上桌蘸著芥末醬吃。」
「溫莎全是農民,農民當然這麼吃,在夏洛特的餐館裡,肯定是刀切,帶著一點豬皮,切成小塊,酷斃了!」
「對,刀切,南卡羅萊納也是刀切,切成薄片不是切成小塊……」
大奧也想爭辯,李杜拍拍他肩膀道:「趕緊收拾你的豬肉吧,福老大在給你爭取時間呢,你不明白?」
這群人都知道黑豬肉好吃,他們圍著就想把豬肉吃掉,李杜和漢斯想將豬肉留下自己吃。
大奧拿出了庖丁解牛的本事,快刀迅速在豬身上遊走,將大塊肉切好,再將排骨分開,一頭豬用了半小時便處理好了。
伯克利黑豬的骨頭很粗壯,這樣肉就比較少,一頭肥豬看起來有二百斤,但去掉豬頭、豬蹄、血液、排骨、內臟,最後也就產出了六十斤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