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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教室後,才發現人已經到得七七八八了,柳疏桐她們還算是來得比較晚的。不過柳疏桐並不在意這一點,只要不是遲到被滅絕逮著機會教訓,其餘的她不想不管那麼多。
看見學生們基本到齊,早已進入教室的滅絕開始點名。滅絕原姓趙,不過基本也沒多少學生背著面還叫她趙教授,教柳疏桐他們翻譯理論。她身穿一套深藍色的職業裝,雖然是夏天,也還捂得嚴嚴實實,頭髮高高挽起,戴了一副老舊的黑框眼鏡。
柳疏桐是翻譯系學生,主攻法律英語方向。雖則法律英語這一塊已經屬於大三大四才應涉及到的板塊,柳疏桐提前便預習好了相關課程。所以即便柳疏桐每天都是無所事事,懶懶散散的狀態,也是建立在學習遊刃有餘的基礎上。
點完名後,滅絕扶了扶黑框眼鏡,底下的好些學生紛紛開始捏拳頭冒冷汗,滅絕這一固定動作代表著她將要抽問上堂課內容,回答的時候絲毫不留神都可能有扣學分的危險。
只見滅絕掃視了教室一眼,柳疏桐方才正低著頭收拾書本,這時恰好抬頭,與滅絕的視線撞個正著,她暗叫一聲不好。
果不其然,滅絕盯著柳疏桐慢悠悠道:“射rry Liu?”
柳疏桐認命地站起來。
滅絕看著她站起來,便問道:“Okay,so do you know Nida and Newmark’s theory?”(你知道Nida和Newmark的理論嗎?)
“You mean Nida\'s funtional equivalence and Newmark’s semantic transaltion and communicative tranlation?\"(你的意思是Nida的功能對等理論和Newmark的語義翻譯和交際翻譯?)
柳疏桐出口便是純熟的英式口語,英音本就硬朗而有風骨,能操一口英音的男人便顯得極為性感。柳疏桐雖然不是男人,可自帶七分慵懶三分沙啞的音色也並不輸男人,原屬於貴族的典雅高貴在她的發音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其他人回答問題便僅僅是回答問題,讓柳疏桐回答問題對於耳朵來說卻著實是一件幸事,無論是身旁的林白白,還是其他坐在教室里的人,皆是聽得很是舒適。
“Yeah,what’s the difference?\"滅絕示意繼續。
“The first focus on literal translation,the second focus on delivering the communicative intention to target audience……”(第一種側重於文字意思的翻譯,第二種則側重交際意圖的傳達……)
……
一堂課下來,柳疏桐感覺自己一周的精神都快被磨沒了,走也懶得走,就直接趴在桌子上了。
林白白不耐煩地推了推柳疏桐:“你倒是起來啊,你不上課我還想去上課呢……喂,你不讓我怎麼出去。”
柳疏桐繼續趴在桌上:“嚶嚶嚶我被滅絕這麼壓榨你都不關心……生無可戀了已經……你別攔我我要去天台……”
“你去天台前能先讓讓我嗎?”
“……算了。”柳疏桐也把桌子上的書本筆袋收拾進雙肩包,起身和林白白並排走出教室。
走在走廊的時候,林白白轉過頭跟柳疏桐說:“雖然有點不厚道,不過我真挺希望你能多被抽問啊。平時你配劇聲音雖然很美,不過都是中文嘛,而且你又不怎麼唱歌,更別說英文歌了……明明你講出來的英式英語也很美啊。”
“那種東西,你聽幾年BBC你也會了。”柳疏桐繼續走著,有點漫不經心。
A大教學樓里的走廊儘管算不上狹窄,但也算不得多寬敞,所以下課後的走廊顯得略帶點擁擠,形形色色的學生接踵摩肩,柳疏桐和林白白也被擠到了角落。
林白白邊忙著撥開人群,邊對柳疏桐說:“那可不一樣,本來英式英語還是男人說比較性感的。我突然就想起來了,你知道嗎?法律系那位蘇醉大才子念英文的時候也超級美啊。”
柳疏桐愣了一下,起了興趣。回想起上午遇見蘇醉時,即使自己當時心情低落,情緒不穩,並且蘇醉也不過寥寥幾字,但也能感覺到蘇醉聲線應該蠻好聽的,可惜就是話太少了,聽不出到底是個怎樣的音色。
反正柳疏桐已然接下採訪蘇醉的任務了,那麼想再聽蘇醉的聲音也不是難事。
柳疏桐一向對於皮相好的男人沒多大感覺,倒是對聲線好的男人很有一番興趣,林白白這麼一提,柳疏桐原對採訪蘇醉有點不情不願的,也還是覺得值了。
——
吃完晚飯後,柳疏桐匆匆趕回寢室,把筆記本打開,戴上耳麥。
和兩世疏狂與大褲衩君約的時間就是這會兒,柳疏桐還得跟兩世疏狂pia戲。
還沒等得及上YY,便看見自動登陸的企鵝上,大褲衩君的頭像一跳一跳。
【叉叉】:桐哥你在不在啊?
【叉叉】:給你手機發簡訊你不回……企鵝也不在線……你搞毛啊
【叉叉】:小爺我等不及了!酷愛滾粗!
【叉叉】:今天pia戲去我跟二爺溝通了一下……話說你都沒跟他說我也是主役?他聽我說了後死去活來的……小爺我又沒睡了他激動個毛線╭(╯^╰)╮
柳疏桐心虛地開始打字。
【雪桐疏葉】:這個……二爺第一次出山嘛,還是耽美劇,而且你倆又是粉絲中的官配←_←我怕一說是你的對手戲,二爺就得跑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