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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這是他的機會。於是,他來到沈淮之如今租住的小屋。
沈淮之開門見是他,蹙眉道:“你來做什麼?”
他笑道:“作為學生,來看望一下沈教授,沈教授不請我進去坐坐?”
沈淮之想拒絕,卻也沒什麼理由,最終轉身讓開了地方讓陸肆進去了。
小屋被收拾得很乾淨,明明落魄至此,卻依然清高的不可一世。
風水輪流轉,他們的身份地位雖發生了變化,可性格依舊沒變。
陸肆漫不經心地打量了一圈,轉身望著沈淮之,居高臨下地道:“那些人最想要你做什麼,你難道不懂嗎?”
“你這麼清高,捨得下你的身子嗎?”
“你父親的病不能再等了,我可以幫你,我想要的和他們一樣,和一個熟悉的人總比和一個陌生人要好吧?”
沈淮之望著他的目光不乏屈辱與厭惡,指著門口道:“你給我滾出去!”
陸肆笑著將一把鑰匙和寫著地址的紙條塞進他手裡:“你先別急著拒絕,好好考慮考慮,考慮好了就來找我。”說完,便走了。
沈淮之想扔,可看到掌心的鑰匙,他遲疑了一下,這把鑰匙他很熟悉,是他曾經住過的房子的鑰匙。
☆、肆哥二次表白了解一下。
這日,陸肆下班回到家,看到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個清俊男子。
他穿著一件米色高領毛衣,渾身散發的氣息乾淨又禁慾。
陸肆感到自己渾身都熱了起來,像一隻餓了很久的豺狼。
他換了鞋,解開領帶,慢慢向沈淮之走過去,沙啞地問:“想好了?”
沈淮之迎上他的眼神,神色平靜地問:“你要我陪你多久?”
陸肆目光灼灼,聲音卻是柔和的:“等到你父親病好的時候,你就可以走了。”
沈淮之眉目一動,神色似有緩和。
陸肆繼續道:“而且在我這裡你非常自由,你想去哪裡都行,我有需要會提前給你發簡訊,你只需要在我規定的時間裡在家等我就好,怎麼樣?”
沈淮之點頭:“可以。”
沈淮之話音剛落,便被陸肆高大的身軀壓倒在沙發上。
男人的吻鋪天蓋地而來,像是要將他剝皮拆骨啃噬乾淨。
身上的衣服也很快被男人剝光,沈淮之稍微緩過心神,忙制止他:“等等!”
男人一臉急不可耐,卻還是停下來問:“怎麼了?”
男人從前這時從來不會停下來,這一停倒叫他有些無所適從,神色赧然道:“太……太快了……”
男人笑了一聲,低下頭來親他的唇,唇齒間男人的嗓音沙啞無比,“淮之,我等了你八年,早就等不及了,所以忍著點,好不好?”
八年……是啊,都八年了……沈淮之一怔……
太久沒做,陸肆渾身熱血沸騰,看著沈淮之隱忍又痛苦的表情,陸肆心中憑生一股快意,忍不住出言逗弄他。
“你知道嗎?你上課的時候,從來不肯多看我一眼,我那個時候就想把你剝光,把你按在講台上干你,讓你的學生們看看他們心中清高的沈教授躺在別人身下是個什麼樣子。”
“我努力了那麼久,你還是一點機會都不給我,我以為我們之間再也沒有可能了,但是老天待我不薄,你還是躺在了我的身下,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也想做你唯一的男人。”
……
對於陸肆的話,沈淮之沒有任何回應,他緊緊抓著身下的被褥,咬緊牙關,不想被人聽見任何淫靡的叫聲。
陸肆便貼在他耳邊笑道:“淮之,你看你人是冷的,身體卻是熱的,你的身體比你的人誠實多了。”
沈淮之閉上眼睛,不予理會。
陸肆素了太久,爆發出來是很可怕的,他將沈淮之換了各種姿勢幹了一遍,幹得這上好的床板都嘎吱嘎吱響。
過了很久,陸肆終於停了下來,沈淮之已經筋疲力盡,但他還是堅持坐起來,穿上衣服。
陸肆問:“你去哪裡?”
“洗澡。”
沈淮之答了一句,顫著雙腿走進浴室,還沒等他關門,後背便落入了一個寬闊結實的懷抱,耳邊響起那人沙啞低沉的聲音:“你還有力氣洗澡?看來我還沒有盡力啊!”
待陸肆做完,已經很晚了,他將人抱回床上,沈淮之很快便睡了過去。
第二日,陸肆給沈淮之留了一張卡後便去公司上班了,沈淮之則去醫院看望父親,交了給父親手術的錢。
手術進行得很順利,沈爸爸進入了術後恢復期,隨後的日子裡,白天,陸肆去公司上班,沈淮之去醫院照顧父親,到了晚上,陸肆便抱著沈淮之瘋狂做.愛。
陸肆有提過跟沈淮之一起去看父親,但是沈淮之沒有同意,陸肆很失落,不帶他去見父親,意味著沈淮之從未將他放在心裡過。
陸肆也想問沈淮之很多事情,可看著沈淮之那張冷淡的臉,他便問不出口了,要想從沈淮之口中問出他想知道的事,太難了。
這晚,完事之後,他抱著沈淮之,親密地吻著,聲音不乏委屈:“淮之,我對你不好麼?你為什麼就不肯接受我呢?”
沈淮之沒有回應,闔著眼睛,像是要睡著了。
“淮之,淮之,淮之……”
陸肆鍥而不捨地喚著,親親這裡,親親那裡,縱使沒得到回應,也樂此不疲。
沈淮之太高太遠,只有抱在懷裡,才能真實地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盡情地嗅著他身上的冷香。
太少了,太少了,他的時間太少了,和沈淮之在一起的日子,他時刻都很珍惜。
他儘可能減少在公司的時間,提早下班陪沈淮之,沈淮之不讓他去醫院,他也偷偷地去醫院,看一看沈淮之,他甚至奢侈地想,如果他老了生病了,沈淮之也能這樣照顧自己就好了。
不過大多時候,他更喜歡抱著沈淮之親吻,不做別的,單純的親吻,盡情感受著這個冰冷的人身上溫熱的體溫。
可這樣歲月靜好的日子總是短暫的,這日,沈淮之對他說:“我父親的病已經好了,謝謝你。”
沈淮之面容平靜,眼裡帶著感激,比之之前對他的態度,已經好太多了。
“那……你要走了麼?”他望著他,眼中不乏挽留,甚至有些可憐兮兮的。
沈淮之輕輕點頭:“嗯。”
陸肆失望的同時,也有些疲累。
也許,有些事,真的強求不得。
看著沈淮之平靜地收拾完行李,準備出門。
他忍不住叫住他:“淮之,你真的……從未喜歡過我嗎?”
沈淮之腳步一頓。
隨後,他聽到沈淮之輕如雲煙的一句:“是。”
地獄也不過如此。
“淮之,我今年三十四歲了,我不能等你了。”
沈淮之抬步欲走,背後忽然響起了男人酸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