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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之,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沈淮之臉皮薄,這種程度對他來說已經是極限,再說一遍,沈淮之自然不肯。
男人沒有逼他,又抓著他的手,笑得像個孩子:“淮之,我是在做夢嗎?你快掐我一下!”
沈淮之忍俊不禁,如高山上忽然盛開的花,融化了萬年的冰雪。
男人看呆了,將沈淮之擁在懷裡,在他眉心輕輕落下一吻,聲音低沉而溫柔:“淮之,我愛你。”
“嗯。”懷中的人輕輕點頭,聲音如清緩的溪流流入人心中,溫暖了男人乾涸了八年的心田。
陸肆一直好奇,第一次見面時,將沈淮之裝進麻袋裡的那兩個人到底是誰,他也進行了調查,但是因為時間隔了太久了,線索又少,並沒有查出結果。之前他不敢問也沒有立場問,如今他們在一起了,他終於有機會問了。
在一次激情過後,他看著懷裡氣色還算紅潤的人兒,終於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沈淮之看他一眼,有些窘迫道:“那兩個人告訴我,他們是受人指使,那人是一個我曾經的學生,他向我表白,但是被我拒絕了,他心有不甘,才那樣做的。”
“哦……他本來想綁你,結果卻被我撿了個便宜,這麼說來,我還要感謝他了?”說這話時,陸肆的神情不無得意。
沈淮之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發生的事,面色一冷,掙開了陸肆的懷抱,翻身背對他。
陸肆也知沈淮之想到了什麼,笑嘻嘻地貼上去:“生氣了?”
“淮之,我錯了,但是我不後悔,如果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那樣做,因為我知道,如果我不主動,你永遠也不會看我一眼。”
“淮之,從前的錯,我會用餘生來彌補。”
“淮之……原諒我好不好?”
沈淮之雖看上去冷如冰霜,其實他的心很軟,很容易被打動,但是面對這樣冷的一個人,誰也不敢輕易去嘗試。
而嘗試過的陸肆,終於嘗到了甜頭。
磨人這招,陸肆如今屢試不爽。
沈淮之很快在陸肆的強烈攻勢下丟盔棄甲,再也沒有氣力去計較那些往事。
闊別八年,班長決定舉辦一場同學宴,邀請了很多人,也分別邀請了陸肆和沈淮之,他們的關係沒有大肆宣揚,所以當初那些人中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的關係,沈淮之臉皮薄,唯恐被別人看出來取笑。可陸肆並不這麼想,他當然要帶著沈淮之去,將他們的關係公之於眾,看著他們大吃一驚的樣子,這會大大地滿足他的虛榮心,所以陸肆軟硬兼施,連續求了三晚,沈淮之才勉強答應,但要求陸肆到時候不能對他動手動腳,不能讓眾人看出來,陸肆一口一個好答應得很快。
沈淮之心中雖疑慮,卻也不能說什麼,只警告陸肆,如果陸肆到時候做什麼過分的事,他立刻就走。
到了同學宴當天,陸肆果真守諾,宴上對沈淮之恭恭敬敬沒有動手動腳,沈淮之想,也許是他多想了,錯怪了陸肆,心裡有些歉疚。
酒過三巡,沈淮之不勝酒力,中途離席去了洗手間,他在洗手池邊嘔了一會兒才感覺感受一些,好看的眉頭緊鎖著,他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會對這難喝的東西情有獨鍾。
正思索之際,腰身忽然被一雙大手環住,男人的呼吸噴在耳側。
他不用想,都知道來人是誰。
“你怎麼也出來了?”
男人的手在他的腹間摩擦著:“我擔心你。”
沈淮之不習慣這樣的親密,況且這是洗手間,隨時都會有人進來,想到這裡,他就感覺不安,伸手去掙他的手:“我沒事,你回去吧。”
男人的唇在他耳際摩擦著:“別怕,門已經被我反鎖上了。”
沈淮之陡然清醒:“你想做什麼?”
他話音剛落,身子便迅速被人抱起放在洗手台上。
看見男人狼一般的眼神,沈淮之立刻明白了男人心中所想,劇烈地掙扎著:“不行,這裡不行,回……回家去!”
男人抓著他的雙手,眼神越來越危險:“可是我現在就想,怎麼辦呢?淮之……”
沈淮之清冷的眼中第一次出現哀求之色:“這裡真的不行……阿肆,求你……”
這是沈淮之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對他軟化態度,陸肆覺得既滿足又刺激,一邊脫他的衣服哄著他:“很快的,就一會兒……”
沈淮之一個勁兒地搖頭:“不行……不行……”
然而他的力氣從來沒有敵過陸肆,很快被陸肆剝光,他連聲哀求道:“阿肆……不行……不行……”清冷的眼中似有水汽漫出,讓人心動又心憐。
“淮之,你怎麼能說我不行呢?”陸肆戲謔地笑了一下,說完,低頭吻住沈淮之微涼的唇……
恰巧此時門外有人敲門:“有人嗎?我想上個廁所,有人嗎?”
沈淮之緊張不已,陸肆卻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不停地親吻他:“放鬆點,淮之……”
沈淮之咬著唇,望著他直搖頭,一雙清冷的眼睛裡布滿了水汽,無聲地懇求著他。
“有人嗎?”
那人還在敲著。
陸肆加大了力度,沈淮之竭力抑制住將要溢出口的呻.吟,嘴唇都咬出了鮮紅的血珠。
那人敲了半天,見沒人回答,終於走了。
看到沈淮之鮮血淋漓的嘴唇,陸肆才覺得自己做得有些太過,心疼地伸手去撫:“他走了,別咬自己了,淮之……”
沈淮之終於放鬆下來,眼帶哀求地望著他:“下次……不要這樣了……”
“好。”陸肆親了親他的臉,將他的衣服穿好,抱下了洗手台。
沈淮之素來乾淨整潔,經過了這樣一番,自然不肯再回到宴席,找了個藉口辭別眾人,陸肆順勢主動請求送沈教授回家,兩人便這樣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沈淮之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陸肆之前沒能盡興,自然跟去浴室抱著沈淮之好好盡興了一番。
兩人洗好之後,陸肆將沈淮之抱出來放到被子,自己也跟著鑽了進去。
沈淮之按住陸肆猶在自己身上動手動腳的毛手:“別來了……太累了……”
陸肆撫著沈淮之清瘦緊實的小腹,“淮之,你說,我天天這麼努力,這裡……會不會有我的寶寶?”
沈淮之從未聽過這樣荒誕不經的話語,面紅耳赤道:“你在胡說什麼?!”
陸肆不聽,自顧自道:“寶寶,叫爸爸!”
沈淮之氣得拍掉他的手:“你簡直……荒唐!”
“寶寶,爸爸惹你媽媽生氣了,媽媽不理爸爸了,你說爸爸該怎麼辦呢?”
沈淮之闔上眼睛,懶得與陸肆說話,陸肆絮絮叨叨個不停,一個人玩得很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