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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今天怎麼這麼執著?雲深深將嘴裡的菜吞掉,才說,“挺好看的,你喜歡這種風格?”
“也不是。”慕擇城很認真的想了想,說,“我只是覺得你穿這件應該好看,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後給你買別的。”
“……”還有以後?雲深深斜睨他一眼,有點不相信的問,“你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是好像喜歡我還是做了虧心事?”
“我對智商低的人一向比較照顧。”
“……”雲深深覺得自己再繼續這個話題,那她就真是智商低!
“剛剛慕太太沒跟你說什麼?”過了一會兒,她問。
慕擇城顧著吃飯,頭也不抬:“你覺得她會說什麼?還是你跟她說了什麼.”
雲深深也沒打算瞞,如實陳述:“她問我和你是否在交往,我想我衣冠不整的坐在她面前,如果不是你女友,身份是不是太尷尬了點,就硬著頭皮承認了。”
“然後?”
“然後她什麼都沒說,就走了。”雲深深有點無奈的聳聳肩,“我當時還奇怪慕太太怎麼連兒子女朋友叫什麼都不關心,後來一想,你肯定是經常來女孩子回來,她見得太多,知道不能長久,索性不浪費時間記了。”
慕擇城有一會兒沒說話,雲深深以為他不會回答,正埋頭吃飯,他突然說:“她沒問是因為我只帶你回來過。”
雲深深笑一下,沒回應,但表情明顯就是“我才不信!”。
慕擇城突然將筷子放下,捏住她下巴抬起,嘴角帶笑問:“整天關心這些有的沒的有意思?怎麼不關心昨晚……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雲深深將他手拍開,胸有成竹說:“你沒有。”
“這麼肯定?”慕擇城饒有興致的看著她,“這裡只有一張床,沙發上也睡不了人。”
“我知道,你睡在我旁邊,我們蓋著棉被純睡覺。”雲深深眼睛一直盯著面前的菜,手口不停,極不情願和慕擇城廢話,“慕擇城,你今天怎麼這麼無聊?是出門受刺激了?我雖然智商一般,好歹上過生物課,必要的生理知識還是懂的。”
慕擇城似很滿意她的回答,點點頭:“很高興你把我當成君子。”
“完全沒有,我剛剛起來的時候還懷疑你昨晚幫我換衣服的時候有沒有偷看。”
“結果呢?”
“我現在不是在問你,有沒有?”
“你想聽哪個答案?”
“無所謂,沒有最好,如果看了我們的帳務一筆勾銷,我也不算很虧。”
“我以為你會哭天搶地的打我一頓。”
“你可以加上這一條,不過哭天搶地就算了,費力氣。”
雲深深喝了一口湯,覺得味道好一鼓作氣將剩下的全部喝光,她將空碗往慕擇城面前一推,努了努下巴示意他再來一碗,慕擇城看她一眼,倒也配合。
雲深深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她覺得兩個人也真是無聊透頂才會有興致假設這種沒意義又尷尬的事情,她用湯勺輕輕攪動碗裡的湯,臉頰被熱氣蒸得暖暖的,連帶眼睛都起了一層水霧。
“對不起,我昨天不該發脾氣。”過了許久,她低聲說完這句,抬頭迎上慕擇城深沉漆黑的眼睛,肯定說:“我知道你不是偶然去那間酒吧的,我從酒店出來的時候看到秦川了。”
……
那件事過後,雲深深和陳錦繡陷入前所未有的冷戰,雖然母女倆的關係一直不冷不熱,十天半月也難得聯繫一次,但像現在這樣還是頭一次。
雲深深不是不後悔衝動之下說的那些話,也知道陳錦繡在等她低頭服軟,卻硬是憋著不去理會,她有些幼稚又惡毒的想,或許陳錦繡一直氣著,她們才更像一對母女。
還有兩天就是除夕,單位各人早沒了工作的心思,不是偷懶摸魚計劃著假期,就是抑鬱“年劫”難過。
自中/央頒布“八項/規定”,像社保局這類行政單位就沒了年終獎一說,過年當月除了工資到帳的時間略早,一點驚喜也無。何蕎和趙新雅合計了一上午,悲催發現一個月工資還不夠過年給老人小孩包紅包的,紛紛感嘆“上有老下有小”的日子著實沒有一個人精彩。
因為不忙,辦公室下午偷偷輪了班,雲深深和何蕎吃過午飯就溜去商場。兩個人都是速戰速決型,不到兩小時就戰果纍纍。何蕎作為新婦,給楚天闊父母都買了很貴重的禮物,反觀送給自己父母的東西就顯得寒酸。
雲深深不贊同說:“難怪別人說女兒是賠錢貨,都是被你這種人抹黑的。”
何蕎攀著雲深深的肩,打著呵欠說:“我這是預熱,重頭戲是初二回去的時候,老楚準備的。”
“喲,這都老楚了。”雲深深呵一聲,見她眉宇間有些疲憊,擠兌說,“何花痴,你家老楚是之前憋久了,現在夜夜笙歌麼?你這眼圈黑得都快趕上熊貓了。”
“去你的,我倆還沒……”何蕎有些不好意思,壓低聲音對口型,“我們年後才搬到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