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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真是好樣的。
一旁的秦淮看到何可然拽著自家先生半天不鬆手,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這個女人膽子還真的是大。
誰的胳膊都敢碰。
溫齊越沒有說話,眸色陰沉的睨了眼底還充滿期待的何可然一眼,唇形好看的薄唇勾起一抹冷然的笑意。
另一隻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指,飛快的解開西裝的紐扣,然後把衣服脫了下來。
“髒!”
磁性的嗓音再次響起,卻是讓何可然蒼白了臉色,緊咬著唇瓣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了進去。
溫齊越的聲音很大,大的足以讓店裡面的任何圍觀在門口的人聽的一清二楚。
“站住,站住,你給我站住!”
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一點形象都沒有的周春梅眼看著溫齊越要離開,噌的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就要去追溫齊越。
“蘇太太,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要仗著你是蘇夫人,就可以為所欲為,有些人不是你能招惹起的!”
秦淮擋住了周春梅的去路,稜角分明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這話一來道出了她的來歷,也告知了自己的來歷,二來就是警告。
邁出一隻腳想要去追溫齊越的何可然,聽到秦淮的話,收住了腳步。
一顆心頓時七上八下。
周春梅也是白了臉,只憑著這人的一句話,她能感覺出來,剛才那個人很有來頭,再想到這個圈子裡的事情,便不敢再耍潑婦。
恨恨的瞪著秦淮,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秦淮冷笑,還好這個女人還聽得進去。
不然,蘇氏集團接下來可要更加的不好過了。
剛才的導購也看傻了眼,也不是沒有人在店裡鬧過,這還是頭一次鬧得這麼厲害。
“小姐,麻煩把剛才的那些衣服全部包起來!”直到秦淮走了過來,紳士的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導購才後知後覺的回了神。
忐忑之後就是雀躍的何可然,心裡有了主意,小碎步的走到秦淮的跟前,把手裡的衣服遞了過去:“先生,這件衣服!”
秦淮淡漠的瞥了她一眼:“隨便小姐處理,不過我勸小姐還是扔到垃圾箱,一個已婚女人把別的男人的衣服帶回家,總歸不是太好!”
何可然本就蒼白的臉越發的蒼白。
啪的一聲,她好像聽到了巴掌的聲音,她的臉都生疼生疼。
“嘖嘖,原來是個已婚女人,我還以為未婚呢,真不要臉!”
“沒辦法,誰叫剛才那個男人那麼帥,誰都想勾搭啊!人家離得近,當然想近水樓台先得月啊!”
“就她?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東西,瞧她那張臉,也不知道動了多少刀子!她再漂亮也不如我們這些原廠發貨的人好看!”
圍觀的群眾評論的聲音此起彼伏,全都是在說她不知天高地厚,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何可然想解釋,到嘴邊的話還沒說出去,把衣服打包好的導購員送來了衣服。
秦淮接了衣服,說了一聲謝謝,輕蔑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看什麼看!”
不堪的議論聲讓周春梅心頭的怒火更深,剜了何可然一眼,用鼻子哼了一聲也跟著離開。
何可然只覺得一股難以壓制的怒火不斷地在心頭燃燒著,盯著周春梅肥碩的背影,恨得牙更痒痒。
垂在身側的手緊握的幾乎把手心給戳破,卻是渾然不知。
……
秦淮追了出來,溫齊越已經坐在了車上,臉上的表情還是很不好。
車子的氣壓低的嚇人,他不敢說話,默默地發動了車子,車子往前走了不過一個紅綠燈,就聽溫齊越低聲道:“找個蛋糕店!”
說完,便沒有再說話。
回來的路上,秦淮在蛋糕店停了一次,在水果店停了一次,然後又去了公司一趟,才送先生回家。
到家,剛好是中午十二點半。
“你回來了!”坐在餐廳里指揮著景行做飯的喬木槿,看到拎著兩個袋子,只穿著一件白襯衣的溫齊越,微微詫異。
要是沒記錯的話,這人早晨出去的時候好像還穿了件外套。
“聽你這意思,好像很不高興我回來!”
溫齊越把手裡的袋子放在餐桌上,半眯著長眸,玩味的問著。
目光不經意的和那人深邃的眸子才空中交匯,喬木槿的心跳莫名的漏跳了兩下,腦海忽然就跳出里是這人強吻自己的畫面。
“沒有!”她紅著臉,裝作沒事人一樣的解釋。
卻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有多嬌媚,簡直能蘇了骨頭。
“是嗎?”
溫齊越壞笑。
他可是越來越喜歡看著這個小女人臉紅,生氣,撒嬌的樣子。
她撒嬌的聲音很柔軟,清冷中夾雜著一絲妖媚,說不出來的好聽。
“你買了什麼?”
喬木槿被他盯得心虛,聯盟垂下了眼帘,指著他面前的袋子問著。
“這是給孩子買的一些東西,還有一些適合孕婦看的書,一會回了臥室去看!”溫齊越一邊說著,一邊把另一個袋子裡的東西拿了出來:“回來的路上,看到了蛋糕店,就給你買了一塊!”
第91章萬一是雙胞胎呢!
黑森林蛋糕,喬木槿常吃的那一款。
蛋糕拿出來的那一刻,喬木槿的眼睛就有些發紅,鼻子也酸酸的。
就好像有人拿著羽毛撓著她的心尖尖一樣,說不出來的感覺。
大概每個小女孩都是愛吃糕點的吧,記憶中母親還在的那些年,她一個星期總是會吃那麼一兩次蛋糕,有些時候是母親親手給她做,有時候是母親買給她。
每次她都會吃的滿臉奶油,母親就笑著說她是個貪吃鬼。
要是有別人分享她的蛋糕,她一定會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的蛋糕都吃下,然後告訴那個人沒有了,或者讓那人回家找自己的母親去買。
尤其是距離母親去世的那幾年,她更是變本加厲。
好像是預知母親很快會離開她一樣。
任何東西都可以和人分享,唯獨母親親手做的蛋糕不會和任何人分享,母親為這事沒少教育她,她就告訴母親,這是母親的味道,母親只屬於她一個人,不能給別人。
母親無奈,但從那以後再也沒有教育過她。
只是,她沒想到兒時的氣話會有一天成為回憶,這麼多年了,她大概對母親做菜的味道都不清楚,唯獨母親做出來的蛋糕記憶猶新。
每每夜深人靜,一個人對著天空發呆的時候,她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起母親的味道。
後來,因為那人的緣故,她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吃過糕點,一直到十八歲那年,宋臨夏叫著丁陌包心妍她們給自己過生日,才再一次吃了蛋糕。
也是從那天晚上開始,她告訴自己,有些事情始終是要看開的,又何必耿耿於懷,只要記得就好。
所以想吃的時候,她總是會給自己買一塊蛋糕,然後獨自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