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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並沒有等到預期中的疼痛,沁入鼻息的是一股清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
慌亂的心瞬間被說不明道不清的情愫包圍,睜開眼帘入眼的卻是一個陌生的女人,眼底的喜悅瞬間被失望代替。
她抱著豆豆想要站好,才動了一體,就聽後面傳來奔跑的腳步聲。
她下意識的轉頭看去,就見張海平不知從哪弄了一根棍子,朝著溫齊越的後腦勺就揮了過去。
等溫齊越察覺到的時候,棍子已經如期而至,眼底划過一抹寒光,一個轉身利落的踢腿,張海平就被踹到在地上。
但是那棍子太長,溫齊越的反應還是有些慢,轉身的瞬間額頭還是被棍子尖銳的地方劃破了皮。
“臭,我就知道你在外面找了男人!今天還讓我抓了個正著,看我不弄死你們兩個!”
張海平看到一身西裝革履的溫齊越,瞬間就覺得自己頭頂上飄著一團綠色的祥雲。
他感覺自己屬於男人的威嚴瞬間被挑戰,猩紅了眼眸怒吼了一句,翻了個身還想在站起來。
後背卻被一隻腳用力的壓著!
明月齋的人雖然不知道溫齊越的身份,但是知道他和自家老闆關係很好,所以這邊一出事,第一時間報了警。
兩個身材魁梧的保安把張海平架了起來,溫齊越面無表情的警告:“要是再讓我知道你動她們娘倆一根手指頭,我不介意剁了你的手指!”
張海平說起來也是道上混的人,不過到底是下面的小混混,溫齊越朝他看來的第一眼,他就感覺到了血腥味。
下意識的低下頭。
身體也以微微有些顫抖。
警察很快就趕來,什麼都沒問,直接就把張海平帶走。
溫齊越看都沒看丁陌一眼,身上藏藍色的風衣搭在臂彎,率先進去。
“丁小姐,進去吧!”
卓曼看著呆愣,目光還有些渙散的丁陌,輕輕的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丁陌這才回了神,哦了一聲,抱著豆豆跟了進去。
“剛才的事情謝謝你!”包間裡,丁陌抱著豆豆坐在溫齊越的對面,畫著精緻妝容的臉上一直保持著淡淡的笑意,如果不是眼底那細小的害怕泄露了她的情緒。
仍是誰也想不到她剛才被自己的老公給威脅,還差點被打了一頓。
“無事!”
溫齊越接過卓曼洗好的毛巾擦了擦手,輕描淡寫的看了丁陌一眼,語調淡漠的道:“你是喬喬的朋友!”
一句話解釋了他幫她的原因。
換句話說如果你不是喬喬的朋友,我不會幫你
丁陌尷尬,心裡的期待猶如澆了一盆冷水一樣,莫名的泛著苦澀。
“我知道,但是我還是要感謝你,今天如果不是你及時出現,我可能就被他帶回去了!”
丁陌的臉上始終保持著得體的笑容,看不出來任何的不妥。
溫齊越沒回答而是問道:“你今天找我什麼事?”
丁陌下意識的看向坐在溫齊越右手邊的卓曼,抿了抿嘴角,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抱著豆豆換了只手才道:“是為了喬喬的事情!”
“我來之前喬喬的妹妹喬思恬去找了喬喬,說蘇璟要爭奪孩子的撫養權,她還說喬喬的軟肋不止喬喬,還有景行!”
“蘇璟可能為了得到喬喬,不惜陷害景行讓景行上軍事法庭!”
丁陌的語速很慢,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溫齊越的反應,只是溫齊越自始至終都冷著一張臉,深邃分明的五官諱莫如深,讓她吃不准他是怎麼想的。
盯著他看了幾秒,猶豫了一下又道:“溫先生,我覺的您不會是牛郎!”
說到牛郎兩個字,丁陌莫名的紅了臉。
表情微微有些不適,但也很快就被她掩蓋,繼續淡然自若的道:“我不知道喬喬為什麼會這麼誤會你,但是你也知道孕婦的腦迴路有時候就是很清奇!”
“你們冷戰的這些天,喬喬表面上看起來沒事,其實我們都知道她心裡其實還是很在意你的!喬喬雖然在喬家不討人喜歡,但畢竟是豪門的大小姐,性子多少有些驕傲,即使自己做錯了也也不會主動認錯!”
“再加上上大學的時候喬喬有過一段戀愛,但是……”丁陌忽然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可能不對,觀察了溫齊越幾秒,見他臉上沒有任何的不適才接著道:“那是喬喬的初戀,她在那段感情里付出了她的所有,但是最後她的男朋友還是被別的男人搶走,喬喬是受了傷害的!”
“這些年她看起來沒事,但是我們都知道她一直沒有從那段感情里走出來,和你結婚後,她一直努力說服自己接受你,接受你的感情!”
“甚至你們有親密關係她其實很……”
丁陌看到溫齊越黑沉的臉色,及時打住,嗓音輕柔的道;“因為上一段感情里喬喬受過傷害,所以你帶她去賓館她才會認為你是牛郎!”
“她其實介意的不是你的身份,而是介意你婚內!”
從始至終溫齊越沒有開口說過任何一個字,似乎就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諱莫如深的眼神看著她。
就在她被他凌厲的眼神盯得承受不住的時候,溫齊越磁性低沉的嗓音終於響了起來:“喬喬還和你們說了什麼?”
“其他倒沒什麼了,可能是我們分開的太久,喬喬其實對我不是很親的,她有什麼話都是和臨夏說!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忙著店鋪的事情,喬喬聯繫最多的人是一個叫做唐唐的設計師,偶爾我們問她要不要和你見一面,她就說自己想冷靜冷靜,不知道和你見面該說什麼!”
“我們要是問多了,她就會生氣,我們也就不好再好多說什麼!”
溫齊越沒在問什麼,就讓卓曼送他回去,臨走之前,丁陌問溫齊越是否可以留他的電話,以後喬喬有什麼事情她可以第一時間找到他,卓曼直接把自己的電話留給了她。
丁陌對卓曼的這種自作主張是不高興的,但也只是在心裡默默的吐槽了一下,嘴上並沒有說什麼。
送走丁陌之後,溫齊越第一時間撥通了唐淮南的電話:“聽說你最近和我老婆走的挺近?”
正在做設計的唐淮南聽到這話怔了一下,而後皮笑肉不笑的道:“難道不可以嗎?你老婆如今可不止是你的老婆,還是我的老闆,我作為我老闆最欣賞的設計師,我覺得我和你老婆走進以點那是理所當然的!”
“怎麼,溫三少今天特意打這個電話來,該不會是成了棄婦被你老婆打入冷宮許久了吧?”
溫齊越臉色鐵青,嘴角不停的抽搐著。
他覺得自己是腦子有問題了,才會主動打這個電話找虐。
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警告:“唐淮南,你可是我兄弟,正所謂朋友妻不可欺,最好不要打我老婆的主意,也不要和她走的太近!
“溫齊越你這話說的可就讓我為難了,我可是從來沒有主動給你老婆打過一個電話,都是你老婆主動打電話個我,而且說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難道我不該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