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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的這世上的男人很多,但是心甘情願為自己女人洗手做羹湯的男人少之又少,她是何其有幸,經過了那麼多苦難後還會遇到一個真心實意對自己好的男人。
原來,這一切不過是假象!
那個男人之所以會做飯都是因為他藏在心中的那個女人,年少時的愛戀竟然可以無限期的發酵,他能為了心頭的女人開飯館,每天還會堅持做餅,堅持這麼長時間。
足以見得那個女人在她心頭的重量。
越想喬木槿就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做所測一切都很可笑,明明他不愛她,可她還在不停的騙著自己,曾經有那麼多次機會擺在面前,但她從來沒有選擇懷疑他。
還妄想把自己下半輩子的幸福全部交給這個心裡裝著別的女人的男人。
溫齊越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腦海里全是喬木槿轉身離去的背影,心莫名的一緊,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三哥,你看什麼呢?”蘇靜雯看著溫齊越不斷地扯著領帶,一副煩躁的樣子。
清澈如水的眸子划過一抹不易讓人察覺的寒光,身體微微一動擋住惦著腳尖擋住了溫齊越的視線。
左右看了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溫齊越的冰冷的唇瓣上輕輕地啄了一下,挽著溫齊越的胳膊,央求道:“三哥,你可不可以再給我做一份餅啊,我還沒吃夠呢!”
一樣嬌媚的聲音卻是讓溫齊越有些煩躁,不著痕跡的把自己的胳膊從蘇靜雯的手裡抽出來,低聲道:“今天不行,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這會要回去!”
蘇靜雯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嘟著嘴巴皺著眉頭道:“三哥,你不是說你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完了,今天一天的時間都是屬於我一個人嗎?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
“臨時接到的電話!”溫齊越的語氣里已經帶著淡淡的煩躁。
蘇靜雯不是傻子自然察覺到溫齊越的變化,耷拉著小臉嘟囔著說道:“好吧,看在你是大忙人的份上,我今天就原諒你了,不過回頭你一定要補償我!”
“我們現在可以回去,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今天晚上再給我做餅吃,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回去!”
蘇靜雯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溫齊越,背在身後的手卻是不自覺的緊握,心裡也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溫齊越沉著臉微不可查的點了一下頭,蘇靜雯鬆了一口氣,跳起來在溫齊越的左臉頰上又親了一下,轉身回了包間拿上自己的衣服和挎包,挽著溫齊越的胳膊滿心歡喜的離開。
這裡的包間是沒有門的,只有一面珠簾把裡面和外面阻斷。
溫齊越的無奈,蘇靜雯的撒嬌一絲不落的落入包間裡三個人的耳朵,宋臨夏看著一直低著頭吃飯的喬木槿,恨不得衝出去把溫齊暴打一頓。
男人果然都是不靠譜的!
唐淮南的臉色也有些難看,尤其是看著明明面色慘白,一句話都不說,還低著頭機械的吃飯的喬木槿。
宋臨夏看著喬木槿不停地吃著鮮紅的辣椒,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把搶過喬木槿手裡的筷子,兩隻手扶著喬木槿的肩膀,迫使喬木槿抬起頭來。
怒道:“喬喬,出軌的是那個男人不是你,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自己?”
“想哭就哭,想罵就罵,你今天做什麼我都陪著你,你要想打那個男人一頓,我現在立馬找人他給你揍一頓!”
喬木槿雙眼空洞的看著宋臨夏,心在哭嘴上卻在笑:“臨夏,你說什麼呢,我只是被辣椒辣到眼睛了,沒有折磨自己!”
“你說說你這暴脾氣什麼時候能改一改,要不然嫁不出去!”
“喬喬!”
喬木槿笑的有多開心,宋臨夏的心就有多疼,繞過桌子緊緊的把喬木槿包在懷裡,一隻手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想哭你就哭吧,這樣是三心兩意的男人我們不要了!”
“好,不要了!”喬木槿默默的呢喃一句。
宋臨夏要知道來這裡吃飯會發生這一切,打死她也不會來這裡吃飯,可是這個世上沒有後悔藥,看著坐在後面一言不發的喬木槿,她的心更加的疼了。
開車的唐淮南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視線卻是不曾離開過喬木槿的身上,即使開車的時候也時不時看向內後視鏡。
幽深的眸底是濃濃的擔憂。
喬木槿從來沒有覺得這麼累過,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席捲而來,讓她喘不過氣。
她拽了拽衣服腦袋靠在靠枕上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她只是想要休息一下,最後卻沉沉的睡著了。
唐淮南第一時間發現了睡著的喬木槿,車子緩緩地停在路邊,從後面拿了一條毛毯小心翼翼的蓋在喬木槿的身上後,重新發動了車子。
路上宋臨夏給丁陌打了個電話,只說喬木槿不舒服,下午讓她一個人看著店,自己照顧喬木槿。
丁陌關心的問喬木槿怎麼了,宋臨夏沒說。
唐淮南把車子停在單元樓底下的時候喬木槿還沒醒,即使睡著的她都緊皺著眉頭,蒼白的臉頰,消瘦的身體看著就讓人心疼。
宋臨夏本來想想要叫醒喬木槿被唐淮南阻止,唐淮南半截身子探進車子裡小心翼翼的把喬木槿抱了出來,宋臨夏小跑著去開門,直到看著唐淮南小心翼翼的把喬木槿放在床上,為她蓋了被子,她才鬆了一口氣。
客廳。
因為唐淮南是溫齊越的朋友,宋臨夏對唐淮南的態度也不如之前。
“唐淮南,溫齊越身邊的那個女人你認識嗎?”宋臨夏看著唐淮南的側臉沒好氣的問著。
唐淮南沒回答,深沉的目光看了樓上一眼,起身道:“這兩天你照顧好她,如果溫齊越找來不要讓他進門,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如果她想和溫齊越離婚,你打電話通知我,我會想辦法幫他們離婚!”
唐淮南離開很久宋臨夏才從震驚中回過神,想到唐淮南最後說的那句‘我會想辦法幫他們離婚’,腦海里好像有什麼東西飛快的划過一樣。
她覺得唐淮南的對喬木槿的態度有些奇怪,但是又說不上來到底哪裡奇怪。
被唐淮南的那句話一打岔,宋臨夏對溫齊越的火氣已經消了一大半,整整一個下午她都待在臥室里守著喬木槿。
下午六點半,喬木槿的手機嗡嗡的震動著。
電話是景行打來的,宋臨夏拿了手機躡手躡腳的出去,給景行說了一些話隻字未提溫齊越出軌的事情,掛了電話推門進去就看到喬木槿已經醒來。
蒼白的臉沒有一點血色,平時最耀眼的眼睛空洞的看著窗外。
宋臨夏把喬木槿的手握在手裡,喬木槿才回了神,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輕聲道:“電話是誰景行打來的?”
想來剛才他們說的話喬木槿都聽到了,所以宋臨夏也就沒有隱瞞,如實的把景行的話轉告給喬木槿。
聞言,喬木槿眉眼淡淡的道“臨夏,如果哪天我不在了,麻煩你幫我照顧好景行,他是我在這個世上最放心不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