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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木槿聽著只覺得好笑,盯著忙碌的林念初眉眼彎彎的道:“真看不出來他是個高冷的人,在我面前他的話永遠說不完,而且還經常撒嬌,有時候我都有種錯覺,感覺我是個男人,他是我的女朋友!”
“是嗎?”林念初停下手中的動作,吃驚的看著喬木槿:“齊越還會撒嬌?”
喬木槿使勁的點點頭:“不但會撒嬌,而且還會賣萌,有時候就是個醋罈子!”
“看來齊越是真的把你放在心上了!”林念初聽的由衷的感慨了一句:“這孩子自從出了那件事情後,性子就大變,別看平時嬉皮笑臉的,其實那都是假的!他的所有不為人知的一面,也只有你能看到!”
這話,讓喬木槿心頭莫名的一暖。
所有不為人知的一面,也只有你能看到,這話是不是代表溫齊越只會對她一個人撒嬌賣萌?
“不過,喬喬,齊越這孩子心思重,有什麼事情都會放在心裡!以後啊,你們兩個要是吵架鬧矛盾,他不理你的話,你一定不要多心,多和他溝通溝通就過去了!”
“這夫妻兩個過日子,總有磕磕絆絆的時候,但再大的坎,只要兩個人同心協力就能過去!”
喬木槿聽的心裡暖烘烘的,這些話除了那天溫家老兩口給她說過之外,就再也沒有人和她說過。
猛地聽到林念初和她說起來夫妻相處之道,她就感覺好像母親就在身邊似得。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也就越發的心疼林念初,這樣一個能把日子過的像是詩一般的女人竟然會有那麼嚴重的狂躁症。
她很難想像,有一天林念初病情加重,變得六親不認會是什麼模樣?
正說著話,大汗淋漓的溫齊越從外面進來,聽到動靜的喬木槿扭頭就看見穿著一身灰色運動裝的溫齊越站在餐廳門口。
“你去洗個澡吧,下來就能吃早餐了!”
溫齊越長眸睨了他一眼,好看的嘴角勾起:“你陪我!”
喬木槿紅了臉,抬頭就看見林念初好笑的看著自己:“去吧,下來就能吃早餐了!”
喬木槿這才扭捏的朝著溫齊越走去,人一到跟前,她的手就被溫齊越抓在手裡,鼻息間都是他身上的汗臭味。
“聊什麼呢,那麼開心?”溫齊越拉著她上了樓,房門用腳帶上,就把喬木槿壁咚在潔白的牆壁上。
喬木槿被他深邃而又炙熱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微微偏了一下腦袋,咕噥:“聊你”
“聊我?”溫齊越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捏著她的下巴抬了起來,迫使她這正視自己的眼神:“我不記得我有什麼好聊的!”
“是嗎?”喬木槿被他看的臉頰發燙,小聲的咕噥了一句:“說什麼無師自通,其實早就練過手!”
被這人壁咚的那一剎那,喬木槿忽然就有些吃味了,本來溫齊越的過去她沒有參與,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她也沒有吃味的權利。
可是偏偏她就吃味了,說話也有些夾槍帶棒,索性瞪直了眼睛盯著某人:“溫先生,請問你對你的初戀如今是感覺?”
話音還沒落地,喬木槿就感覺到一股冰涼的寒氣從溫齊越的眼底滲透,而後蔓延至四肢百骸,就連捏著她的下巴也不由得加了幾分力道。
萬年深淵一樣的眸子,像是裹了寒冰一樣,讓她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以後不許再提這件事情!”溫齊越低下頭來,微微湊近她的臉:“喬喬,這是最後一次!”
平淡無波的語氣卻是讓喬木槿渾身都僵硬,清澈的眸子也跟結了冰一樣,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好不容易暖和起來的心也在這一剎那降低到冰點。
溫齊越察覺到喬木槿嘴角的笑意快速的斂去,才知道自己剛才的態度有些過分,心裡划過一抹內疚,但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在她的唇瓣上啄了一下,輕聲道:“好了,我去洗澡,你先下去吧!”
說完,溫齊越就留下渾身僵硬的喬木槿進了浴室。
喬木槿麻木的站在原地許久,直到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她才回了神,眼睛酸澀的厲害,冰冷的眼淚不住的在眼圈裡打轉。
眼睛再酸都抵不過她似是針扎一般的心。
失神的盯著浴室的方向好久,最後苦澀笑一笑,拿了手機轉了樓。
喬木槿從樓上下來,林念初已經準備好了早餐,看到喬木槿就招呼著她坐下,兩個人沒有等溫齊越,有說有笑的吃著早餐。
等溫齊越洗完澡換了一身西裝從樓上下來,喬木槿和林念初已經吃的差不多,明明心裡不想搭理這個男人,喬木槿不想讓林念初擔心,還是強迫自己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溫婉的看著溫齊越。
林念初看到他們夫妻間的互動,笑容里滿滿的都是欣慰,看向溫齊越:“齊越,你今天不是要去見幾個朋友嗎?帶喬喬一起過去吧,你們好不容易過來一次,帶著喬喬在市裡面好好轉轉!”
“晚上要是太晚,你們就直接住在這裡!”停頓了幾秒,林念初又補了一句。
溫齊越淡淡的嗯了一聲,沒有說多餘的話,拿起筷子安安靜靜的吃著早餐。
林念初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溫齊越,也不在意,慈祥的看了溫齊越一眼,這才對喬木槿說道:“喬喬,齊越胃不好,你看著他點,不要讓他喝太多酒!”
“媽,我知道了!”喬木槿莞爾一笑。
吃完了早飯,溫齊越就帶著喬木槿出了門,一路上溫齊越都在打電話,而喬木槿因為之前溫齊越的態度,不太想說話。
視線一直看著窗外。
車子發動的那一刻,秦淮就覺察到先生和太太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一路上看了好幾次內後視鏡。
頻繁的動作吸引了溫齊越的注意力,一邊講著電話,餘光看向一邊表情清清冷冷的女人,濃眉不自覺的就擰了起來,抓過她放在膝蓋上的手就握在了手裡。
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了喬木槿一跳,低頭看向那人的手背,苦澀一笑,然後就側著身體閉上了眼睛。
一直到車子停下來,他們沒有說過一句話。
車子停在市中心的一家私人會所,溫齊越帶著喬木槿從車子上下來,一個年紀約為四十多歲,身材高大,面容沉穩的男人就迎了上來。
兩個人用另一種喬木槿聽不懂的語言打了招呼,介紹了喬木槿之後就進會所。
他們定的是一間性極高的套間,剛開始的時候,喬木槿還以為只有他們三個人,聊了沒一會,包間的門再次被打開。
門口站著一個中年婦女和一個年紀比喬木槿看起來小几歲的女孩。
相互介紹之後,喬木槿才知道這兩人是那個男人的妻女,女孩今年剛大學畢業,和溫齊越算起來也是好朋友,因為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面,聽到溫齊越來了,就一起過來了。
因為他們都用喬木槿聽不懂的語言聊天,喬木槿覺得無聊透頂,一直在一邊抱著手機玩,期間好幾次她感覺到有人盯著她看,等她看過去,那人就收回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