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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二十出頭,未婚,家裡條件不錯,眼光甚高,上大學之前也沒打算打大學伴侶啥的,但自從看到楊培敏之後,就覺得這大學伴侶,特別是同班同學啥的,最是如神話般的美好……借著調位置,也不動聲色地坐到了人家的後面,這坐後面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就是可以近距離地接觸女神,壞處就是無意中聽到,女神已經結婚了……
這消息對顧之秋打擊很大,他是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接受這個現實,後來也知道了這女神已經懷孕了,那一點子的希望也給碾沫成渣了。
雖然之後臉上也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天知道他心底下有多不甘,他也是想自己有機會什麼的,他只想恨時間怎麼不早點讓他們相遇,然後就是想知道她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平常聽她對李悅偶而說起來的時候,也是一副頗滿意的樣子,他到要看看,到底是怎麼的一個人,可惜上次在醫院裡看望她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她丈夫。
只是聽過那麼一耳朵,好像是當兵的,他就想著,現在當兵的很少是從軍校出來的,就算他們在一起也沒有什麼共同話題,而且還聚少離多。
現在也是終於看到了人,首先的第一印象,感覺還算過得去,軍人看著就是比旁人精神,鏟雪動作什麼的也快准狠,非常地迅猛,也果然是軍隊裡面出來的,是他們這些常人比不上的。
但這些都是次要的,要是說起文化知識他應該就比自己這些人了。
於是趁著大夥的聊天的當口,他也不動聲色地湊過去,“沈同志這一手真是漂亮,在部隊裡出來的就是跟我們不一樣呢,我知道我們這邊有個軍區,從小就崇拜軍人,也想了解部隊的生活,不知道沈同志能不能說兩句,平時大夥的訓練也包括這些嗎?”
沈宜光看了他一眼,眼睛深不見底,眼神非常地凌厲,直視著你的時候,你會莫名地感覺到心虛,顧之秋也有這種感覺,何況他不是莫名的心虛,他是真的心虛,他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了什麼來,頓時有些不自在地轉了轉視線,再次笑道:“要是沈同志不方便說,也當我沒有問過。”
沈宜光收了目光,繼而繼續把雪鏟上斗車裡,嘴裡淡道:“這是最基本的,不說部隊,就是自己家裡難道不用鏟嗎?”
顧之秋笑著點點頭,“也是,只是看著你動作這麼快,也是隨口一問。”
沈宜光淡淡地扯了扯嘴角。
顧之秋眼神一直沒有從他身上移開過,看他對自己很不以為意的樣子,心裏面也是有些不得勁兒。
旁邊就有人道:“部隊裡的人平常訓練,都不是我們平常看到那樣的,那身手,那反應能力最是異於常人,哈哈……之秋你問的是啥話?”
顧之秋臉上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不知道除了身後外,有沒有學戰略理論知識文化課之類的,要知道做為一個出色的軍人領導,這些都是必備的。”
還是有人幫他答了,“當然有了,那不是有軍校嗎?可以進去進修啊,想要學文化課,只要你夠優秀。”
顧之秋就道:“沈同志不知道你在軍中是什麼職別?不如讓我們猜猜?我看你這麼年輕,應該是連長了,你們說呢?”
沈宜光在他們說話的當口又把一片區域的雪鏟好了,連顧之秋這邊的都弄好,再加這其他人多那裡,也是基本都鏟完了。
沈宜光就收起了鏟子之類的,跟著一起把裝滿雪的斗車堆出去倒了。
顧之秋也被這一變化給愣了下,這速度也太快了吧,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旁邊的同學在弄著收尾事情,把大家的鏟子收起來,顧之秋的正好掉到了地上去,他就蹲下來撿,可剛才跟他說話的同學在走動,也沒看腳下,一腳就踩到了鏟子頭上,鏟子是正面翹起來的在地面上,他這麼一腳踩下去,那鏟子柄鐵定要蹺起來打到撿鏟子的顧之秋了。
顧之秋哎喲叫了聲,打到他額頭了,他前面的二貨聽到叫聲,也是忙回過頭來,然後手上的鐵鏟也正好對著顧之秋的臉撞過來,顧之秋又是大聲地叫了下,連忙要躲,這一轉念間,自己竟然還有個念頭,就是這會兒也是躲不過了,連手也來不及伸起來擋著。
沒想到沈宜光迅速地抓過了那鏟子柄,沒讓打到他臉上,顧之秋還不知道他是從哪兒衝過來的,就迅速,好像一陣風一樣。
“對不起,差點打到你了。”
顧之秋給那二貨翻了個白眼,再向沈宜光道謝。
沈宜光向他頷了下首,說了聲,再是跟大家道別。任務完成了,他也不多留。
顧之秋經歷毀容之險後,心裡的那些小九九再也不復存在。
楊培敏拿了張椅子在近窗的位置坐下,時而看了下外面的情況,這會兒看到鏟完了,也是趕緊把書本收拾好,高興地跑了出去,她肚子已經餓了。
沈宜光正走過來要叫她,沒想她像一道小火箭一樣衝過來,嚇得他心臟都要跳出來了,趕緊伸開了雙手快步上前扶住,嘴裡斥責道:“慢點慢點!”
楊培敏被扶著自己的手臂,知道自己再一次忘記了自己是孕婦了,就朝沈宜光笑得一片燦爛,帶著討好,沈宜光又是瞪了她一眼,楊培敏向吐了吐舌頭,“我知道了。”
顧之秋正好回頭來看到,楊培敏明媚的臉龐,眸光流轉間喜氣洋洋,美成了一副畫……是那個男人給她的……希望她一直這樣幸福下去吧。(未完待續。)
第三百零四章 嘴甜
楊培敏是一心一意要回家吃飯的。
沈宜光幫她圍巾圍緊了,並肩往門外走去。
“你剛才鏟雪的姿勢帥呆了!”
“哦。”
“還有身手迅猛,身姿矯健,特別是最後那一個,宛如天兵神將救人於危難之中,我看著就有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果不其然是我的男人!”
“賣嘴乖。”沈宜光壓不住的嘴角上翹。
這年頭哪有這般夸自己男人的?果不其然是他看中的女人!
至於剛才那點子醋意,也隨風消散了。
考完了試,大家也暫時把成績壓下,高興地準備著回家的事。
沈宜香高興中還帶著不舍,她這次過來,有種幸不辱使命之感,雖然之前讓楊培敏受傷住院,愧疚煎心,之後她更是使出十二分的心力去照顧楊培敏,總算是度過了這道難關,她也可以回家跟陳桂枝交待了。
不舍的就是,這段時間以來,那種自由自在毫無約束的日子,她到劉大姐的fèng紉社裡學了一段時間,她很喜歡,漂亮衣服穿在身上,那是自己做的,那種成就滿足感,是不能用言語來形容的。
她心裏面就打算著,過了年之後,還跟著嫂子過來,反正她也是需要人照顧的,她娘肯定會同意的,打定了這個主意,沈宜香收拾的東西的勁頭也積極起來。
幫楊培敏把眾人過年的禮物單子列出來。
甭管貴重不貴重,也只是一點兒心意,而且楊培敏也不打算買貴重的東西,都是一些平常的,最方便最得人心的就是買衣服了,正好這段時間fèng紉社裡,推出了一批男裝,分了兩個碼數,這都是現成的。
她打算親人們都是一人一件衣服,爹娘公婆侄子都是一整套的,至於哥嫂這些就一件外套,fèng紉社裡現成的外套也不用特別碼數,直接拿就行,至於小孩子的,也就自己出點人工讓師傅按大眾的款式做了。
至於那些出嫁了的大姑姐,楊培敏就跟沈宜香商量著,就不帶衣服了,到時候帶點心糖果吃食這些就算了。
沈宜香點頭,“哪有還給嫁出去的女兒買衣服的?況且她還有男人孩子,哪會分得了那麼多?就算是我自己也是這麼說,帶些孩子喜歡吃的手信就行了。”
楊培敏就想到了在自己家裡住著的沈宜冬。
雖然她在這邊吃喝,但是她卻是給自己分擔了照顧老人的責任,不是說她是女兒就沒有照顧老人的責任,但是現在這個年代,外嫁的女兒就像是潑出去的水,沒有財產繼承權,不贍養也是應該的,但怎麼說自己哥嫂有的,不給她帶,其他嫁得遠的也就算了,而她沈宜冬這樣的在自己家裡,怎麼說也是說不過去。
“四姐這邊,我也不曉得帶些啥好,就給她家的三個閨女做套衣服吧。”
沈宜香本來說不用的,但是想到,四姐確實幫家裡也做了很多,她之前還在上班,家裡的家務活兒跟娘的病都是她一手一腳照顧過來的,所以對於楊培敏這樣的提議也是贊同。
在市區這邊買好了東西,再回了部隊一趟。
因為楊培敏學校放假了,而沈宜光那裡還沒有放假呢,這個探親假也是聽從安排的,時間也不多,所以安排的時間也晚。
沈宜香想自己留在這邊,因為現在挨近過年,fèng紉社裡特別忙,沈宜香覺得自己也可以到那邊去幫一下忙,還能學到不少東西。
沈宜光就同意,實在是她自己一個人在這邊,不能讓人放心,也沒幾天的功夫,沒得到回家的前幾天還會弄出事來,而且楊培敏還需要她照顧呢,雖說現在三個月的胎穩了點,但是家裡的一些重活,比如提水提爐子之些,沈宜光不在的時候,也希望沈宜香在一旁幫忙提提。
沈宜光表明了態度,沈宜香反抗不過,也是把後面的那句話,聽進去了,還是照顧嫂子要緊,也只能遺憾地跟著回部隊了。
回部隊裡沈宜光也不用那麼辛苦地兩頭跑了。
在這段時間,楊培敏覺得沈宜光都瘦了,不是因為吃得少了,而嚴重的睡眠不足,他平常下午六點訓練結束,然後就趕兩個多小時的車到市區,而早上六點鐘就要集合,他就要從凌辰三點鐘出發往部隊裡趕,一天是睡不夠五個小時的,短時間內,以他常年艱苦的部隊生活習慣是沒什麼問題的,但是時間一長,哪怕是鐵人也受不了,況且每天部隊裡都有繁重的訓練。
但是自己又不想不讓他來,現在自己是孕婦,理應有丈夫在身邊陪著,她的孕期生活並不好過,胸悶噁心還會頭暈吃不下東西,白天還強迫著自己聽課完成課業,但是停下來的時候,就會崩出很多的想法出來,常言說的就是胡思亂想,她會沒有安全感,她有時候會夢到自己流產了,難產了之類的,其實她這個軍嫂是一點也不合格,既不堅強也不夠獨立。
沈宜光過來是他的責任,但前提是他是一名軍人,國家面前,自己是往後靠的,自己也理應要支持理解他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