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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時候我還留著斜劉海,劉海遮眼睛又懶得用手撩就直接用嘴吹,那時候我覺得我可好看了,當然都是自認為。

    呼呼呼,拿我以前吹劉海的動作去吹鼻子上的蚊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技術不到家,蚊子鳥都不鳥我。

    教官走到我面前時我還在瞪著眼睛吹,絲毫沒有發現。

    “你幹嘛呢?”

    “報告教官,有蚊子咬我。”我小聲說道。

    “在哪呢?”

    “鼻子上。”

    教官何許人?那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啊!拍個蚊子用的勁兒都比常人大好幾倍,我疼得彎腰捧著鼻子直叫喚,陳岳也意識到我用力過大,蹲下身子問:“你,你沒事吧?”

    “沒事。”我揚起頭,鼻血眼淚一把流。

    總教官看見這邊不對勁,走過來問:“陳岳怎麼回事?”聲音威嚴,我虎軀一震。

    “報告教官,我流鼻血了,正和陳教官打報告想去洗一下。”  

    總教官看了我一眼,沒做聲,轉身走了。

    陳岳讓我趕緊去洗鼻子,而且還輕聲說了句,謝謝。

    軍訓結束我和葉媛媛三人回教室的路上。

    葉媛媛:“清晨你怎麼搞的?怎麼流鼻血了。”

    李若:“教官揍你揍得真狠,我看著都覺得疼。”

    葉媛媛個子比較嬌小,站在第一排,自然是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李若比我要高一些,且因為女生隊伍里多了,站在男生隊裡補齊,和我的距離比較遠,我他們那時候說話聲音也不大,我沒聽到他們說什麼,就瞧見陳岳那一巴掌了。

    我解釋道:“陳教官幫我打蚊子,用力稍微猛了些,打出鼻血了。”

    晚自習第一節下,安逸就跑來問我:“我你怎麼了?我看你匆匆忙忙跑出隊伍。”

    “沒什麼事,流鼻血了而已,不過穿得都是一樣得衣服,隔這麼遠你都能認出我,真心聽牛。”

    安逸不好意思笑笑,李若旁邊補刀說道:“我別說你就是穿個軍衣,你就是化成灰他都認識。”  

    李若的話實在十太過誇張,化成灰都認識,要是真化成灰了估摸著連我親爹親媽都不認識了,何況他人。

    李若和我一起等廁所,因為嫌棄裡面太擠,就在外面等著。

    李若:“你說我們教官結婚沒有?”

    我:“不知道,你要想知道可以去問。”

    我話音剛落,廁所裡邊的女生提著褲子就往外面走。

    我和李若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廁所空出來了總歸是好事,還有幾個上大號的人在裡面。

    一個女生說:剛剛我好像聽見男生的聲音了。

    另一個女生說:我也聽見了。

    我一頭黑線,偏偏李若還這麼沒有眼力勁給我頻頻使眼色,氣得我只想兩巴掌拍死她!我知道他們口中的“男生”是我,你就不要在這裡提醒我了好不?

    這些女生也真是大驚小怪,有的女生聲音比較像男的不也很正常麼?你幾個提著褲子就往外跑算是怎麼回事?

    自從我變聲期後,聲音就一直特粗狂,跟個爺們似的。初中時我給李若打電話,李若開的是免提,我一開口,李若我爸媽臉色就變了,掛了電話後。我和她嘰嘰歪歪了半天,掛下電話後,她媽媽才悠悠說了句:“別在學校談戀愛啊!”  

    李若楞了好半天,半晌才反應過來她媽誤會了,說我是個女的,我媽一副被雷劈了的樣子。

    李若和我講這話的時候笑得前俯後仰、花枝爛顫,我是又不好意思又覺得心塞,我的長相雖然不是個萌妹子,但是好歹能看出是個女的(第二性徵除外),但是偏偏聲音是個糙老爺們。

    晚上的自習時間,學校安排教官教學生唱軍歌。陳岳選了好唱且抒情的《軍中綠花》。

    寒風飄飄落葉

    軍隊是一朵綠花

    親愛的戰友你不要想家

    不要想媽媽

    聲聲我日夜呼喚

    多少句心裡話

    ……

    ……

    陳岳唱到不要想媽媽的時候明顯哽咽了一下,我心有些觸動。腦中腦補了下陳教官離家從軍的時候,我媽應該是滿臉淚花,萬分不舍吧!天冷的時候擔心我孩子在部隊穿不暖,吃飯的時候擔心我的孩子在部隊吃不好。

    再鐵血的漢子也有柔情的時刻,再不聽話的孩子也有想家的時候。陳教官雖長得五大三粗的,但柔情時刻看著特讓人著迷,身上散發的那剛正的氣質也是吸引了無數的小迷妹。  

    我的心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不知為何,我想到了我的媽。從小我奶奶給我灌輸的就是我媽如何如何狠心,我爸爸如何如何疼我,從前我也一直是這樣認為的,但是自打升高中那段時間發生的事後,我對我媽改觀了不少。

    她好像比印象中慈愛許多。

    當教官和學生混熟了後,就開始和那些同學們聊我當兵時候的英勇事件。

    剛進部隊的時候,不太服從管理的陳教官,因為遲到被罰在雪地里爬了好幾個小時,手腳都凍得沒有知覺了。

    哪年哪裡發大水,他們部隊去抗洪救災,沒日沒夜扛沙袋,沙袋不夠了人就往水裡跳,你拉著我我抱著你,硬是築起了一堵肉牆。洪水退了,人也累癱了,手裡拿著老百姓給的饅頭,才咬幾口就睡著了。

    陳教官進部隊的時候才十八歲,因為成績不好不聽話,被父母送進部隊裡管教,不得不說,部隊確實是一個整治孩子的好地方,再難管的孩子進了部隊,用不了一年稜角就被磨平了。

    最後一天閱兵是一個微雨的天,陳岳帶著隊伍踏著節拍整整齊齊從主席台前走過,下面一片掌聲雷動。

    當最後一個班走完後,所有的教官邁著整齊的步伐走出了校門上了車。  

    學生哭倒了一大片,不過情誼總是來得快去的也快,很快我們就恢復正常加入了高中的忙碌生活。

    ☆、懵懵懂懂的青春

    還沒有正式上課前最大的事不是學習而是選班委,我他們班的班長是一個長得挺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她和班主任之前就認識——班長她爸和萬老師是初中同學。大概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宗旨吧,不然我還真想不出這女孩子為啥當班長,身體素質不咋地,且學習和我一樣不怎麼好,也是踩線過的。

    各科課代表選法比較簡單粗暴,都是各科考試排名第一的擔任的。

    文藝委員是一個挺耐看的妹子,說話文文靜靜挺討喜的名叫鄭歌。體育委員則就是班上個子最高的林尚擔任。

    高中的生涯也就此步上正軌。

    老師跟走馬觀花似的,一個接著一個走進教室,然後走出去。你方唱罷我方登場。

    “由初位置到末位置的有向線段表示,是矢量,路程是運動軌跡的長度是標量……”

    “集合的定義:某些指定的對象集在一起就成為一個集合,其中每一個對象叫元素……”  

    ……

    ……

    趕趟子來,趕趟子走,我還在上節課的知識里沒出來時,另一個老師已經上走好遠了。

    半天課一上,我覺得我已經徹底報廢了。高中老師的上課進度比初中老師要快得多,很多知識點都是一帶而過,有的甚至帶都沒帶。

    這些知識你們初中老師應該已經講過了,我在這裡就不再囉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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