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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開始點名,點到名字的人留下來,其餘人員各歸崗位準備開館前工作。”這便是副館長提早開晨會的目的,夏小佳聽清楚,但每次看到副館長時,她的注意力都會被副館長腳邊的一隻蛇獴吸引。雖然是只小型的哺辱動物卻可以應付兇猛的毒蛇,是個不可小看的對手。
旁邊的人輕輕點了一下夏小佳,讓她注意剛才副館長叫到了她的名字。夏小佳抬頭正好對上副館長的目光。不好,夏小佳不知該如何回應,這個年紀輕輕的副館長,據說是某家重點大迷畢業的高才生,很有本事,做事也很嚴格。只是那麼開了一下小差,就被他抓個正著。
“夏小佳,紀念品櫃檯的事交給你怎麼樣。”陳賀清說話時沒有什麼表情,他腳邊的蛇獴目光凜冽地注視著夏小佳。而其他的目光也投到夏小佳身上。夏小佳不喜歡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不單單是人,還有每個人腳邊的動物也是,投來好奇的目光。
夏小佳點頭:“可以,我會完成任務。”只是不喜歡是一回事,可夏小佳能夠有勇氣面對。正是這樣,其他同事的目光又挪了回去,蛇獴的目光也沒有那麼凌利。其他人都回到各自崗位,而留下來的人則被叫到會議室,安排工作。
因為是重要的展出,上級都很重視,安保尤為重要。而像夏小佳這個崗位,則不需要有太多交待。陳賀清先講了一些不重要的事,讓她和幾個人可以先回自己工作崗位。
走時,夏小佳回頭看了眼陳賀清,這個同事口中有著兩把刷子的人才,總覺得會讓人產生一種無端敬佩的心情。可以說是有點畏懼吧,夏小佳這樣認為,還是少打交道的好,陳賀清總是給人一種嚴厲的感覺。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開館時間迎接第一批參觀者。夏小佳整理了一下櫃檯和貨架,沒有任何問題。站姿也沒有問題。耳邊可以聽到腳步,紛亂的帶著說話的聲音,各種樣的,每天來參觀的人,都是各種各樣。
老人孩子,男人女人,學生社會人,懷著各種的目的來到博物館。還沒看到人,到是看到了那匹狼,一路奔到面前歡快地搖著尾巴。夏小佳認得出來,是跟在朗瀟身邊的狼,那麼說來朗瀟來了吧。
朗瀟為什麼事情而來,夏小佳心裡大概有數。朗瀟不止一次約她見面,說是感謝她的及時相助,還稱她為及時雨,雪中送炭,急人之困。說是一定要感謝她,非要請吃飯。夏小佳不怎麼想去。
夏小佳在信息里拒絕了他好幾次,可他不死心。這次好了,親自來邀請了。看他的架式這次不答應他有不走的可能性。
“你沒上班?”夏小佳知道今天是工作日,身為百貨商場的他,難道在上班時間就可以那麼自由。
朗瀟站在櫃檯前,甚至不需要假裝看紀念品,而是直奔著主題:“晚上一起去吃飯,我要好好謝謝你。”朗瀟就是抓住了這點,知道夏小佳會擔心自己工作的事,故意找這個時間過來。
“真的不用。”夏小佳整了整櫃檯里的紀念品,其實都放得很整齊,只是隨手地碰了碰才覺得安心。
“有沒有人說你低頭看東西時睫毛很漂亮。”朗瀟笑眯眯地說。
夏小佳抬起頭,臉上帶著標準的笑:“沒有。謝謝你的夸講。”就在朗瀟以為自己有機會時,她補了一句,“晚上我有自己的安排。”夏小佳晚上確實有安排,她約了蔡樂怡去一家餐廳,蔡樂怡的心情還是不好,說既然不能再大醉,只能去大吃大喝放縱自己一次。
朗瀟一臉期待地看著夏小佳。
結果就變成了現在這樣,某家餐廳的方形餐桌邊坐了四個人。夏小佳正在認真看菜單,朗瀟看著夏小佳,而蔡樂怡瞪著眼前的兩個男人。朗瀟和——童明海把菜單拿到朗瀟面前,擋住他那讓外人一眼就看出來的視線。
蔡樂怡咬了咬牙,她心情不好的原因一半是和前任分手,另一半原因是眼前的這兩個男人。本來約夏小佳吃飯就是為了換換心情,這下可好,心情更糟了。糟到連口水也不喝不下,很想嗆對方幾句,可又找不到理由,乾脆——蔡樂怡決定狠宰對方一頓。
這麼著,蔡樂怡才拿起菜單,把上面最貴的菜點了個遍,以至於夏小佳認為點得太多她才罷手。“你幹嘛呢。”夏小佳用菜單擋在面前,小聲對蔡樂怡說,“不是為了出氣吧。”因為朗瀟說過是他請客。
菜單是被童明海抽走的,他說服務員等了有一會兒,就連服務員也懷疑四個人點這麼多,也不怕浪費嗎。童明海把菜單還給服務員,又從服務員手裡拿過清單,劃掉幾個之後交還給服務員。
童明海是被朗瀟硬拉出來的,想想也會是什麼事。朗瀟在他面前不止一次提過要約夏小佳吃飯。童明海不想去湊這個熱鬧,可朗瀟說夏小佳會帶一個朋友,朗瀟說自己應付不來夏小佳的那位朋友,只好生拉硬扯把童明海帶上。
童明海不是不會應付,而是懶得應付蔡樂怡這類的人,在他眼裡看來,根本就沒有道理可言。還是少說話,吃完飯就好。
菜品陸陸續續端上來,應該說童明海有水平,挑了幾個適合的菜,搭配也很好。席間,聊到了夏小佳的工作,朗瀟說夏小佳和自己想的一樣,是個安靜的女孩子,是自己喜歡的類型。
“色狼。”蔡樂怡怪裡怪氣地說了一句。
“你說誰呢。”朗瀟聽到見了,本來吧就不喜歡蔡樂怡,只是看在她是夏小佳朋友的份上才會耐著性子應付。朗瀟認為蔡樂怡這人說話像是吃了□□一樣,總是針對自己。她的話怎麼聽怎麼不順耳。
蔡樂怡低頭吃東西:“誰是色狼就說誰。”
“你!”朗瀟氣得,“我沒有說過今天的飯是我請。夏小佳那份是,我朋友那份也是,你那份——”說話時,童明海和夏小佳同時抬頭,看著朗瀟。
你是傻瓜嗎?這是童明海白了眼朗瀟,怎麼能講這麼無理的話。就連夏小佳也覺得這話很不妥,如果說童明海跟朗瀟是朋友關係,請吃飯也沒什麼,可自己呢。當朗瀟說這種話的時候,把自己至於什麼境地。夏小佳的目光不知為何對上上童明海的視線,只那麼一下子,夏小佳笑了一下,而童明海則愣了一下。
朗瀟的話,再次回想在童明海耳邊,女孩都是軟軟的香香的生物,那天懷裡的人,確實是香香的,軟軟的,觸感再次蔓延到了手上,每個細胞再次被喚醒記憶。
“你有錢不了起啊,不請就不請,難道我還吃不起。你以為我是靠男人活的嗎,告訴你,我完全有能力一個人過得很好。”蔡樂怡跟朗瀟互嗆起來,夏小佳本想勸勸蔡樂怡的,可蔡樂怡根本不聽,甚至憤憤地拿起包包要走。
“等一下,就算要走你也要把話講清楚,不對,你得把你那份錢付出來。”朗瀟也不是那個小氣計較的人,可對蔡樂怡就是不想大方。嗆上了就嗆上,就在蔡樂怡要走時,朗瀟追了上去要讓蔡樂怡把話說清楚。
“你們兩個,去外面說清楚回再來。”童明海嫌煩,把兩人都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