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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湘思原先支起的雙手垂下去,顯得有些失落。
“姐,我帶你去買東西。”笙簫推著她走出醫院,又攔了車去市區,回到皇裔印象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
何姨態度熱情,幫著姐妹倆拿東西,聿尊顯然半天都在家,身上的藏青色居家服還沒有換,見到二人進來,神情頗為冷淡,只是坐在沙發上動也不動。
陌湘思第一次來,自然被這兒的環境及裝修所震撼,“笙簫,你住在這啊?”
“不,”陌笙簫急忙否認,“姐,我平時住在學校,過年宿舍不讓住,所以……”
“好漂亮的房子啊,真好……”湘思並沒有聽她講完,就將笙簫的話打斷。“我天天呆在醫院,真羨慕你……”
湘思越是這樣說,笙簫就越覺得不堪,她心裡複雜萬分,卻只能告訴自己,要笑,而且要笑的毫無痕跡。“姐,你先在下面坐會,我把東西拿上去。”
聿尊握住遙控器調了幾個台,百無聊賴,便起身準備上樓。
湘思正在樓梯口看牆壁上掛著的幾幅世界名畫,那一道環形樓梯通體白亮,都是漢白玉大理石鋪就,每一塊,均價值不菲。她心想,笙簫真幸福,哪怕被包&8226;養,也能找到這樣的金主。
聿尊看見她,並沒有打招呼,雙手插&8226;入兜內,擦著她身側而過。
左腿剛要邁上樓梯,手腕就被人給握住,他頓下步子,扭頭望向陌湘思。
“我……我想上樓,”她雙目盈潤,視線落在自己腿上,“可我走不了,你能抱我上去嗎?”
陌湘思只覺手腕陡地一麻,聿尊不著痕跡將她甩開,“樓下有的是房間,腿不好還上樓做什麼?你要現在能站起來,自個走上去。”
笙簫匆匆下樓,就見到樓梯口站著的二人,陌湘思兩眼含淚,晶亮幾乎就要逼出眼眶,“姐,你怎麼了?”
“沒,沒事。”
聿尊跨上階梯,丟下句話給笙簫,“讓她住樓下,別來煩我。”說完,就姿態傲慢地上了樓。
陌笙簫小嘴微張,只得過去安慰湘思,“姐,你別生氣……”
聿尊在,姐妹倆怎麼都覺拘束,還好男人下午有事,吃過飯就驅車離開了皇裔印象。
笙簫推著湘思到處走走,何姨正為一頓豐盛的晚飯而忙碌,這樣溫馨祥和的畫面,誰都不曾料到,晚上竟會迎來一陣颶風駭浪。
聿尊回來的時候,天已經漆黑,餐桌上擺著三副碗筷,何姨忙完就回家過年了。
男人視線掃過餐桌,嘴角勾勒出一抹諱莫難測的笑,他拉開椅子坐下來,雙手合十,狂狷的眸子直盯住陌笙簫不放。
她咻然回頭,便對上他眼底暗藏的陰鷙,笙簫心底驀地一沉,只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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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狠躪
“你回來了。”
男人點點頭,什麼話都沒有說。
笙簫將盛好的飯放到他面前,聿尊拿起碗筷,隨意撥了幾下。
一頓飯,如坐針氈,男人不開口,姐妹倆誰都不便大聲說話,氣氛沉悶極了,不遠處傳來放鞭炮的聲音,落地窗外,一簇簇煙火襯得景致都活絡起來,交相擁舞。
笙簫給湘思夾了菜,男人吃了幾口,便將碗筷放下。
碗底碰擦桌面發出叮的脆響,聲音不大,卻異常尖銳,原先靜謐的空間一下被打破,兩人也糙糙吃完,誰都沒有開口。
笙簫將碗筷端起,聿尊拉開椅子起身,“放在那,明天讓何姨洗。”
“哦,好。”
男人走到沙發邊,笙簫見狀,便推著湘思回到給她安排好的臥室,“姐,你今天早點休息,明兒一早我就帶你去逛街。”
“笙簫,”湘思面露擔憂,“沒事吧?”
“安啦,你早點休息。”她將湘思推進臥室,給她洗完臉,又將她搬到床上。
“笙簫,你把輪椅推過來。”
“姐,晚上要是有事,你可以叫我。”
“推過來,我待會上廁所的話,自己可以的。”
笙簫拗不過她,只得將輪椅推到床邊,在床頭柜上放好水,再確認了湘思的手機有電後,她才出去。
寬敞的客廳內,聿尊坐在沙發上,她望著男人緊繃的背影,將湘思的房門給帶上。
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聿尊只是輕言發令,“過來。”
笙簫繞過沙發走過去,男人的臉已經完全陰沉,“你怎麼了?”
聿尊伸出一隻手,“過來。”
陌笙簫將手放入他掌心,男人用力一帶,她就向前栽去,聿尊托住她的腰,才令笙簫沒有狼狽摔倒,他掌心揉過她腰線,落在她腹部,指尖點了點牛仔褲的按扣,“今天,總該沒有了吧?”
笙簫本想點頭,視線剛對上男人那雙寒冽的眸子,她就打了退堂鼓,也不知道聿尊今日是怎麼了,陌笙簫不由害怕,平日裡她就承受不了,更別說是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
“明天吧,還沒有完全乾淨。”
她明顯感覺到聿尊箍住她腰身的兩手收緊了,緊接著,只覺一陣暈眩,整個人竟被他摔倒在沙發上,笙簫砰地閉上眼,五臟六腑仿若全部擠在一處,想要睜眼,視線卻變得模糊昏暗。
“你做什麼!?”
聿尊雙手直接撕開她的褲子,笙簫知道自己撒的慌要被拆穿,忙用兩手去抓住。男人見狀,大掌擒住她手腕,將她甩開,手背彈在一側的茶几上,立馬便腫起來,笙簫不敢再惹怒他,只得躺著不敢動。
他豁地,連同她的底褲一起撕去。
笙簫雙手擋在眼前,頭頂的水晶燈刺得她雙目通紅,男人見她這樣,大為光火,將她雙手拉開,“你長几個膽子?敢騙我,才給你那麼點好臉色,就敢扯著嗓子說瞎話?”
他右手一推,將她推下沙發。
笙簫趔趄栽倒,雙手剛撐在地上想要起來,就被聿尊揪住,大步望客廳的鋼琴走去。
她跟得很急,還有幾步遠,被聿尊隨手當垃圾一樣丟了過去,腰部撞在琴架上,疼的笙簫差點彎腰,“究竟出什麼事了?”她不敢說的太大聲,陌湘思還在旁邊的臥室內。
“啪——”
她沒有看清楚,只知道有什麼東西迎面砸過來,陌笙簫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那麼痛,紙片,其中尖利的一角擦過她眼角,她伸手摸了摸,竟觸到了淡淡的血跡。
一摞照片散開,七七八八橫在她腳邊。
聿尊去旁邊的酒櫃開了紅酒,他倒上一杯。
笙簫彎腰將照片撿起來,原先懵懂的大腦轟地炸開——
一張張,有嚴湛青幫她揉腳的,還有嚴湛青抱著她,在酒店陽台上的錯位姿勢,搞得像是他們二人在擁吻,就連嚴湛青將她抱到床上的照片,都有。
她總算明白,蘇艾雅說的是什麼。
之前沒有下手,原來蘇艾雅就是想等今天,除夕夜,給她致命一擊。
陌笙簫心想,她完了,估計今晚非要死在聿尊手裡不可。她拔腿想跑,卻被男人攬住腰,將她拖回來,“你怕什麼啊?撒謊的時候,倒從來沒有一點心虛的樣子。”
“你聽我說……”陌笙簫真的急了,連嗓音都像是變調的琴音,撕扯抖動。
“我聽著,你說。”聿尊不急不慢,完全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可陌笙簫知道那張人皮下面藏著什麼,“是蘇艾雅,她先前找我,讓我約你去海港碼頭想對付你,真的……不然的話,她就將這些東西交給你,我沒有,我沒有害你的意思……所以,所以……”
“所以什麼?”聿尊從她手裡奪過照片,再度將它丟在笙簫臉上,“你只要告訴我,這照片是真的還是假的?”
她眼淚已經溢滿眼眶,男人眯了眯眸子,狠戾的嘴角抿起,“說!”
陌笙簫說不出來,只是暗咬銀牙,不說話。
“我上你的時候,怪不得你從來沒有心甘情願的樣子,我真想看看,你躺在嚴湛青身底下是何模樣?”聿尊手掌撫上笙簫凸出的鎖骨,她脖子白皙修長,僅僅稍用力,就被他握住,“我玩過的,他也不嫌髒,你也是,同時週遊在兩個男人身下,很慡是麼?”
陌笙簫整張臉都漲的通紅,她本來想要就此死心,他要她,她就老老實實呆在他身邊,不惹怒聿尊的時候,他們從來都是相安無事。可命運偏偏喜歡捉弄人,她於他而言,僅僅是個玩物,“我沒有那麼髒,這些照片不能說明什麼。”
“誰知道你們之前發生過什麼事?”聿尊手掌逐漸收攏,“你可不要告訴我,你愛上他了。”
笙簫睜目,晃神間,想起嚴湛青那幾次的溫柔,也許……
如果,他從一開始就將她只當成陌笙簫,他們之間,說不定真的不會那樣錯失……
男人將她眼底的迷離看了個透徹,他冷哼,右手的高腳杯被聿尊扔在琴架上,玻璃飛濺的到處都是,他單手撕開笙簫的毛衣,她僅僅穿著個粉色文胸,光·裸的背部朝下,被男人用力朝那些玻璃渣子按去!
------題外話------
一大幫子潛水的筒子麼,不出來偶就小虐一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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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身心俱傷
笙簫驚懼,撕裂喊出聲。
“瘋子,放開我,不要……”
他擒住她的脖子,在背部即將壓上去時,收住手,“你知道我是瘋子還敢惹?陌笙簫,今兒我若不給你點苦頭吃吃,你是不會長記性的。”
她腰部被彎成不可思議的角度,笙簫逐漸感覺到力不從心,兩條手臂垂在身側,男人若不放手,她雙手都會被刺傷。“求求你……”
“現在知道求饒?”聿尊居高臨下,一副睥睨地姿態,“跟了我,就別想著再對別人動心,你的心還在跳動是嗎?再惹我,我不敢保證不會將它挖出來,當著你的面活活踩碎!”
陌笙簫只覺喉嚨口湧上一股血腥,噁心地想吐。
她心想,聿尊上輩子肯定不是人。
陌湘思聽到爭吵,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這一幕,她雙手用力推著自己向前,“笙簫,笙簫。”
如果說,陌笙簫什麼都能忍的話,她唯一不能忍的,就是所有的屈辱都被湘思看見,“姐,你回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