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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笙簫,你脾氣太硬,我不喜歡,這樣吧,你告訴你身邊每一個人,你的第一次我是怎麼弄你的,講的精彩了,我今兒就考慮救你。”
聿尊躺在真皮沙發上,他已經從玩的地方回來,並換上外出的衣服,卻依舊不緊不慢,姿態悠閒,雙腿搭在面前的茶几上。電話那頭,陌笙簫嗓子裡哽出的痛苦聲幾不可聞,卻還是鑽入了他耳中。
“你這樣羞辱我,很開心是嗎?”笙簫說出的話斷斷續續,她再堅強,卻畢竟只是個20歲的學生,她到底有什麼錯?
見那邊沒有了聲響,她便木訥地點點頭,喉間蹦出如小獸垂死掙扎時發出的悽厲聲,“好,我說,我說。”
聿尊心頭咚的,好像是被什麼給猛烈砸擊,莫名延伸出煩躁,他擰起眉頭,厲喝道,“這種事還能外傳?給我閉嘴,告訴我你現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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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救出
蘇艾雅和海哥半途就離開了,陌笙簫眼睛被蒙起來,和舒恬一起被拖到角落。
那些人儘管沒有動她們的身體,卻依著蘇艾雅地吩咐,給了她們不少苦頭吃。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笙簫和舒恬緊挨著,在無盡的黑暗中度過,她垂著頭,發尖落至胸前,柔順的好像是絲綢一樣。
陌笙簫吃不准聿尊會不會真的過來,蘇艾雅已經布滿埋伏,他就這麼來,應該會冒著不小的危險。
心裡的那點擔心,很快就被外頭的打鬥聲淹沒,笙簫瑟縮下雙肩,同舒恬靠的更近了,“聽見了嗎?”
“好像打起來了。”
“舒恬,你怕嗎?”
“我不怕,跟著桑炎,也不是什麼都沒有見過的,笙簫,你別怕,有我在呢……”
“我也不怕,”陌笙簫聲音很低,“可是我好痛。”
“笙簫,”舒恬知道她肯定受了傷,她極力想扯開話題,讓她忘記痛,“那個人……是誰,他為什麼要那樣對你?”
“我不想和他有任何關係,舒恬,對不起,我真的說不出口。”
“笙簫,沒事,你還痛嗎?”
等裡面恢復平靜後,聿尊才打開大門走進來,他揮揮手,偌大的倉庫內就只剩下他們三人,他穿著純黑色的短款風衣,摘下右手皮手套後,輕步走向前。
陌笙簫靠在冰冷的牆壁上,灰色的牆體已經斑駁脫落,她半邊臉紅腫,嘴角滲出的血漬已經乾涸,腳上的白色板鞋也被踩了很多印子,聿尊走到她跟前,緩緩蹲下身。
她知道有人,卻不知道是誰,笙簫屏住呼吸,全身疼的開始抽搐。
直到男人的手掌撫上她受傷的臉,她才猶如驚弓之鳥般退開,“誰?”
聿尊摘下她的眼罩,笙簫眨下眼睛,模樣嬌弱,顯然是受了極大地驚嚇,男人不由挽唇,她若一直是這幅樣子,他也用不著半途將她丟在道上。
陌笙簫看清楚來人,只覺鼻子一酸,頓時就很想哭。
“你沒死吧?”
男人蹲在她身前,由於挨得近,風衣領子上的貂皮長毛正好觸到她細氣的下巴,聿尊的這幅打扮,更襯出他跋扈英俊的氣質來,笙簫從來沒有感覺他像今天這般親切過,“我朋友……”
聿尊彎腰托住她的腰,將她抱起來。
“唔……”
笙簫覺得痛,卻咬牙忍了下去,“舒恬……”
“別叫,”聿尊帶著她向外走去,“放心,有人會送她回去。”
現場已經被清理乾淨,連個多餘的人影都見不到,陌笙簫被帶回皇裔印象的時候,已近凌晨。
她全身穿的嚴嚴實實,聿尊將她放下的時候並不溫柔,幾乎是將她丟在床上,笙簫痛的彎起雙腿,身子蜷縮在一起,聿尊見狀,彎腰去解她的領子。
“你做什麼?我都這樣了,你還想要嗎?”
陌笙簫握住他的手腕,眼底頓顯出懼怕及怒意,聿尊停下動作,在她手背上一拍,將她兩手扯開,“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就這模樣,和豬一樣,我難道那麼飢不擇食?”
扯開她的領子,果然連身上都是傷,“把衣服脫了。”
“我沒事。”
“你還裝什麼?我又不是沒看過。”聿尊見她不動,便出手相助,只是他的動作極其粗魯,拉扯的動作讓陌笙簫疼的幾乎昏過去,“我自己來,我脫。”
她動作奇慢,聿尊還是看不過,像剝雞蛋一樣將她剝了個精光。
本該白皙勝雪的後背上布滿淤青,就連胸前腿上都是,一看就被暴打過,虧她還能忍痛到現在,“誰幹的?”
“蘇艾雅。”笙簫覺得尷尬,一隻手摸過去想要將被子蓋上。聿尊見狀,快她一步將被子扯開,“她倒還有這能耐。”
陌笙簫兩手剛擋在胸前,就被他從背後一推,整個人趴在冰冷的絲綢被面上,她痛的噝一聲,伏在上頭不敢動一下。聿尊從床頭櫃內取出一瓶藥膏,擠出點後均勻塗抹在掌心內,按在笙簫傷口上時,她啊地大叫出聲。
“叫什麼?這還有破·處痛嗎?”聿尊順著淤青的地方反覆搓揉,陌笙簫兩手緊揪住被面,疼的大汗淋漓,等他上完藥,她全身已經濕透,側臉無力地垂著,晶瑩黑亮的眸子內,氤氳出薄薄的水霧。
“一定要揉開。”
笙簫耷拉著腦袋,全身細胞都被痛感充斥得滿滿的。
“沒人碰你吧?”
“什麼?”聿尊陡來的一句話,笙簫反應還停在自己身上,沒有琢磨過來。
他照著她背部的傷口輕拍一掌,“我說,你這傷是被人打出來的,還是蹂·躪造成的?”
陌笙簫沒好氣地咽下一口氣,想說,你都沒把我弄成這樣,誰還有這本事?話到嘴邊,卻又改了口,簡單地答道,“是被打的。”
聿尊將藥膏放回原地,什麼話都沒有再說,起身去了浴室。
他敞著門,也不怕別人偷看,嘩啦啦的水聲,聽在陌笙簫耳中卻像是水漬濺入了熱油中一般,她反覆煎熬,既緊張又害怕,兩隻手抓著被子一角,恨不能將整個人都藏進去。
聿尊出來的時候,只是隨意擦了擦,披著件寬敞的寶藍色睡袍就上了床。
他探出大掌,扯了下被子,卻不料被笙簫死死抓著,他鬆開她的手鑽進去,才發現她全身滾燙,像是燒起來一樣。聿尊不由淺笑,“你緊張做什麼?這幅醜樣子,誰稀罕碰你?”
她這才鬆懈,繃緊的身子也沒有那麼僵硬。
他躺在她身後,修長的手臂橫過她小腹,將她緊穿在懷裡,笙簫只覺被勒的太緊,剛要開口,男人便動了動,手也鬆開了些,“睡覺。”
陌笙簫剛開始疼的睡不著,生怕自己哪邊骨頭碎了,後來藥性發作,也就沉沉睡了過去,她只是想著,男人處理的手段如此嫻熟,倒像是以前經常動手的。
整晚居然睡得都很安穩,笙簫醒來的時候,已經有大把陽光傾瀉進來,細細碎碎落在她嬌嫩的臉上,雖然也有些懶洋洋,卻依舊朝氣十足。
笙簫眯了眯眸子,旁邊冰冷,聿尊應該是不在。
她想爬起來,視線輕抬,就看見陽台上站著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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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不是天使
聿尊斜靠著,手裡的香菸已經燃去半支,光滑的地磚上承載著不少菸灰,他依舊還是那件睡衣,清風拂來,袍子微漾,金穗色的陽光下,側過的半張俊臉溢滿神秘,如雕刻一般迷人心神。
陌笙簫晃眼,如此光環之下,他怎麼看都應該是個天使,而不是她所見的魔鬼。
聿尊似乎是聽到動靜,他回過頭,手裡的煙輕彈出去,在半空拋了幾個圈,狠狠落下去。
笙簫不覺收回視線,方才那一幕,就當她做夢未醒,他怎麼能和天使扯上半分?
聿尊汲著拖鞋走進來,陌笙簫臉色好多了,不像昨天,和鬼差不多,他走近她跟前,身上散發出很淡的煙糙味。
“你究竟是誰?”
“都做我的女人了,還不知道自己的男人是誰嗎?”
“可你肯定不會像表面這麼簡單,昨晚的那些人,並不好惹。”
聿尊抬起手,他剛有動作,陌笙簫就做出了避讓的反應,男人皺皺眉頭,她見狀,只得忍著,垂下眼去。聿尊的手掌撫上她的臉,細膩摩挲幾下,那種嫩滑,竟令他新生亢奮,“女人還是糊塗些好,”他話鋒一轉,“你多大了?”
他們的認識到現在,除了逼迫,便是占有,從沒有這樣心平氣和講過話,笙簫腫著半張臉回答,“20。”
果然還很小。
“你不用怕我,跟在我身邊,只要聽話就好,哄得我開心了,自然有你好處,”聿尊掀開被子,雖然房間開著暖氣,卻還是陡地令笙簫一冷,他枕在她細長的兩條腿上,閉目養神,“傷了你的人,我定不會輕饒了他的。”
陌笙簫靠向身後,她望望上頭,眼頂一片晴朗的天空,仿佛被遮上厚重的黑幕,怎麼揭都揭不開。
聿尊睜開眼的時候,她倒是睡著了,垂下的腦袋,將精緻的下巴藏在領子裡,她膚色白皙,臉上更是乾淨的猶如剛出生的娃娃,閉上眼時,更能看見那長長的眼睫毛,像是把打開的小扇子。
不可否認,聿尊看上她,就僅僅是因為她長得好看。
那時候所有人都說,笙簫是個美人胚子。
她好像是在做夢,嘴角展顏,眼睛細細拉開,很美,很美。
聿尊有那麼瞬間地晃眼,這幅樣子,還真是吸引住了他。男人起身將她擁進懷裡,至少,近階段他不用為換女人而煩惱了。
過幾天就是元旦,笙簫這樣肯定回不了學校,聿尊索性就給她請了假。
過節前,陌笙簫特意去商場買了幾身衣服和不少好吃的,再坐車去了湘思所在的康復醫院。
她找到陌湘思的時候,湘思正坐著輪椅,正對病房內的窗戶。
外頭,陽光正好。
“姐,”笙簫將吃的東西都擺在桌上,拿著給她新買的羽絨服走過去,“估計兩三天內冷空氣就要來了。”
湘思兩眼望向窗外,笙簫拉起她的手,卻被她收了回去,“笙簫,別亂花錢了,我這副樣子,穿什麼都浪費。”
“姐,”她原先的聲音暗下些許,“放心吧,你的腿一定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