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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
我想做民族的脊樑。
做民族的脊樑能早戀嗎?那位看著就像民族脊樑路上的絆腳石。
進了校門,耳根處瞬間安靜了不少。
指頭卷著黑色校服領帶,晏辭抬腳往班級走去。
快到高二教學樓下的時候,身後響起一串腳步聲。
“晏辭?”
晏辭停下步子,站在台階上,沒有轉身,耐著性子等時淺。
時淺小跑到台階下,抓著背包帶子,乖乖軟軟的打了聲招呼:“早啊。”
晏辭偏過頭歪靠著牆邊,指頭又卷了一小節校服領帶,懶洋洋地打了聲招呼:“早啊。”
時淺點了點頭,站在台階下面,誒了一聲,問:“你怎麼不系領帶?”
“主任等會好像要查早自習。”
主任?
他大姨?
晏辭笑了一聲,指頭勾著領帶,語氣不太在意地說:“不會啊。”
時淺:“……”
張了張嘴想反駁晏辭的話,不過瞬間,時淺又迅速閉上了。
她好像真沒見過晏辭系領帶。
抓著書包帶子的手鬆開,時淺低著頭,指尖捏上被晏辭指頭勾著的校服領帶。
“快上課了,我給你系。”
“不系領帶,等會要被扣分。還有,記得把外套穿上。”
料子光滑的黑色領帶被時淺抽.出,布料摩挲過手指頭,一下勾緊。
晏辭收了唇邊的笑,抿了唇,低著頭居高臨下的看著時淺。
時淺抽出領帶,比劃了一下,發現晏辭不配合彎腰,她根本夠不到。
“……”時淺仰頭,看著晏辭:“你太高了,我夠不到。”
“嗯。”
晏辭往下站了一個台階,略微抬了抬下巴,示意時淺站上去。
時淺一個步子邁了兩級台階,站到了晏辭前面。
時淺上,晏辭下。
晏辭笑了笑。
離得又近了一點兒,時淺的指頭輕叩在晏辭後頸,她又聞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好聞的沐浴露味道,以及淡淡的菸草味。
黑色領帶順著白色襯衫的翻領穿過,時淺歪著頭打領結,順口問出了一句:“你又抽菸了?”
語氣像嬌滴滴的小妻子在撒嬌。
晏辭喉結滑了一下,最終只是低低地嗯了一聲。
“好了。”
記好領帶,時淺往後退了一小步,站到了更高一級的台階上。
她雙手背在身後,裙擺劃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考試加油。哦,還有我昨晚忘了說,政治的材料分析題,如果分不清是主要矛盾次要矛盾,還是矛盾的主次方面,可以都答,反正踩點給分,多答不扣分,你兩個都答,其中一個答錯了也不會扣分。”
晏辭:“……”
這話真踏馬耳熟。
*
晏辭和時淺不在一個考場,兩人同一個樓層,中間隔了一個考場。
每考完一門,考生聚集在走廊上透氣的時候,時淺身邊都跟了那個男生,他倆一個考場。
最後一門開考前,楊懷寧背抵著走廊,看著走廊盡頭在友好討論化學試題的大班長和陳璟,踢了踢和他一個考場的晏辭。
“嘿,兄弟?”
“嗯?”
“你看那邊,像不像我們學過的歇後語?”
“什麼?”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晏辭看了一眼,隨即勾了唇,說:“學術交流。”
楊懷寧一聲悶笑,抬手勾上晏辭的脖子,湊到他耳邊說:“喲,來來來,兄弟,我們來討論討論這是什麼學術交流。”
“生物的還是化學的?”楊懷寧笑得更厲害了。
“理化生都有?”晏辭回道:“物理吸引,產生化學反應,隨後出於生物最原始的本能。生物是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面。”
“我靠,66666啊兄弟,政治都來了,這不能啊。”
第17章 第十六天
插pter.16你老婆
最後一科,生物。
窗外的雨愈下愈大,不多久,豆大的雨滴往下砸,砸到窗戶上,雨聲雜亂。
天色一片灰暗,整個考場的氣氛都十分壓抑。
晏辭寫完最後一道遺傳試題的時候,離考試結束還有半個小時。
停下筆,單手撐著下巴,晏辭往窗外看了一眼。
中庭中的花壇邊有一層淺淺的積水。
細長的黑色中性筆在指尖繞了一圈,晏辭最終摁滅了提前交卷的想法。
算了,給某人一個面子。
“鈴——”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
監考老師剛收完試卷,楊懷寧便直接勾搭上了晏辭的脖頸,說道:“誒誒誒,晚上娛樂上分隊來不來?”
“幾點?”晏辭心不在焉的收拾東西。
“大概七.八點?沒奶媽,我們菜刀隊。”楊懷寧單腿支在桌邊,笑了笑。
晏辭:“……”
菜刀隊,真娛樂。
上分?不存在的。
“非酋的送溫暖?”晏辭和楊懷寧並排走出班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