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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不是了。
隔天下午。
冬青突然家訪,家訪完帶著晏辭直奔N市市中心的理髮店。
家長會之前冬青就找晏辭談過話,從學習聊到日常生活,最後說到晏辭的頭髮,冬青相當開明,說了句:雖然說是校規,但我也沒那麼腐朽死板,帥是挺帥的,看你自己吧,想好了就來找老師。
有了之前的談話再加上時淺崽崽,晏辭的毛被順得舒舒服服,也沒太多抗拒。
因為是星期天,來修理頭髮燙髮染髮的人太多,晏辭和冬青不得不坐在休息區等候。
礙於自己的語文老師兼班主任在,晏辭沒敢太放肆去打遊戲,乖乖地坐著。
冬青信手翻著沙發上的小冊子,偶爾和晏辭聊幾句。
過了一會,終於輪到了晏辭。
被理髮師摁在椅子上,晏辭心不在焉地聽著理髮師和冬青老師的話。
理髮師的五指分開壓在晏辭腦袋上,隨意地撥了撥晏辭的頭髮,問:“小帥哥,想好怎麼整了嗎?給你整個更帥一點兒的。”
晏辭:“……”
整個更帥一點兒的他不會被打嗎?
坐在晏辭身後不遠處的沙發上的冬青開口了,說:“先把他耳朵邊的碎發削短一點兒,不用太過,露出耳朵就可以了。”
“這個長度可以嗎?”理髮師比劃了下大概的長度,問到。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理髮師也不再多說什麼,拿起一旁的小剪刀順著晏辭的耳廓,一點一點地修理著他耳邊的碎發。
被剪斷的銀髮順著晏辭的肩頭滑落,一直滑到晏辭大腿處。
晏辭瞥了一眼,抿了抿唇。
“小帥哥當初怎麼想染這個色的?”理髮師彎著身子,一邊修一邊說道:“這個色太考驗顏值了,皮膚太黑太黃過白的人染這個頭髮都不好看。”
“忘了。”晏辭回。
“小帥哥對自己顏值蠻自信的哈。”
“嗯。”晏辭回了一個嗯。
“哈哈哈哈,可以可以。”
修完頭髮後,便是漫長的染黑過程,漫長到晏辭歪著頭,靠著椅背,差點迷迷糊糊地睡著。
理髮店在市中心的三樓,視野極好。
陽光透過玻璃,爭先恐後地躍進來,在室內跳動著,光影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西斜。
金色的陽光拂在晏辭臉上,原本就精緻的臉顯得更加精緻。
冬青出去了,晏辭百無聊賴地刷了會手機。
“小帥哥,好了。”
吹乾頭髮,晏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稍稍有些不適應。
也不知道時淺什麼反應。
嘖。
她想要的,他給。
第41章 第四十天
插pter.40開了屏的孔雀
星期一。
晨之初,雲煙霧靄,一片霧蒙蒙的。
空氣清冷,透著股寒潮。越臨近冬天,早晨的天亮的愈晚。
凌晨五點多,接近六點多的時候,天還未完全亮透,遠方的天際隱隱有星光。
“嘩嘩——”竹稍刮過地面摩擦過聲音,早起的環衛工人掃完最後一段路。
晏辭支著頭歪靠在車窗邊,嘴裡叼著豆奶,看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景物。
豆奶被熱過,留有餘溫。
溫言瞥了一眼晏辭,看他一副懶散的樣子,豆奶叼在嘴邊都懶得吸,就叼在那裡。
拈了塊潤喉糖,溫言咬著潤喉糖,問:“今天起這麼早?”
“很早嗎?”晏辭叼著豆奶,聲音含糊,說:“太陽公公都要起床了。”
溫言聽了,薄唇勾了個弧度,開口:“對別人來說,不早。對你來說,可是太早了啊。”
別人那是鑿壁偷光聞雞起舞,晏少爺那可是回回踩點進班級。
早是不可能早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早,只能靠踩點進班級才能勉強維持生活的樣子。
能睡著就絕對不會醒著。
晏辭慢吞吞嗯了一聲,另一隻手摸了摸耳邊黑色的碎發,回:“從良了不行啊。”
“行。”溫言減了車速,過了緩衝帶。
那可是太行了。
晏辭都能從良,母豬都能上樹。
離學校門口還有一段距離,溫言緩緩將車停了下來。
白色的W212穩穩地切入路邊的停車位。
晏辭叼著豆奶,解開了安全帶後反手帶上了衛衣帽子,推開了車門下車。
“砰”的一聲,車門被關上。
溫言指尖敲著方向盤,看著晏辭的背影,他單肩背著空落落的黑色背包,一隻手插在衛衣口袋中,另一隻手上下揮了兩下,算是打了招呼。
離早讀還有一段時間,晏辭到班級後收拾好課桌,隨意地抽了本英語書,叼著豆奶趴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今早確實起得太早了,他到現在都很困。
沒多久,前桌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楊懷寧和孫菲菲互相擠兌著進了班級。
楊懷寧單腳勾過自己的凳子,一隻手撐在晏辭課桌上,說:“哎喲喂,這誰啊?這不是我們晏少爺嗎?我沒看錯吧,來這麼早?”
“進去進去,你哪來這麼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