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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煙大部分注意力都在那啤酒肚上。
她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被人一拉,整個人往旁邊倒。
她穿的高跟鞋,跟子又細又長。
踩在地板上,幾本找不到著力點。
向下倒的時候,楚煙根本顧不上其他,為了不讓自己摔到,她緊緊第勾住了那人。
意外之外的,一點兒不疼。
她坐到了那人大腿上。
“孫總,讓讓。”那人開口說話。嗓子涼涼的。
“這人我要了。”
包廂里靜了一瞬。
被稱為孫總的啤酒肚跟變臉似的,立馬由陰轉晴,笑得特別諂媚,道:“哪的話。什麼讓不讓的,容大律師看上,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要不再給你叫一個,試試,她們技術都不錯。”
容泠進來以後,幾乎不怎麼參和他們的話題,他一開始還摸不准,結果現在大名鼎鼎的容大律師要人了,那還不是和他都是一類人?
一類人,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啤酒肚見事情能解決,不由地又起了玩的心思,把剛才被推開的女人重新拉到自己腿上,手從女人裙底探了進去。
那女人手指緊貼著裙邊,並緊的雙腿動了動,面色潮紅。
沒有害羞。
周圍人似乎見怪不怪。
楚煙看得噁心,那啤酒肚不說話還好,她看著只覺得丑。他開口,她只覺得噁心。
腰上一重,似乎是搭上了手臂。
跟著,男人似乎是一偏頭,靠近了她的耳廓,問:“一晚多少?”
音質發涼。
第126章 第一百二十五天
插pter.125十萬
聲音不大,近乎於耳語。
靜了會,楚煙開口:“十萬。”
一晚多少。
一晚十萬。
“嗯。”容泠嗯一聲,聲音無波無瀾。
包廂里愈來愈吵,牌局進入焦灼狀態,那啤酒肚將手從女人的裙底抽了出來,開始專注牌局。
他抽到的牌全由女人拿著,輪到他出牌的時候,才動動手指頭。
那隻剛抽出來的手放到了女人唇邊,指腹狠狠一揉搓,嘴皮子動了動。
包廂太吵,楚煙沒聽清他說了什麼。
暗沉沉的燈下,透過煙霧,那女人拿著牌,低頭慢慢舔著啤酒肚的手,從指頭到指縫。
包廂里煙味太重,楚煙覺得悶,別過頭,腦子有些混亂。
半攬著她的人微微彎腰,從桌上摸了個打火機,他直起身,打火機正對著楚煙。
zippo的打火機。
上面有著十字架圖案,圖案精緻。兩側也是個六芒星。
圖案不算多。
“會做事嗎?” 他問。
嗓子像是剛抽過煙,帶著微微的沙。
楚煙瞬間明白了要做什麼。
她從他手上拿過打火機,轉過頭去看他。
他的唇上銜了根煙,眼皮子微垂,在燈下,顯得有些無情。
楚煙想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可記憶像泄了洪的水,沒有閘門,止都止不住。
十七八歲的年紀,有些感情應該是美好的。
哪怕最後沒有在一起,也應該像棉花糖那樣。
想起來,心底還是柔軟的。
可她不是。
她連回憶都稀薄的可憐。
每每想起,全是和性有關。他們之間的交流,或許就是那樣。
只要他想要,她就給。甚至他不提,她也會自己送上去。
沒有情話,沒有溫存。
回憶太過洶湧,像是要把人淹沒,楚煙喘不過來氣。
她想走,滿腦子都是走的念頭,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離開這裡,快點離開。
離開的聲音在腦海里迴蕩,可身體卻不聽使喚,甚至做出了她不想做的舉動。
楚煙點了打火機,明明是個極簡單的動作,她卻連摁下去的力氣都沒有,指尖一直在顫。
“啪”的一聲,藍色火焰跳動著。
容泠低頭。
藍色火焰迅速舔上細煙,白色的煙霧漸漸彌散開來。
“今晚跟我。”他說。
楚煙不喜歡煙味,她聞不慣。
覺得煙味嗆人,甚至湊近了,能把眼淚嗆出來。
洶湧的回憶後,她整個人靜了下來。
跟死了一樣。
死水不過如此。
手機響了多遍,她也沒聽見。
外界的聲音徹底被屏蔽,透不進來,她的世界終年無光,有的只有大片大片的黑暗。
沉進去,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看不見。
十一點剛過。
包廂里沒有要散的意思,那啤酒肚又叫了一個,正玩的開心,甚至連晚上什麼時間回房間都商量好了。
容泠抽了支煙,覺得有些無聊,便不打算再帶下去。和那啤酒肚打了聲招呼,也不關人應沒應,帶著腿上的女人起身。
哪怕啤酒肚玩得正起勁,也沒敢把容泠忘了,見容泠退場,急忙喊:“容律師,房間早就訂好了。有什麼需要,您直接一個電話打給我,啥事都不是事,哪怕半夜三點我也給你辦到位。”
容泠沒理會。
包廂門再次被關上。
容泠一走,包廂里其他人湊到了孫總身邊,問:“孫總,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