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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微白了他一眼，但還是陪著他玩這個遊戲。

　　  陸程說：“接下來，請聽題，第一題——”

　　  “請問，陸程兩個字怎麼寫？”

　　  季微又翻了個白眼，但還是在黑板上，寫下了陸程的名字。

　　  陸程在她的答案下面打了一個勾，緊接著，他又問道：“最帥兩個字怎麼寫？”

　　  季微：“…”

　　  她忍著笑將最帥兩個字寫到陸程二字的後面。

　　  陸程盯著她寫的答案看了一眼，稱讚道：“同學眼光不錯。”

　　  季微終於笑罵出聲，將粉筆扔到了陸程的腦袋上，“別鬧了，走，該回家了。”她轉身準備離開，陸程突然拉住她的手。

　　  季微轉過頭來，用疑惑的目光凝視著陸程。“你想說什麼？”季微看出陸程像是有話想說。

　　  陸程說：“對不起。”  

　　  季微沒做聲，卻垂下了視線。

　　  陸程將她抱在懷裡，他心痛又難受，“原本你也該別的女孩子一樣，參加高考、讀大學、談戀愛、跟舍友一起討論包包口紅跟衣服…”

　　  “但你為了我，白白蹉跎了最好的青春。”

　　  季微推開陸程，她勾起一個顯得傲然而又狂傲的笑，她道：“我這人，本來成績就差，我就算是參加了高考，也考不上你這所大學。我這種學渣，也就配讀個三流大學。至於討論包包口紅…”

　　  “沒錢的人才愛討論那些，有錢的人已經把他們討論的東西全都買回了家。”季微拍拍陸程的臉，對他說：“別搞得這麼悲傷，雖然沒有讀大學是有些遺憾，但這沒什麼，畢竟我有錢。”

　　  陸程：“…”

　　  是他多慮了。

　　  他辛辛苦苦讀個大學，為的是什麼，不就是將來能賺錢？

　　  這樣一想，季微說的竟然也很有道理。

　　  “走吧，回家，我之前邀請了莫羨來我們家吃團年飯，總不能讓客人等著主人家。”季微抬步往教室門外走，陸程疾步追了上去，與她信步並肩。  

　　  聽她提到莫羨，陸程便問：“你跟莫羨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明明前年的時候，她們還不認識。

　　  季微唇角一揚，“她不是莫羨。”

　　  “嗯？”

　　  陸程感到詫異。

　　  莫羨年紀跟陸程他們差不多大，但她出道早，陸程還在讀高中的時候，莫羨就已經是很有名氣的國際名模了。那個時候，班上女生看見莫羨的雜誌封面，都很羨慕她。

　　  同樣的年紀，他們還坐在教室里為高考而奮戰，莫羨卻成了全球著名的模特。

　　  所以，季微說莫羨不是‘莫羨’，他心裡自然覺得奇怪。

　　  “她是賀瑩瑩。”

　　  陸程：！

　　  他臉色微變，“這怎麼可能？”

　　  莫羨出名那時，賀瑩瑩還跟在季微的屁股後面做小跟班，賀瑩瑩怎麼可能會是莫羨！

　　  “真的。”

　　  兩人並肩往學校大門方向走，路上，季微將賀瑩瑩跟莫羨之間的淵源講述給陸程聽。陸程得知真相後，當真是有些震驚。

　　  如果莫羨是賀瑩瑩的話，那前年參加節目《我們牽手吧》錄製的時候，他們第一次見面，莫羨應該就認出他來了。

　　  怪不得，在場那麼多人，莫羨對他的態度是最好的。

　　  陸程還記得錄製最後一期節目時，莫羨提出的那個問題。陸程問季微：“唐如風也很喜歡看《肖申克的救贖》嗎？”

　　  季微搖頭，“我哪知道。”

　　  陸程心裡忽然產生了一個荒唐的念頭。

　　  莫羨…不，賀瑩瑩說她初戀對象最愛看的電影是肖申克的救贖，賀瑩瑩又是他們高中學校的，她暗戀的那個人，該不會是自己吧？

　　  高中時期，喜歡陸程的女孩子，還真不少。有大膽的人跟他表白，像是張穎跟凌清歌以及季微這樣的。但也有膽小害羞的，只敢偷偷地喜歡他。

　　  陸程不敢將這事說出來，怕引起季微跟賀瑩瑩之間的矛盾。

　　  他不打算說，卻不代表季微不知道。  

　　  快要走到校門口的時候，季微忽然說：“那丫頭，以前也暗戀過你。”

　　  陸程：！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哦，賀瑩瑩麼？”陸程假裝不知情。

　　  “嗯。”季微唇角一彎，她道：“你長得好看嘛，哪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不喜歡你？可惜你家貧，你家裡要是有錢，那你妥妥的就是禹城高校最吸引女孩子喜歡的男生了。”

　　  想了想，季微竟然慶幸地說：“還好你窮，不然，我情敵肯定多到數不清。”

　　  陸程撇了撇嘴，原來窮也有這種優勢。

　　  “瑩瑩就是膽子小，喜歡一個人也不敢說，我就不一樣，我喜歡你，坑蒙拐騙也得把你拽在我手裡。我喜歡一個人啊，他若是白馬王子，那我就當他王妃。他若是清貧小子，那我就做他的女王。打一片江山，送給他玩！”

　　  陸程聽見這話，像是被丘比特射中了心，怪甜的。

　　  說說笑笑走到停車位置，道路總算是沒有那麼堵了，兩人開車回到家的時候，莫羨還沒有到。

　　  季微給莫羨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