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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們都在看戲。
劉姝瑤仗著這裡人多,大庭廣眾之下,陸程應該不敢對自己動手。她硬著頭皮說:“你要打我?要打我?真有種你就打我啊,我讓你打!”
聞言,陸程說:“這話可是你說的。”他掏出口袋裡的手機,點開錄音,錄音裡面,完完整整地響起他們剛才的對話——
一道男音不急不緩地說:【你說你被我老婆一腳踢得心肺爛了,屁股骨頭骨折了,要報警。既然要報警,那我就替我老婆坐實這個罪證好了。】
然後,一道女音跟著響起:【你要打我?要打我?真有種你就打我啊,我讓你打!】
聽到這錄音,劉姝瑤直接傻眼了。
也不止她一個人被陸程這波騷操作給鎮住了,其他人都是面面相覷。陸程收好手機,轉了轉手裡的棍子,說:“張叔,麻煩你讓讓,別被誤傷了。”
張叔臉色大變。
“陸程!張叔跟你賠個不是,你劉嬸是個拎不清的,你別跟她一般見識!我這就帶他走!”
陸程冷笑。“不行啊張叔,劉嬸當年穿著情趣內衣勾引我,被我拒絕後又用錢引誘我跟她苟合,再度被我拒絕後,惱羞成怒之下就冤枉我偷她的錢...這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我不能原諒她欺負我老婆。”
“欺負我老婆,無論男女,我都打。”他陸程的生涯中,沒有不打女人的說法,只有不打他女人季微的說法。
陸程霸氣護妻的樣子,特別帥。
季微看得痴迷,久久不轉眼。
張叔聽見這話,老臉也是一陣青一陣白。
他知道自己家媳婦跟別的男人關係不清不楚,但想到他們孩子也大了,離婚也不好,這些年,一直都過著得過且過的日子。
當年劉姝瑤說陸程偷錢那件事,張叔心裡就不信,他問過劉姝瑤這之中是不是有誤會,但劉姝瑤一口咬定家裡就是少了錢。
至今,都無人知道當年那件事的真相。直到剛才,陸程親口道出當年真相,大家才弄清楚原因。
真相,竟然這麼不堪。
劉姝瑤見陸程在大庭廣眾之下,一口道出當年那件醜事,也覺得臉上無光。
張叔感到無臉見人,就拖著劉姝瑤走了。這回,劉姝瑤也不哭不鬧了,她只盼著早日拆遷,好離開這個地方。
不然,以後這些人的冷眼,會伴隨著她一輩子。
等張叔拖著劉姝瑤走後,陸程這才轉過身來,朝村民們無奈一笑,“不好意思,讓各位見笑了。”
盯著年輕人嘴邊那抹無奈的笑意,這些村民都感慨不已。老村長從人群中走出來,他拍拍陸程的肩膀,嘆道:“孩子,叫你受委屈了。”
陸程搖頭,“沒什麼。”
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這道理陸程早就懂了。正因為懂,所以他格外怕窮,也格外的拼。
人窮,總是容易被人欺負。
陸程簽好了文件,就帶著季微回家。老房子院子裡放著的那些東西跟樹,只能麻煩林虎楊等會兒派人開車來拖。
回山路上,陸程問季微:“當年,把劉姝瑤頭髮剃了的人,是你吧?”
“嗯。”
“為什麼要舉報他兒子?”
“她動我心肝,我就動她心肝。”
聞言,陸程笑了。
“真好啊。”
“好什麼。”
他伸出手,撫摸著季微的頭髮,呢喃道:“被人當心肝維護的感覺,真的很好。”
季微一愣。
她握住陸程的手,跟他說:“你是我的老心肝。”
“怎麼不是小心肝?”
“都快三十的人了,還小?”
陸程失笑,“那你是我的老婆。”
“嗯,你是老公。”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講這話,就回了山。
房子拆遷,陸程弄到了一筆錢,這筆錢對他來說並不算多。房子拆遷那天,他開車去看了,看見房子在炸藥的作用下,瞬間坍塌成了一片廢墟,那一瞬間,他的心裡仿佛失去了很多東西。
他的母親在這個房子裡去世,他的妹妹死後也停在這棟房子裡,對他來說,這裡裝載了他太多的記憶。
雖有痛苦,但快樂總比痛苦多。
因為阿福病情的原因,陸程每個月都要飛往紐約三到四次。
阿福已經開始長牙了,她總是咬著磨牙棒玩。有一會陸程去看她,搶走了她的磨牙棒,還被她咬了臉蛋一口。
那一口咬下去,陸程臉蛋都紅了。
陸程拍打阿福的手,罵她:“不能咬爸爸!知不知道?”
阿福的雙手在空中摸了摸,陸程主動把臉湊過去,阿福捏住陸程的臉蛋,用力地往兩邊拉扯。
陸程裝疼,“呀,輕點兒,寶貝兒,疼啊!爸爸好痛哦!”
聽到陸程的驚呼聲,阿福朝他露出一個沒心沒肺的笑。
這是親閨女,咬爹不留情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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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更,稍等。
第一卷 642章 心臟手術(4更)
儘管被閨女給咬了,但陸程看著閨女那笑起來眉眼彎彎的小臉蛋,心裡依然軟得一塌糊塗。“阿福,下個月就要做手術了,你要堅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