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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到半夜準備睡下的嚴博森去開門,看到嚴容秋晃神的臉色,將他拉近靠在懷裡,掌心抹去額前泌出的冷汗:「做噩夢了?」
嚴容秋咽咽口水,由嚴博森牽著坐到他床里:「夢到一點不太喜歡的事。」
嚴博森笑著遞給他一杯溫水:「那小秋喜歡什麼?」
「你啊——」嚴容秋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隨即怔錯。
嚴博森倒波瀾不驚的,把他的腦袋擱在肩膀,有耐心節奏的撫順。
「你、你別和小方公子走太近了。」嚴容秋想起對方那個有所企圖的眼神,心裡一陣不高興。
「只有工作往來,」嚴博森一頓,別有深意地指出,「我心裡想著什麼,小秋再清楚不過。」
「那你前幾天身上為什麼會沾有他的香水味,」嚴容秋板起臉,「別說你們喝酒碰到的。」
嚴博森一摸鼻子,逐字解釋:「還真是撞到了,開會的時候他兩次慌慌張張地跑進來,第一次喝得爛醉被老方總當著面訓了一頓,第二次趕在會議遲到前,衝進來的時候撞到我身上。」
嚴容秋驚訝,畢竟小方公子不像那種不著調的人,他無法想像出對方喝成一副爛醉的樣子奔進會議室。
似乎看出他內心所想,嚴博森說:「我對你沒有過隱瞞。」
「可是,」嚴容秋低頭,又抬頭,鬱悶地說,「他好像看上你了。」
「小秋。」嚴博森正起臉色,手指放在嚴容秋下巴微微端起,四目交接,「你喜歡我嗎?假如沒有其他心思,為什麼在意有沒有人喜歡我?」
「……」
「說話。」
嚴容秋閉了閉眼,郁開停滯在胸口的悶氣後,把嚴博森的臉拉近,越來越近,直到用嘴唇輕輕地碰了碰對方的嘴,甚至惡意地咬了一口。
他懊惱地說:「我、我可能就是這個意思。」
一副你能把我怎麼辦的樣子,當真是誰先表明喜歡,另外一個人就會有恃無恐。
作者有話要說:祝大家六一快樂哦!
第63章
沈容秋話里的意思表示和嚴博森談戀愛起, 就順理成章地重新搬回對方臥室。
新突破的一層關係讓嚴容秋暫時放不開手腳, 規規矩矩地躺在床的另一頭,嚴博森拉開浴室門回來,看到中間隔了三兩個人的空隙, 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是無奈的成分居多還是好笑的成分更多。
「小秋。」
嚴容秋斜斜飄過去一個眼神,一向疏於吹乾頭髮的他自己主動地把頭髮吹好:「怎麼了。」
「如果還不習慣面對我, 不用勉強睡在這裡。」
嚴博森沒有其他的意思,單單只是不想讓嚴容秋覺得彆扭。可他話音剛停, 情緒本來就出在敏感邊緣的嚴容秋立馬誤會,隔了三個人的空隙縮減到半個手臂,他虛虛地靠在嚴博森肩膀:「誰彆扭, 我沒有彆扭。」
嚴容秋有一半說的是實話, 自前幾天嚴博森向他坦露心意把他嚇回自己臥室里睡之後,嚴容秋每天都都熬到凌晨兩三點才稍漸起的睡意。
他心煩意亂,胡思亂想, 嚴重失眠, 一切的失常通通歸咎於嚴博森。
想著,嚴容秋說:「關燈睡覺。」
慢吞吞地轉過方向,背對嚴博森, 臥室漆黑的同時,他被擁進一個溫厚的懷抱。
「小秋,」嚴博森與他交頸而臥,「別生我的氣。」
「我沒生氣,為什麼要生氣?」靜謐中, 嚴容秋輕悶地抱怨,「但我這幾天總睡不安穩。」
環在腰側的手緊了緊,他繼續說:「總忍不住想關於你的那些話,還沒容我想明白,冒出一個小方公子擾的我心浮氣躁。」
嚴容秋言之鑿鑿地說:「小方公子就是對你有意思。」
他翻回角度,面朝嚴博森,吃味的指責:「我受不了他看你的眼神。」就好像他的東西被覬覦,他跟嚴博森一起生活多年,早就容不下有第三個人插足進來,連設想也不敢。
就算和嚴博森的關係有不該逾越的界限,但感情並非能輕易說避開就避開的。嚴容秋對嚴博森的獨占欲遠遠超乎了他的所想,光是想著嚴博森瞥下他,目光注視另外一個人,他接受不了。
「你只看著我好嗎?」
對於嚴容秋展現的不安,嚴博森通過不斷親吻他的額頭進行撫慰,吻漸漸失控,偏移的方向也不准了,朝著鼻尖向下,停在嚴容秋嘴角,進一步這份關係從此失衡,退一步各自當成無事發生。
「小秋,想親親這裡,可以嗎。」
「我不都親過了。」嚴容秋嘟噥一句,聲音消失於緊密貼合的唇縫間。
一開始的試探,逐漸淪陷在舌與舌的追逐中,嚴容秋磕磕絆絆,嚴博森稍顯笨拙,但展露出十足的耐心引導他。
意猶未盡,嚴容秋舔了舔浸潤的濕漉漉的唇,氣息不穩:「你是不是親過別人?」
嚴博森的呼吸同樣不太穩,但他自持力比懷裡的人好多了,向他解釋:「大學的時候算嗎?」
大學交過一個朋友,後來一心撲在事業上便不了了之。有了嚴容秋後,生活的重心從此分割成兩部分,工作跟養好小孩。
嚴博森注視懷裡的人長大,而嚴容秋望著對方長大。十一年來,他們早就成為彼此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嚴容秋心底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悸動,他深深嗅著嚴博森的氣息,眼前一片昏暗,可男人的輪廓已經印在他的腦海:「以後都只有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