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頁
最後嚴博森把手臂放在嚴容秋肩膀,將他喜歡的人輕輕環著,點頭答應。
「明天有早晚吻了?」
「有。」
「適度工作,不能因為想避開我就關在書房裡。」
音響外放的聲音掩去嚴博森的嘆息:「好,答應你。」
嚴容秋揉著酸脹的眼,服過藥,看完一場電影就開始打盹,他想這場心結應該就此化解了,可為什麼他高興不起來。
嚴博森言出必行,從小到大給他的承諾沒有一件食言,既然對方答應他維持原來的相處模式又不突破更深的關係,那就一定會辦到。
嚴容秋咽了咽緊澀發悶的嗓子,他該高興的,事實上依然愁悶。
作者有話要說:待捉蟲。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里里 20瓶;xpttt 2瓶;此乃機智的小憶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嚴容秋
嚴容秋去聽了一場音樂會, 嚴博森原本說要陪他一起去, 臨時遇到一場會議脫不開身,嚴容秋十分大方得體的讓嚴博森去開會,而他訂的雙人票作廢, 從頭到尾竟有點心不在焉。
音樂會結束後,場外仍然飄著纏綿不斷的秋雨, 細密的雨一根連一根,他搓了搓手侯在門外, 正準備撥通嚴博森的號碼,對方先聯繫了他。
「小秋。」他聽到嚴博森溫和低厚的嗓音,今天漂浮不定的心沒由來地靜了下來, 輕輕應了對方。
「下雨了, 我沒有帶傘。」
嚴博森剛坐上車,讓司機掉頭去嚴容秋那兒接他,沒有順道, 但總要一起回家。
清清冷冷的雨拉長了心底寂寞的愁思, 嚴容秋這時候尤其想念嚴博森,他說:「你快一點兒,但要注意安全, 我就在大門外等你。」
車疾馳著越過水麵,嚴博森打開車門,傘還沒來得及撐開,一道白色的影子就竄到自己身下,把他撞得重新跌回車裡。嚴博森反手一摟, 對嚴容秋冒冒失失衝過來的行為一時不能理解。
「怎麼了,有人在後面追你?」
嚴容秋微微喘氣,搖頭,有點兒不好意思地把臉埋在嚴博森肩膀,緊接著身體有稍許的僵硬。
他端正身姿坐穩,好奇地打量嚴博森:「你出去喝酒了?」是肯定語氣並非疑問。
嚴博森身上不光有些酒氣,還混著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不像是女人會用的香水。自從對方向他袒露心意,嚴容秋默認嚴博森的性向,他是對同性有好感的。
一想,他不安地問:「是約會嗎?」
嚴博森靜靜端詳嚴容秋的反應,頃刻之後,對他解釋:「會議結束後,送了方氏家裡的孩子回去,我沒有喝酒。」意思不就是沾到其他人身上的氣息了?需要挨多近才能把對方的味道留在自己身上呢?
方氏的生意投資主要占能源領域這一塊的大頭,嚴博森近半年有意向開發新項目,和方氏有談合作。嚴容秋定了定神,說他知道了。
嚴容秋的感冒時好時壞,晚上嚴博森在他的臥室門外給了他晚安吻後,轉去書房處理剩下的公務。嚴容秋沒有立即睡下,他打開手機,搜尋與方氏公子有關的信息。
方氏集團有三位公子,大公子結婚四年,孩子兩歲了。二公子在國外搞研究,剩下的,約莫就是嚴博森今天接觸的這一位,與他年紀相仿。
網上傳出的消息和圖片並不多,嚴容秋認為今天的自己未免神經過敏,於是搖了搖頭,把牛奶喝下後關燈睡覺。
又過三天,嚴容秋發現自己的多慮似乎並非無跡可尋。他在嚴博森身上再次聞到與那天相同的香水味道,淡淡的一股,男士香水味。
他聯繫上自己為數不多可以交心的好友,問:「你認識方氏集團的三公子嗎?」
圈子裡的年輕人喜歡聚一塊玩,嚴容秋心氣頗高,一向少與他們玩鬧,而且他認為那些行為無異於虛度光陰,與其浪費時間,不如把時間多花在彈琴上,為此讓嚴博森少操了不少心。
「認識的呀,小方公子剛畢業,最近讓方總帶出來見面,讓大家熟悉熟悉。我們上周就見過了,性格不錯的,大方自然,沒有那麼多公子病。」
嚴容秋心底藏著說不出的滋味:「有照片嗎?」
「有啊,你要看,我找找。」
很快,對方發來張合影:「中間穿米白色衣服的人就是小方公子。」
嚴容秋一眼就認出對方,因為這個小方公子,身上散發的氣質與他有幾分相似。
他回對方:「我知道了,謝了,下個月請你看場希賽的鋼琴演奏會。」
「打住,你還不如給我發個紅包,我去那裡純粹就是換個地方睡覺,還是別玷污你神聖的鋼琴樂了。」
嚴容秋給好友發了個挺大的紅包,之後一直對著照片裡的小方公子出神。
與此同時,他冒出了個不可置信的念頭。他在想,嚴博森會不會因為他的不接受,把目標轉到跟他有幾分相似的小方公子身上了?可嚴博森會是這種人嗎
顯然不是。
酒吧里在放一首叫做《為愛痴狂》的老歌,嚴容秋應了朋友的邀約,他只點酒精濃度低的果酒,儘管被朋友笑話,但臉色絲毫沒變化。
「我才不想喝得像個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