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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變身!
戚清上個月接到了她有生以來的頭一件跨國案子:替一位富家太太調查她遠在巴黎的丈夫的行蹤。
這位可憐的女士已經有足足一年多沒跟自己的丈夫見過面了,過的日子跟守活寡沒什麼區別。
看在空前優渥的佣金份兒上,以及出於女性與生俱來的同仇敵愾,戚清無比爽快的接下了這個在她自己的事業史上具有里程碑意義的案子。
而為了完成這一任務,戚清不得不變身貓態,然後在得到想要的情報之後,也收穫了嚴重的後遺症。
是的,天上不會平白無故的掉餡餅,任何看似甜美的誘/惑背後必然隱藏著無比坑爹的代價。
而身懷七十二絕技的戚清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或者說是後遺症更貼切些,就是不管她變成了什麼,也不管她變身多久,結束之後她就必須要承受同樣時長的副作用:保留該動物的某種習性。
比如說她曾經不得不被迫變身小青蛇,完了之後在相當長一段時間裡看見老鼠,哪怕只是圖片就會興奮地眼珠子發綠……
再比如說她也曾變身哈士奇,天知道在經過公園中的寵物娛樂區時,她快把自己的手心掐爛了才勉強克制住撲上去跟其他汪星人們一起搶飛盤的沖/動……
諸如此類的經歷實在是太多太多,多到戚清每次都覺得自己已經麻木了,可是每次回想起來卻都會淚流滿面。
她也是個美女啊,走在街上回頭率相當高啊,特異功能咱不怕,但是可不可以換個群眾接受度比較高的?
不過有弊也有利,時間一長戚清也就發現了,變身的次數越多,時間越長,她掌握的技能也就越強大越熟練。
像是動物對於氣候變化的第六感啦,像是動物們肢體的靈活性等等。
最直接的好處就是,戚清已經無師自通的掌握了相當強悍的格鬥技能,雖然沒什麼章法但是威力十足,等閒幾個大漢都近不了身。至於其他的翻牆爬樹跳高台啥的,更是毫無壓力。
曾經某次回家走夜路被兩個光頭前後圍堵,戚清衝上去稀里嘩啦就是一通好打,以一敵二絲毫不落下風。
等到警/察聞訊趕來的時候,那兩個歹徒已經面目全非,整張臉腫的連他媽都不認識,人民公僕們盯著戚清看了又看,幾番欲言又止,都有點兒不大忍心下手逮捕罪犯了。
飛機起飛之後,戚清裹著空姐發放的毛毯,舒舒服服的在座位上調整下姿勢,然後幾乎是不受控制的“喵~”了一聲。
回過神來的戚清:“……”
老天保佑誰也沒聽見,誰也沒聽見!
然而等她嘎巴嘎巴的轉過頭,卻愕然發現鄰座的那位男士,正一臉複雜的看著自己……
好吧,戚清麻木的想到,這裡還是法國領空,想必老天爺的業務還沒擴展到這邊來。
該死的,我特麼的剛摘了墨鏡啊!
估計鄰座的男士也有點尷尬和不可思議,兩人視線略一交匯便又迅速分開,裝作什麼也沒發生。
重新裹了裹毯子,戚清麻木不仁的閉上眼睛,心中默念,“讓他失憶吧失憶吧失憶吧……”
下了飛機之後,戚清幾乎是落荒而逃。
也不知是不是她想太多,一直到拿完行李,她還是覺得有一道視線盯著自己,簡直如芒刺在背。
☆、第二章
從機場出來,看著眼前熟悉的街道和馬路,戚清立刻就把飛機上的那點小意外拋到九霄雲外。
她先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報平安,緊接著又給偵探所里另一個員工,也是自己唯一的搭檔兼密友安琪報信。
“餵安琪,對我剛下飛機,嗯解決了,資料我都發你郵箱了,你整理出來吧,對了,幫我約見客戶,明天或者後天,就這樣,到時候聊啦。”
戚清一直都向家人宣稱自己從事的是私家偵探的工作,事實上業務內容跟這個雖不完全重合,倒也頗有相似之處:
她跟人一起開了一家萬事屋,接待的內容很雜,從幫忙尋找走失的人或物到取證婚姻出軌無所不包。
不過有一點,她不接跟犯/罪有關聯的案子。
所謂的萬事屋裡只有她和安琪兩名員工。
戚清負責接待客戶、實地操作、打探、取證等絕大部分的工作,宅女兼黑客安琪則是負責某些特殊情況的特殊操作、遠程操控,以及最後的歸攏整合信息。
兩個剛滿25歲的年輕姑娘卻已經是業內頗有名氣的組合,從業足有五六年之久,也就是說,差不多從大二熟悉之後開始,倆人就已經暗搓搓的進軍這個行業了。
這年頭有錢人多,社會也複雜了,相應的見不得人的事情也隨之增多,只要打出名聲去,不愁沒有客戶上門。
別人的麻煩就是她們的商機,而從另一個層面看來,這也算是為民解憂不是?
戚清幾年前就已經自己買了房子,不過偶爾還是會回家住幾天。
她到家的時候,父親戚言和母親蘇珂正在廚房裡瞎折騰,中間時不時夾雜著法語和西語的你來我往,搞得氣氛很是緊張。
說他們瞎折騰確實不是戚清不孝順,因為倆人的廚藝根本就沒法兒看,做出來的菜想要毒死人的確不容易,可是距離色香味俱全也真是遙遙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