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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熱熱鬧鬧的夜場裡, 其他人不是在舞池裡放縱地舞蹈著, 就是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喝酒說話。
陸晚置身其中,只覺得這裡像是只有她自己孤零零地坐著。
就這麼一個走神的功夫, 曲央和錢哥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錢哥果然如她所見, 喝得不少, 一走過來就一身酒味。一路走過來, 都一直盯著她頸上肩上裸露的肌膚。
陸晚不寒而慄。
下意識往身邊挪了挪。
那錢哥卻像是沒看出來陸晚的牴觸, 直接大咧咧坐到她身邊的沙發上。
然後掏出一根煙點上。
陸晚一看這兩個人不懷好意的樣子, 心道不好,便摸起旁邊的手包,正準備起身。
往後一看, 卻發現身後已然占了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魁梧男人。
顯然是這錢哥的人了。
陸晚上次從菁姐那聽了一點, 知道這個錢哥並不是什麼善類。今天這陣勢,顯然是故意不讓她走了。
她突然腦中靈光一現,說不準趙齊那事也是他們搞出來的,特意給傅澤以來了個調虎離山。
讓這裡只剩下她自己。
陸晚不免感到心慌。只是她到底不是什麼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心裡素質還是有一些的,是以,面上便強裝著鎮定,又往後挪了挪, 才對錢哥微微頷首,打了個招呼:
“錢哥好。”
錢哥猛吸了一口手裡的煙,煙霧繚繞之中,衝著陸晚點了點頭。轉而又看向一旁站著的曲央, 贊了一句:
“這不錯,還算懂事。”
“那是自然,”
曲央衝著錢哥笑笑,轉而又看向一旁的陸晚,咬牙切齒地說,
“這可是能勾引到傅二少爺的人,您說說,能不好麼?”
錢哥一聽這話,突然笑起來,笑得一旁的陸晚心都涼了半截。
然後聽他說道:
“你說的對,傅二少爺的女人,一定不錯吧。”
曲央的臉色有些不好,似乎不大能接受陸晚這個“傅二少爺的女人”這個身份,只是仍順著錢哥的話,
“是不是不錯,錢哥您試試不就知道了。”
不過聽得出來,她的語氣中有一些隱隱的竊喜,和明顯的恨意。
這兩個人就當著陸晚的面這樣說起話來,讓人聽著十分不舒服。
只是陸晚並不是什麼莽撞的人,雖然她已經很不高興了,還是迫於形勢,忍著情緒。
她想了想,沉聲問了曲央一句:
“曲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你這是跟我說話呢?”
曲央不屑地笑一聲,直視著陸晚,眼神中的鋒刺一覽無餘,嘲諷地說道,
“怎麼今天這還叫上曲小姐了?那天不是挺橫的嗎?”
陸晚輕笑一聲,忍著怒意:
“曲小姐這是答非所問。”
她也沒遇見過這種情況。這簡直是小說里才能遇到的,沒想到今天就真的在這兒讓她給碰上了。
陸晚知道讓他們得逞了,她絕對沒好果子吃,為今之計,就只有一個拖時間了。
拖到傅澤以回來,她就有救了。
遇上她們,她還不能報警。這畢竟是人家的地盤,面對摸不清底的地頭蛇,只有等傅澤以回來這麼一個辦法。
她看著虎視眈眈的錢哥,和滿眼恨意的曲央,知道這些人的勢力不可小覷。可是不知為何,她總是覺得傅澤以是那個可信的。
是那個會救她的人。
曲央聽她這話,不屑地冷哼一聲:
“你少跟我在這兒繞彎子,你不是騷麼,喜歡勾引男人?今天我錢哥這麼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擺你面前了,你還裝什麼裝啊,當□□還要立牌坊。”
看著曲央這個盛氣凌人,滿嘴污言穢語的樣子,陸晚的腦海里竟然想起了那天第一次在banquet見到曲央的時候。
還記得當時她聲音軟軟,一見著傅澤以就恨不得撲上去,嘴裡還嗲嗲地喊著“阿澤哥哥”。
陸晚當時還覺得一陣惡寒,以為曲央是那種故意做作的小女生。
沒想到,很塊就見到她的另一面。
說來陸晚也是挺佩服她,竟然能完美詮釋兩個形象,搞的跟人格分裂似的。
不過這些話她憋在心裡沒說出來。
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頭。今天晚上這個情形,她如果這麼快就惹怒了曲央,怕是就要慘了。她從小是個心思比較重的,也算是能屈能伸,便向著不跟曲央爭這一時的短長。
今天從這兒出去,趕明兒有的是好果子給曲央吃。
是以,陸晚在心裡一直安慰自己不要生氣。面上只裝著心平氣和的樣子,她乾脆看著錢哥,不再跟曲央對話。拿起面前茶几上乾淨的酒杯,倒了小半杯酒,然後端著酒杯看著錢哥說道:
“今天能在這兒碰到錢哥是我的榮幸,不知道能不能更榮幸一點兒,敬錢哥一杯?”
她這是打定了心思跟這個錢哥打太極,乾脆扯了個喝酒的話題。
錢哥這種社會上的,旁的不說,總是有幾分痛快的,便也沒多說,自己也倒上一杯,沖她舉了舉,說道:
“什麼榮不榮幸,美女敬酒,當然可以。我幹了,你隨意。”
見錢哥並不排斥跟她喝酒,陸晚便故作爽朗,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好在她酒量好,喝這些根本是小菜一碟。喝完,便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