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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剛在她來之前,正脫了衣服要去洗澡,聽她急著敲門,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就去開門。
此時上身未著寸縷,如今炎炎夏日,她也穿得清涼,小吊帶超短褲,這樣緊緊抱著他,裸露的肌膚直接接觸。
親密無間。
傅澤以皺著眉,忍著沒將人直接一把推開。
陸晚原本浸在自己害怕的情緒中,整個人都不好了。突然被傅澤以一提醒,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抱著人家了。
不過她自知理虧,也只能尷尷尬尬地撤開手,主動往後退了兩步。
她低著頭,頭一回可憐巴巴地問:
“我可以在你這兒待一會嗎?我怕我房間裡還有,嚇死我了。”
陸晚抬眼期待地看看他,儘量忽略自己過於白蓮的語氣。
但是說完這些話,她覺得自己簡直白蓮花本蓮。
太他媽做作了。
男人審視的目光投過來時,陸晚心中一緊。
天地可鑑,她對傅澤以絕對沒什麼非分之想,雖然前天晚上她醉酒朦朧之中能大約感覺到他活好又持久,但她也並不是個貪慾的人……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那樣一看過來,她就覺得一陣心虛。
她有些惱羞成怒:
“你,你別那樣看著我啊,我告訴你,就算你脫.光了□□躺我旁邊,我看都不看你一眼你信不信?”
傅澤以沒搭她的茬,只是給了她一個冷冷的眼神,就逕自拿起旁邊椅子上放的浴衣,往浴室走。
***
等到傅澤以痛痛快快洗過澡,穿著一身浴袍,碎發濕著從浴室里走出來的時候,就見惑人的姑娘坐在桌子前。
她換了一身水紅色小睡裙,散著滿頭又卷又濃密黑髮。坐著的時候還不老實,白皙的小腿一彈一彈,輕輕踢著椅子腿。
傅澤以看看床邊她那隻被翻的亂七八糟的行李箱,突然想起來,剛才她的行李箱也落在他這兒了。他拎著箱子忘了給她。
見他出來,陸晚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手中的《決勝MBA——數學》。
她沖他笑了笑:
“不好意思,動了你的書。”
傅澤以沒說話,不過動作,卻已經表達了他的抗拒。
他一把將書拿過去,隨手丟進他背著的旅行包里。
陸晚頓了一頓,忍不住開口,刻意換了輕鬆的語氣:
“你以前在哪念書啊?學的是工商管理?或者財務?”
“你管的可真多。”
他似乎不大想搭理她,聽她問他話,硬邦邦就懟了一句。
陸晚卻並不在意,反而更湊近他一些,纏著他問:
“你說呀,反正待著也沒什麼事,咱倆聊聊天唄。”
男人抬起眼,淡淡從她臉上掃過,半晌,才低聲說:
“哲學。”
???
陸晚懵了。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哲學三連。
“那你……怎麼想考MBA?”
陸晚不禁問。
畢竟,這兩個專業幾乎八竿子也打不著。
“只是隨便看看。”
男人漫不經心地掏出手機,自己隨便刷刷。
“切,誰沒事看MBA的書……”
她嘟囔了一句。
“什麼?”
他頭也沒抬,隨口問,似乎不想再繼續關於考MBA的話題。
陸晚卻不依不饒:
“那你……”
“你,”
男人雙眼微密,把不悅寫在臉上,
“你他媽再廢話一句,我就把你扔出去。”
他收起手機,又補上一句,
“餵蛾子。”
???
兄弟過於狠了吧?
男人站起身,走到床邊,掀起被子躺進去,已經是十分明顯的拒絕交談了。
……
“既然想變好,為什麼怕別人知道?”
“為什麼還要繼續墮落著?”
照她看來,整天喝酒消費泡夜店的瀟灑二世祖生活,就是浪費生命。
“……”
良久的沉默。
沉默得她的困意都重新湧上來了。
許久,才聽他開口,卻並不是回答她的問題,反倒是反問她:
“那你呢?你是做什麼的?”
“我?”
陸晚愣了愣,她沒想到他會問這個,為了不露馬腳,下意識隨口開始胡謅,
“我啊,我都是靠臉吃飯的。”
她回答完了,才發現,他真的很聰明很聰明。
知道她不會真話作答,她這麼敷衍了一個答案,已經不好意思再問他了。
乾脆轉移了話題:
“你餓不餓,我好像突然好餓呀。”
聞言,傅澤以抬手看看腕錶,說道:
“這個點兒,”
他有些為難,
“我打給酒店工作人員試試吧。”
一個電話打完,對方終於同意送吃的上來了,傅澤以卻發現,喊餓的人卻已經伏在桌子上睡著了。
他輕手輕腳走到桌子前,看著妖嬈美麗的姑娘,她的睡裙是v字領的。這樣的姿勢,讓胸前的風光一覽無餘,傅澤以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