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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錢哥給我這個面子。”
錢哥也沒想到陸晚會幹脆把杯子裡的酒都喝了,便對她頗有些讚賞。
陸晚這個喝酒的功夫,又想出旁的法子來,便說:
“錢哥,您看今天這麼高興,不如咱們來賭幾把?”
這家夜場的每張桌子上都放有一副骰子,陸晚就是餘光瞟見那骰子,才想出來這麼有一個辦法。
錢哥常混在場子裡,目的除了看著場子,談些生意上的事情,再不過是給自己找些樂子。這時有美女邀請他一起賭幾把,他心裡自然是樂意的。
便說:
“行啊,你想賭什麼?”
陸晚想著,剛要開口避重就輕說個賭注,沒想到卻被旁邊站著的曲央給搶了先:
“我看就賭大小,誰輸了脫一件衣服,錢哥你說,怎麼樣?”
她說著,還瞟向陸晚身上少的可憐的幾件衣服。又看了看茶几上的骰子,心裡快意地想著,錢哥可是經常玩這個,真賭起來,估計那個賤人就得裸.奔了。
到時候就算阿澤哥哥回來,看到賤人那個狼狽樣子,她就不信,阿澤哥哥能丟得起這個臉。
陸晚一聽這話,霎時間,臉都白了。
凌厲的眼風狠狠掃向曲央。這個女人的狠毒之心,實在是可見一斑。
她咬了咬下唇,想試試還有沒有寰轉的餘地,便開口說:
“錢哥,這賭注都被人家玩爛了,不如咱們玩點兒新鮮的?”
曲央在一旁聽著,眼看著錢哥就要答應,她有些急,忍不住出言提醒:
“錢哥,她這是故意跟您拖延時間呢,您再不快點,待會傅澤以回來,少不得有些麻煩。”
曲央說完,還轉向一旁站著的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問道:
“樓上的房間開好了嗎?讓你們準備的都準備了麼?”
那黑衣人未遲疑,回道:
“曲姐,都辦好了。”
曲央看錢哥聽了這些話,臉上有些動搖,便對那些黑衣人繼續說:
“那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她帶上去?”
錢哥這時似乎已經被曲央的話動搖了,見陸晚一臉抗拒,還要往後面躲,乾脆伸出手去拽她。
陸晚沒想到他這麼猝不及防地過來,情急之下一巴掌揮上去,愣是給錢哥嘴裡叼著的煙打掉了。
那錢哥本就喝多了酒,陡然被打了這麼一下,登時惱了,抬手就去撕陸晚身上的衣服。陸晚整個人慌了神,只顧著用盡身上的力氣去掙扎,口中雖然叫喊著。可是聲音被這裡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完完全全給掩蓋起來。
……
絕望,滿眼的絕望。
就在陸晚被錢哥壓在沙發上狠命撕扯身上的衣服時,倏然之間,感覺身上一輕。
油膩的男人被人一腳踹翻,下一瞬她就被人一件外套緊緊裹了起來。
只是還沒等她看清來人的面容,就見那人已經一拳揮過去,將那錢哥按在地上一頓不要命地打。
她只能從他的身形大致分辨出,那是傅澤以。
一旁錢哥那幫黑衣人們剛剛反應過來,正要幫忙,就被後面的另一個人給牢牢攔下。
只見趙齊插著口袋端端站在那群人面前,冷冷放了句狠話:
“今天我就站在這兒看著,誰敢動我以哥一下,看我不弄死他。”
趙家、傅家都是A市有名的人家,不知道要比錢哥高上多少檔次。趙齊又是經常混在夜場裡的,這些黑衣人都認識他。
是以,他這話說出去,竟然真的沒有一個人敢動。
陸晚見到傅澤以這個每一下都很重的打法,生怕他不小心下手重鬧出了事情,連忙上去攔他,急急道:
“傅澤以,別打了,停下啊,再打要出事情的!”
他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眼中的肅殺之氣,讓她也滯了一滯。
他卻停下手,指著地上被打得癱著的錢哥,一字一頓地:
“再敢碰她一下,老子廢了你。”
說完,便怒氣沖沖地拉起陸晚的手,轉手就往外走。
這回他們沒走樓梯,直接乘了電梯。
陸晚看著他按了二十一樓,不禁不解地看著身邊這個一身戾氣的男人。
她知道這棟樓上邊是一家大酒店,二十一樓是這家酒店的頂樓。
傅澤以難得地沒理她的疑惑,徑直帶著她上了酒店的天台。
陸晚被他拉的手腕生疼,終於沒忍住問出來:
“你帶我來這兒幹嘛呀?”
抬眼看去,男人卻深深皺著眉。這樣的表情竟顯得他的五官更加深邃,格外迷人。
他答非所問,卻是說出了一句一直沒機會說的話:
“囡囡,我不管你是誰,只問你願不願意。”
她下意識脫口而出:
“什麼?”
“留在我身邊,讓我保護你。”
他一雙璀璨星眸,直直看著她,眼裡萬千星辰似乎都在對著她閃爍,亮得她睜不開眼。
她尚且保存著一絲理智,準備逃避這個問題: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她說著,乾脆別過頭,不去看他。
男人握住她手腕的手莫名用力,下一瞬乾脆一把將人攬到懷裡,不管不顧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