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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羞赧,可已經到這份上,再進一步似乎也沒那麼難,便將舌尖伸出去。
粉粉嫩嫩的小舌頭橫在朱唇上,叫她平添了一絲少女的驕矜。
這般模樣,讓他眸色晦暗半分。
她舌尖上的傷口很小,流出的血漬也被口中的唾液洗刷一淨,這樣看著,竟幾乎連一點傷口也看不見。
他看了半天,愣是沒找到她傷在哪兒了。
正要開口叫她收回去,她卻先一步抱怨道:
“怎麼看這麼久?”
還沒等他說話。
她又嗔怪地橫他一眼:“呸,色.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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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懵逼.jpg
傅澤以看在她剛剛才咬傷自己,懶得和她計較:
“行了,快吃。”
***
下午五點多鐘,兩人下了船,陸晚有點暈。兩人就沒急著打車,先在馬路上走一會兒。
她本來就暈乎乎,又穿著一雙銀色的細高跟,足足有八厘米。
平日裡一雙高跟鞋踩的“噠噠”響的人,今天穿著這鞋卻頻頻要崴腳。
陸晚有些惱,恨不得停下來將鞋脫了,光著腳走。
倏然,聽見一旁的男人清冽的聲音響起來:
“我背你吧。”
“啊?你說什麼?”
陸晚愣了愣。
腦海中突然湧出前幾天的場景。
她蹲在他家樓下,披著他的衣服,嘟著嘴大言不慚地要求:“你背我。”
那時男人還冷冷瞥她一眼,自己進了門,理都不肯理她。
今天陡然說要背她,陸晚有些受寵若驚。
不過那天她之所以那麼大言不慚地讓他背她,純粹是酒精使然,換了今天頭腦尚且清醒,是斷斷不敢消受的。
她忙往後退了半步,沖他擺手道:
“不用不用,沒事,我可以走的。”
男人聞言,也不勉強,只是放慢了步子,儘量與她步調一致。
“啊——”
沒走兩步,陸晚低呼一聲。
她覺得自己今天大約流年不利,這麼倒霉,不應該出門的。
唔,腳崴了。
只覺得左腳連步子都邁不出去,疼得不能自抑。
她身形不穩,一不小心差點摔出去。
幸好身邊的人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
“我說什麼來著,”
他冷冷瞥她一眼,眉間略略皺著,低頭去看她的腳,
“這麼不小心。”
“傅澤以,”
陸晚借他的手支撐著,見他這樣,忍不住調侃,
“你好囉嗦。”
“閉嘴,”
他一臉不悅地看著她,彎下了身子,撂下一句,
“上來。”
陸晚躊躇片刻:
“我……”
“少廢話。”
“噢,”
她有些不好意思,輕手輕腳附上去。一雙纖細的藕臂虛虛繞過他的脖子,輕聲道,
“好,好了。”
“嗯”。
她穿著的裙子短,兩條瓷白的腿露在外頭。他背起她時十分紳士地,兩手握成拳頭,還不忘低聲提醒一句,
“整理好裙子。”
“噢,……噢好。”
聽他這樣的提醒,她的臉登時“騰”地紅起來,有些不好意思,這時候就連剛才下了船暈暈的餘韻都消散殆盡。
她有些不自然地問:
“這樣…這樣你一定很累吧,要不咱們現在就打車回去吧?”
他餘光瞟了一眼她腳上的高跟鞋,這兩天見她每天都是各種高跟鞋,便問:
“你帶別的鞋來了麼?”
“呃,”
她想了想,
“還有一雙紅色細帶的,一雙黑色粗跟的,還有……”
……
“不帶跟的,帶了麼?”
陸晚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說的是這個意思,訥訥地回應:
“呃,沒。”
她平時沒有穿別的鞋的習慣,就算是冬天,也總是喜歡穿高跟長筒靴。
這次出來玩,自然沒有帶別的鞋。
聽了她的回答,男人沒再說話,就只是繼續往前走去。
這個地方很空曠,寬闊的馬路上,連路過的車都沒有幾輛,偶爾有,也是急匆匆很快地駛過。如果想打車,一定得用手機叫了。
陸晚等了等,見他沒有停下來叫車的意思,便又問他:“真的不用叫車嗎?你累不累?我、我很重吧?”
她其實很瘦了,一米六八的身高,也只有九十斤。全身上下,除了胸幾乎沒什麼肉。
此時被他背著,她也有些尷尬,努力讓自己上身挺直,儘量不去接觸到他。
他就這樣背著她一直往前走,沿著這條長長的馬路,似乎沒有目的地。
陸晚擔心他找不到路,可是問過兩次他都沒有回應,便也只能暗暗憋著,不再出聲兒了。
沒一會兒功夫,他突然轉變了方向。
在過馬路。
陸晚抬眼,看向馬路對面,他正對著的方向。
一家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