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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客們早已三三兩兩散了場。
傅家的人也已經準備回別墅去了。只有陸晚一個人穿著長長的婚紗,正在酒店門口。
看著傅家的人一個個開車走了,一點也沒有要理她的意思。
按照原來的計劃,她今晚是要住在酒店專門布置好的喜房裡。
可那是計劃好的,正常的婚禮流程。今天連新郎都沒有到場,有哪裡需要住哪門子的喜房?
她站在酒店門口等著,果然,不一會兒。傅澤以同父異母的三妹妹就扶著傅家爺爺走到門口。
傅爺爺遠遠地就看見她,揚聲同她說話:“晚晚啊,怎麼在這站著呢?”
陸晚假裝沒聽見那個三妹妹在旁邊嘟囔:
“喪門星,一嫁進來就沒好事。”
只對傅爺爺說:
“爺爺,我想回傅家拿點東西,可以帶我一起回去嗎?”
“可以可以,這麼客氣,快走吧,來到爺爺這邊來。”
***
與此同時,A市城郊的一家酒店房間裡,傅澤以正悠閒地繫著黑色襯衫的扣子。他是從下往上扣的,一顆、兩顆、三顆……扣到倒數第三顆就不扣了。
襯衫的領口大大的敞開著,胸膛的肌肉呼之欲出。
頭頂上還未完全吹乾的髮絲垂下一滴水,悄無聲息的順著脖子滑下來,滑在胸前裸露的皮膚上。
極致的肉.體誘惑。
“咚咚咚……”房門被敲響,好友趙齊的聲音響起來:
“以哥,你起了沒?今晚還是老地方?”
傅澤以隨手拔下充電的手機,走到門口開了門,點頭應了聲:
“嗯,老地方。”
他們所說的老地方就是A市這幫有錢人家的紈絝子弟們最愛去的一家夜場,Banquet會所。
“你說你,今晚明明洞房花燭夜,你還喊我在外頭喝酒,無不無聊?”趙齊沒忍住調侃。他還是頭一回見著新婚之夜出來喝酒的。
趙齊這邊話音沒落,傅澤以凌厲的眼風就掃了過去,他似乎心情不大好,有些不耐煩。
只是說:“女人?還沒喝酒有意思。”
***
陸晚拖著長長的婚紗,上車下車十分麻煩,費了好些力氣才終於到達了傅家。
順理成章地被傭人領到她和傅澤以的婚房。
紅綢床單,紅艷的喜字,還有……紅色幔帳,這裡處處都是喜氣。只是這時關著燈,只能隱隱約約瞧見一個輪廓,影影綽綽。
顯得有些靜寂。
終於可以獨自一個人待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裡,陸晚終於放鬆下來。今天白天,她可能把她這輩子能丟的臉都丟盡了。所有來參加婚禮的人都見證了這個笑話。
他們一定以為,她今晚會一個人大哭。
淒悽慘慘的。
可是事實上,陸晚一進門,就毫不留戀地脫掉那身累人的天價手工婚紗,看也沒再看一眼,隨意的扔在地
噢,還有頭上那頂鑲滿了細鑽的小皇冠頭飾,也被她一把摘下來,隨意丟在婚紗上。
拆掉盤著的頭髮,長長的黑色大波浪垂下來,快要到了腰。
她打開衣櫃,拿出了一條黑色吊帶裙。
這裙子樣式很普通,料子也只是尋常的。只不過,它的長度,嗯…很短。後背還有露背的設計,裁剪很大膽,幾乎一下子露到了腰際。
陸晚站到穿衣鏡前,從上到下的將自己打量了一遍。唔,總覺得有什麼不對。
……
對,妝容,是這個純良無害的新娘妝,太不合時宜了些。
陸晚想也沒想,抽出卸妝巾,三兩下利落地給自己卸了妝。
然後開始重新打底、遮瑕,眼線筆流利的落下,流暢的上挑眼線,讓她整個人平添了幾分媚色。口紅是dior999,紅,且艷。
讓她整個人,像來自黑暗的奪命妖精。
妖嬈打扮的女孩子小心翼翼地將身形隱在黑夜中,悄悄溜出了傅家……
作者有話要說:預收文《再次淪陷[豪門]》文案↓↓↓求個收藏~
拋棄尊嚴做小伏低,裝成一無所有純情小白花妹妹愛了傅雲哲三年後,宋希雅終於倦了。
區別於從前的任何一次,她走的利利落落,只留下一張“分手”的字條。
*
分手那天晚上,零安集團太子爺傅雲哲包了整個S市最大的會所開party,酒池肉林,衣香鬢影,極盡奢靡。
所有人都說,他沒愛過那個跟了他三年的小演員。
*
一別數月,再見俱是一愣。
一場酒局上,傅雲哲是座上賓,親眼看著她被別的男人言語折辱。
金尊玉貴的男人沒忍住脾氣,一杯酒兜頭潑過去,將垂頭不語的姑娘拉走。
到了車裡,他俊顏森冷,恨恨捏著她的下巴問:“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離開了我,你這麼落魄麼?”
她卻冷然嗤笑一聲:
“我跟你很熟麼?”
*
後來他特意約她見面,居高臨下地對她說:
“回來我身邊,我送你上張導的新電影。”
她搖搖頭輕笑一聲:
“張導的新電影你投了多少錢?”
“九千萬。足夠讓你演女主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