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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怪她現在腦中亂想,他倆的孽緣不就是從那天早上一醒來,發現倆人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開始的麼?
???
這樣開始也就算了。
難道還要這樣結束麼?
這他媽叫什麼,離.婚.炮?
陸晚正想著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趕緊抽身離開的時候。
被她緊緊抱著的男人卻悠悠轉醒。
不是她陰謀論,他醒的真像剛好算計好了似的。
一看到他睜開眼睛,她心裡慌得一批。但是為了自己的面子,表面上只能強裝鎮定,面無表情地將自己的腿挪開,手放開,直接掀開被子滾回自己的被子裡。
她一向怕冷,冬天不管暖氣多熱,睡覺的時候也總是要穿一身毛茸茸的睡衣。
這樣才能安心地睡著,不用擔心半夜的時候不小心伸出了胳膊腿把自己給一不小心凍醒了。
今天自然也一樣,她身上穿著的是雙層加厚的毛絨睡衣,這睡衣穿在身上,就像是已經蓋了一層絨毯似的。
已經是她覺得非常軟,非常暖的一種睡衣了。
只是這時候突然從傅澤以的被窩裡掀開被子滾出來,竟是突然覺得連這身睡衣也扛不住。
只覺得沒有了他的被子……也可能是沒有了他灼熱的身體,她整個人感覺冷的要死。
趕忙掀開自己的被子鑽進去。
可是她的被子裡卻已然沒有了任何溫度,竟像是一晚上都沒有人在這裡躺過似的。
陸晚有些心虛。
這樣看來,她似乎早就不在自己的被窩裡了,早早跑到傅澤以那兒去了?
她突然想起來昨天晚上她睡覺之前,為了她的人身安全,曾經在他們兩個中間用三個枕頭擺了一條“枕頭牆”可是這時回頭看,兩人中間卻空無一物,什麼也沒有。
陸晚抬眼打量屋子的四周。
……
唔。
不知道什麼時候,仍得滿地枕頭。
身後的男人坐起身,冷冷在後頭來了一句:
“你怎麼把枕頭扔到地上去了?”
陸晚一聽,心下當即明了。
他這是要全賴在她頭上啊!
她當然不依,便還嘴道:
“你少胡說,枕頭是我放過去防色狼的,我怎麼可能自己又把它們扔開,我有病啊?”
“你有沒有病我不清楚,”
傅澤以斜睨她一眼,不咸不淡地說,
“反正昨天有人說了,誰先碰對方誰孫子。”
“是啊,怎麼著?”
她也瞪回去一眼,絲毫不肯示弱,直說,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認奶奶了?”
傅澤以舔了舔後槽牙,無奈地輕輕搖了搖頭,才說道:
“我睡覺一向老實,從不亂動。”
陸晚一聽他這話,想起了自己與他截然相反的習慣,每次端端正正地躺好睡覺,第二天早上起來絕對又是亂七八糟的姿態。
也不知怎的,聽他這麼開口一說,她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不過她沒有開口說出來。
少頃,聽到對方繼續說道:
“昨晚我還沒睡著,突然被旁邊扔過來的枕頭砸到。我好心幫你放回去,沒想到你竟然沒一會直接把枕頭都扔到地上了。後來乾脆鑽到我被子裡,對我欲行不軌。”
“你說什麼?什麼玩意?”
陸晚臉上一個大寫的問號,她?對他欲行不軌?
臥槽,別往您自己臉上貼金了好麼?
也不相想昨天晚上是誰先按著誰一頓猛親的???
“我說,你,想對我做些羞恥的事情。”
他雙手抱在胸前,一副誰也不吊的樣子,這回乾脆轉過臉,直視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不可能!我告訴你傅澤以你可別瞎誆我,我可不是那種女人。”
她急急開口辯解,甚至有些語無倫次。
沒想到對方不緊不慢地抬手輕輕撫了撫脖頸。
遂說道:
“我有證據。”
陸晚一看著他這個動作,心中隱隱一些記憶就叫她開始慌起來。
只是為了給自己爭取最後的面子,不得不開口道:
“嘁,什麼證據,無稽之談,誰知道你是不是又想糊弄我,我才不信好嗎?大早上的不跟你廢話了,我洗漱去了。”
她說完話,便要伸手去掀身上裹著,好不容易被自己稍稍焐熱了一點點兒的被子。
身旁的男人卻拿開自己的手指,轉而用手指著自己冷白的脖頸上,突兀的兩個殷紅的草莓印。
他勾了勾唇,看著她:
“噥,證據確鑿,別想抵賴了。”
……
陸晚的臉一瞬間“騰”地紅起來。
快趕上傅澤以脖頸上的草莓印紅了。
她有一瞬間的啞口無言。畢竟他的皮膚本就就瓷白通透,那兩個草莓印實在太過顯眼。她昨天晚上睡覺之前根本沒發現他有這兩顆草莓印。
那個位置……又不可能是自己嘬上去的。
呃,那就,只有她了。
這錘很實,錘得她連狡辯的話也想不出來了。
只能幹脆脖子一橫,比傅澤以還橫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