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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默默看著旁邊馬路上車來車往,聽著輪胎壓過板油路的聲音。
相對無言。
良久,久到陸晚站的腿都快麻了的時候。突然,背上被長臂一覽,整個人就這麼跌入一個溫涼清香的懷抱里。
陸晚甚至沒反應過來,一雙杏眼瞪得大大的,雙手垂在身畔,無處安放。
他抱得很緊,她覺得自己快要被勒得窒息了,本能地怔了怔。
對方卻不肯放,只是說:
“別動,讓我抱一會。”
抱著她的動作卻輕了輕,像是對待人間至寶,生怕一不小心磕著碰著了似的。
這下子陸晚靠在男人溫涼的懷裡也不敢再亂動。他們離得這樣近這樣近,他靠在他的胸膛上,幾乎能聽得見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一下下,一聲聲。
都在昭示著眼前的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夢,也不摻一點兒假。
男人把下頜擱在她的發頂,悶悶地輕聲嘟囔一句:
“你還知道回來。”
陸晚張了張口,剛想開口說點兒什麼。
他卻倏然放開了她。
兩個人之間拉開了一些距離,她雙眼水澤氤氳的看著他。陸晚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就有些眼眶子疼,興許是在這個風口上吹了風,總之眼睛中好像浸潤著某種水汽,叫她一時間什麼也看不清晰。
傅澤以微微俯身,輕輕在面前這個眉眼如畫,眼波若水的女孩額頭上,印下一吻。
不帶一絲絲情慾,只有無盡的眷戀纏綿。
陸晚已經記不清他們是怎麼一起回到天諭嘉園的公寓裡的了。
大約是開的車,而且開得很快,很急。
總之一回到家裡,連燈都沒有開,卻像是將冷冷清清的屋子裡點燃了似的。
她只記得他重重的吻鋪天蓋地地下來,她腦子一熱,什麼別的事情也顧不上想,只顧著一雙藕臂勾著他的脖頸回應著。
衣裳從房門口,鞋櫃邊一直散落到臥室里,處處都是他們相擁的身影。
……
這一晚她似乎格外動.情,不比之前那一次兩個人都醉了酒混混沌沌。
只是,每每他想開口說話,都被她吻住,然後又是周而復始。一直快要到了黎明,東方隱隱泛白,方才算作罷。
她枕著他的手臂沉沉睡去。
只留他看著她姣好的睡顏,若有所思。
***
一覺到天明。
不,日上三竿。
最後這兩個人還是被一陣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給吵醒了。
傅澤以下意識就低頭看了看自己懷中的人,寵溺地笑了笑,輕輕在懷中人發頂印下一吻,這才接起電話。
他食.髓.知.味,心情甚好,就連被吵醒也沒起床氣了,只是說:
“什麼事?”
電話那頭果然是趙齊。
他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電話一接通,就憨憨地笑了兩聲。傅澤以被他笑的頭皮發麻,說:
“說,不說我掛了。”
第52章
在傅澤以的威逼之下, 平日裡吊兒郎當最能皮的趙齊終於破天荒地有些扭捏地開口說道:
“就是, 那個啥,昨天嫂子不是讓我送那個,嗯, 梁媛回去嘛。然後, 我, 我……”
他難得說話這麼磨磨唧唧, 傅澤以難得今天心情好, 仍認真聽著, 只是淡淡開口催了催:
“說重點。”
趙齊這才繼續說:
“就是梁媛這個妹子,還挺可愛的,我想著昨天咱們帶人家出去玩都沒玩好, 要不今天再組個局, 一起玩玩?”
搞了半天是因為這個。
傅澤以現在對於出去組局喝酒這種事情,統統覺得索然無味。不過自家發小突然一改常態,想約妹子出去玩,他沒有拒絕的道理。
只不過他沒直接給答案,而是伸手揉了揉陸晚軟軟的髮絲,又替她掖了掖被角,才說:
“這事我做不了主, 等囡囡醒了,問她吧。”
左右趙齊打這個電話來的意思不過就是請囡囡一起去玩,這樣才能名正言順地約她那個朋友。
趙齊得了這個回答,也高興的跟二傻子似的, 笑著說:
“得嘞,謝謝以哥,哥您忙著,不過也要注意身體。色字頭上一把刀,刀刀都往腎上插啊。”
“滾蛋。”
掛了電話之後,男人又好好躺回去,將身邊溫香軟玉又往自己這邊攬了攬。
他雖然每天都要裝作是個只會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可是私下裡實際是個很自律,又很克制的人。
只是那個每天早上都要堅持早起的人,今天不知怎麼,竟然覺得如何也不想起來了。
時間確實也不早了,沒一會兒,陸晚也悠悠轉醒。
昨天晚上她可是一滴酒都沒喝,頭腦清清明明。呃……或許也不太清明,不然那些她也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麼會那樣瘋狂。
昨晚那些零碎的片段在她腦中片片回放。臊得剛剛睡醒的她已然是一臉潮紅。
她別彆扭扭地從男人懷裡掙出來,愣是連他的臉都沒敢看一眼。
只知道被子下面自己幾乎未著寸縷,便只好轉過去背著他,說道:
“我、我想穿衣服。”
上回混混沌沌發生的,之後醒過來他還說了些混帳話,自是與這回纏纏綿綿繾繾綣綣不同。傅澤以看出陸晚的羞意,便也沒有旁的話,只套上被扔在地上的褲子,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