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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夭和帝乾買了些小禮物回來分派,她先去的是夭乾研究中心,發了禮物,又見一切順利,激勵了幾句就離開了。
之後,是和帝乾一起,請劉文君去御膳坊頂樓吃飯。
御膳坊的負責人帝從岩親自作陪,態度恭敬得不得了。
不管外界是怎麼想的,他和帝家內部的人都堅信,帝從尚等人的死,一定是帝乾出手的!
至於他是做到的,他們猜不到也不想猜,只是都明白,以後絕對不能得罪帝乾。
帝從岩殷勤地引導侍者上了菜,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陶夭夭和帝乾的臉色,見兩人面上帶著淡笑,一顆心落回原處,很快識趣地出去了。
離開包廂,帝從岩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慶幸自己從來沒有想過和帝乾對著幹,也沒有說過什麼不好的話。
劉文君知道的不多,見帝從岩態度十分熱絡和諂媚,忍不住看了帝乾一眼。
有個真正的掌權人在,帝家的人果然都很老實。不說做出驅趕陶夭夭和她的事,就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了。
“先吃飯吧。”陶夭夭拿起筷子,催促劉文君,自己則順手給帝乾夾了一筷子菜。
劉文君點了點頭,一邊吃飯一邊聊別後的事。
吃完飯,劉文君抹了抹嘴,“帝家的新任家主帝從陽全家暴斃,還有帝家的其他人也死了幾個,你們知道了嗎?”
“沒聽說過。”陶夭夭看了帝乾一眼,又看向劉文君,“真的假的?查清楚是誰幹的了嗎?”
問完在心裡慶幸,幸虧和帝乾對戲磨練了演技,不然今天就露餡了。
劉文君搖搖頭,“我也不清楚,按說應該還沒查到的。聽說帝從尚一家人死得很突然,死法也很奇怪,像是有人開壇做法下了禁術似的。由於人死得多,死法又特殊,上面封口了。”
“真的嗎?太可怕了!”陶夭夭又附和了一句。
帝乾看了她一眼,示意她這下有點假。
陶夭夭忙看了劉文君一眼,見她一無所覺,忙垂下頭吃飯。
劉文君點頭,“可不是嗎,無端端突然暴斃了,怎麼想都覺得奇怪。”
“這事很神秘,又和帝家有關,你以後不要再打聽了,免得惹禍上身。”陶夭夭叮囑劉文君。
劉文君不住地點頭,“放心,我不會主動去打聽的,平時都是在圈子裡聽人隨口八卦幾句。”
一時飯畢,帝從岩又來了,小心翼翼地匯報帝從尚一家以及其他帝家人出事的消息。
帝乾懶洋洋的,“我不管帝家內部的事,不用跟我匯報。”
帝從岩聽畢,忙應了,起身恭送帝乾、陶夭夭和劉文君離開。
看著帝乾漸漸走遠的背影,他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嘆了口氣。
他還好,曾經對帝乾又過不敬那些人,估計嚇破了膽。
的確有不少人嚇破了膽,一邊自省自己曾幹過什麼,一邊想辦法找人在帝乾跟前周旋。
等知道帝乾曾經來過御膳坊吃飯,那些心裡有鬼的都來找帝從岩,“你知道帝乾大人來了,為什麼不通知我們一聲?”
“帝乾大人是來吃飯的,我可不敢在他用飯期間打擾。”帝從岩淡淡地說道,“我覺得你們應該慶幸自己不知道,沒有來煩帝乾大人吃飯。”
眾人被反駁得說不出話來,但是想到好好的一個見帝乾的機會就這麼沒了,心裡還是很不得勁。
不過木已成舟,再說也是沒用,大家馬上回去,繼續找人。
劉文君因為和陶夭夭交好,地位又最低,且又是剛和帝乾一起用過飯的人,第一時間被帝家人找上了。
面對種種要求,劉文君很光棍,“一起吃飯時,陶夭夭明確跟我說,叫我不要攙和這事,希望大家不要為難我。”
心裡有鬼的帝家人還真想為難她,畢竟她只是個戲子。
可惜想到她是陶夭夭的好朋友,他們就將那份心思收了起來。
要是為難了劉文君,惹惱了陶夭夭,讓陶夭夭在帝乾耳邊吹吹枕邊風,他們估計也會突然暴斃!
大家思來想去,決定找李昱疏從中說情。
當初帝乾和帝從枷,可就是找李昱疏從中說情的。
李昱疏剛好從國外回來,就應了他們的邀請,一起在某飯莊見面。
聽完帝家人的要求,李昱疏搖了搖頭,一臉的歉意,“抱歉,這件事我幫不上忙。”
自打陶夭夭讓他入股夭乾研究中心並且拿分紅,他就知道,他和陶夭夭之間,已經沒有恩情維繫了。
他們之間,剩下的是一點朋友之誼,只是這點子朋友之誼有了帝乾,基本不剩下什麼了。
“為什麼不行?陶夭夭不是你公司旗下的藝人嗎?雖然她背後有帝乾大人,可是你當初對陶夭夭有恩啊。”一人焦急地問道。
李昱疏搖了搖頭,“陶夭夭欠我的恩情,已經還清了。我要是再去找她,那就是不識趣。”說完看到眾人臉上不高興的表情,嘆息一聲,又加了一句,
“帝乾很不喜歡我和陶夭夭聯繫,要是我找陶夭夭說情,估計……”
在場的所有帝家人馬上變了臉色,把原先的不高興和憤怒收了回去,“這事的確是我們強人所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