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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爾聽了,沉默了一會兒,又問,“你有什麼打算?真的打算保持沉默嗎?我在這一行也做了很久了,很清楚接下來,或許會有很多評論家選擇支持付工,對你進行抨擊。”
國內的文藝界可以不用擔心,但是國外的,華國還真控制不了。
陶夭夭道,“我初步沒什麼打算,先看看吧。”
“我還是希望,你能寫論文指出其中的謬論或者別的問題,反正最好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孔爾道,“科學界最忌諱這種模稜兩可的公案。”
陶夭夭點頭,“嗯,我會考慮的。”
“你一定要好好考慮!”孔爾嚴肅地說道,“你要做媽媽了,我相信你不會希望看到這種事影響到孩子。”
本來並不十分將這事放在心上的陶夭夭聽到這話,瞬間變得認真起來,“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她摸了摸自己凸起來的肚子,拿著雜誌起身進了書房,坐在電腦前,開始寫駁斥的論文。
孔爾說得對,就算她不怕被人質疑,她也得為自己的孩子想想。
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會被人指著鼻子說“你媽媽是個科學騙子”之類的話。
孔爾的料想並沒有錯,僅僅是第二天,抨擊陶夭夭的文章就到處飛——之前由於沒看到論文,大家就算懷疑也師出無名,不然就拉低自己的身份了。
陶夭夭翻了幾篇,就隨手扔到一邊,再也不看了。
大部分都是些不懂科學的人在大放厥詞,稍微懂一點的,在別的領域內沒什麼錯,但是在空間摺疊技術上的了解,簡直貽笑大方。
陶夭夭並不打算嘲笑非專業人士勇敢的聲音的,可是這些非專業人士在自己不懂的領域內大放厥詞罵她,她就不會客氣了。
全球的科研界都將目光看向陶夭夭,想知道她會怎麼應對。
讓大家失望的是,陶夭夭並沒有做出任何應對。
科學家們也就罷了,網友們都有些坐不住,認為陶夭夭是不是慫了。
“以她的性格,就算山姆國,想剛也敢正面剛,現在卻突然不發表任何意見,怎麼看都像是心虛!”
“其實想想也知道,她必定是造假的啊。她才幾歲?竟然就有這麼多成就了,假得不行。”
相信陶夭夭的網友始終選擇堅信,紛紛發言,“我家妖精只是暫時不說話,並不是心虛不說話。”
“她不可能心虛,我認為她是在憋大招!”
“梅花鹿總是覺得,鹿不可能吃得到樹冠上的葉子,但是長頸鹿做到了。那些梅花鹿們,拜託就不要出來賣弄自己的愚蠢了!”
正當全球網友各種猜測各種嘴炮時,付工的妻子接受了一個專題採訪。
她的情緒很複雜,似乎很緊張,又似乎很憤怒,此外還有不加掩飾的鄙夷:
“是的,我真的很不解,曾經默默無聞的付彥光,為什麼突然得到這麼多人的信任。在這裡,我跟大家說一下付彥光的一些事吧。
“付彥光過去只是個科幻迷,有正式的工作,供職於XX公司研究天體物理學,曾不止一次地在家裡感嘆過,如果真的可以摺疊空間就行了,可惜摺疊空間需要強大的引力,以目前的科技根本不可能做得到。我和他是同事,我聽得懂他的話題,曾不止一次地安慰過他。
“好像是前年吧,有一天他回來興沖沖地告訴我,說想辭職,因為他接到國家的邀請電話,說國家研究所有人在研究空間摺疊技術,需要找助手,知道他對這方面有興趣,而且也熟悉,邀請他過去擔任助手。
“他去了幾個月一直沒什麼進展,然後有一天臉色十分複雜地回來,說項目負責人是個誰也想不到的黃毛丫頭,沒有人服她,但她露了兩手之後,大家都閉上了嘴,但心裡還是認為,她背後可能有搶手。不過即使如此,他也很高興,因為他說他真的可以接觸到空間摺疊技術了!
“之後幾次,他如果回家,都會提一提研究所里那個年輕的項目負責人,並曾不止一次地感慨,人和人的腦子是不一樣的。他曾以為自己的大腦很優秀,可是和真正聰明的大腦比起來,他的大腦完全不夠看。
“前幾個月吧,他回來之後很沮喪,說自己已經老了,可是在科研界卻一事無成。他很希望能發表論文,能讓全世界人民認識他。他還曾不止一次暗地裡嘀咕,說誰也不會相信女人很能幹,尤其是年輕美麗的女人……
“我不知道他的心理歷程是怎樣的,但是我可以保證我說的屬實。大家試想一下,他如果真的在空間摺疊這個領域有所成就,那為什麼前幾十年一直默默無聞,去了國家研究所,就突然厲害了呢?
“我知道你們很奇怪,作為他的妻子,我為什麼要拆穿他的真面目,絲毫不顧夫妻情誼。其實並不不複雜,在國外發布不實消息的那位付先生,不是我的兒子,是他和初戀生的,一個比我兒子還小的私生子!”
採訪付彥光太太的是央視記者,這是一個專題,在採訪結束之後,記者說道,“現在世界格局正在發生劇烈的變化,人心浮動,希望網友們明辨是非,不要聽信謠言、傳播謠言,造成親者快仇者痛的局面。”
對於這次的專題,相信的網友覺得其實沒必要。畢竟相信的人會信,不信的人除了繼續選擇不信,還會在那一長串的採訪里找出不符合邏輯的地方,然後拿出來大肆攻訐,進而牽連到陶夭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