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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有穆欣在,陶夭夭大概知道姚家發生了什麼事,姚汪直有多倒霉。
她聽了,沒有絲毫同情,反而覺得,這個懲罰還不夠重。
不過二把手和一把手已經給出還算令人滿意的交代了,她也不好再主動去挑事,所以將這事拋在腦後,開始準備驗證曲率驅動。
就在這個時候,陶夭夭從張銳那裡得知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
一個去魔都某高校教授新課程的工程師失蹤了!
她十分不解,“失蹤多久了?張工身邊不是跟著很多保鏢的嗎?”
“已經超過10個小時了。”張銳沉著臉說道,“他的身邊的確是跟著保鏢的,但是在校園內上洗手間時,被人在洗手間裡擄走了。”
陶夭夭心亂如麻,“沒有辦法找到人嗎?國內高校畢竟都是我們的主場,外來人做得天衣無縫的啊!”
“如果裡面的人包括南北高麗國以及櫻花國從小在華國長大的間諜,做到這一點並不難。”張銳說道,“所以你和阿乾一定要特別小心,只要離開住所,就得帶齊所有的保鏢。如果覺得保鏢不夠,可以向我們申請!”
陶夭夭點頭,“你放心,我和阿乾不會有事的。你多打聽張工的消息,有消息的話,一定要通知我。”
如果當時孔爾要求工程師去授課時,她拒絕得強硬一點,那張工就不會失蹤!
張銳是個大老粗,看不出陶夭夭心裡的自責,聞言點點頭說道,“好,有消息我會通知你,我先回去了。”
陶夭夭目送張銳離開,癱坐在沙發上。
一個工程師被擄走,實在太可怕了,誰也不知道他會經歷些什麼。
陶夭夭無法冷靜下來,她的腦海里不斷自動播放看過的電影和里的逼供場面,然後懊悔地無以復加。
中午下班時,帝乾來接她,見她臉色難看,嚇了一跳,“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陶夭夭心裡有很多話想找人訴說,見了帝乾連忙把人抱住,然後將張工失蹤,極有可能是被國外間諜擄走這件事告訴帝乾,末了說道,“當時如果我態度強硬一點,不讓工程師們去任教,他一定不會出事的。”
帝乾很無奈,抱著陶夭夭,
“你往自己身上扯做什麼?這件事要怪就怪孔爾,是他先提議的。你當時反對過的,他還是堅持,還說這對工程師們來說是一件好事,而那些工程師也想去授課……總之說來說去,你都沒錯,錯的是孔爾和工程師自己。”
陶夭夭沒有說話,過了很久,才幽幽地說出一句話,“可是有工程師被帶走了。”
“不是你的錯!”帝乾用十分肯定的口吻說道,“你已經盡過勸阻的義務了,這件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陶夭夭抱緊帝乾,沒有在說話。
相擁著坐了一會兒,陶夭夭收拾好心情,很快和帝乾回家。
吃完午飯,抱著小胖妞和小胖子,她心中還是擔心張工,但是已經不再內疚和自責了。
帝乾說得對,她試圖拒絕過讓工程師去授課的,已經盡了力了,無需內疚。
作為項目的總負責人,她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多督促上面去找張工,把張工救回來。
下午陶夭夭回到501所核心區上班沒多久,約莫三點鐘左右,劉樹禮等一群老爺子都來了。
他們見了她一個勁兒地安慰,說這事不是她的錯,讓她不要自責。
陶夭夭此時已經不再愧疚和自責了,聽到大家這樣安慰,心裡有些不好受。
在某種程度上,她的感情很淡漠,例如愧疚和自責消失得特別快。
可在這些人眼中,她竟如此美好善良,真是愧對他們了。
孔爾從安慰的人群中擠過來,“這件事都怪我,夭夭你勸過我的,是我一意孤行,所以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你不要多想。”
陶夭夭顧不得胡思亂想了,忙看向孔爾,“阿乾叫你來的?”
“啊?啊沒有……”孔爾想否認,見陶夭夭一雙洞悉一切的眼睛和臉上“我什麼都知道”的表情,只得實話實說,
“阿乾沒有叫我來,他只是跟我訴苦,說你認為是因為你當初沒有強硬地阻止我的提議,才會害了張工的,心裡非常愧疚。”
陶夭夭聽到帝乾竟然會“訴苦”,感覺一言難盡,於是笑著寬慰孔老和幾個院士,“我已經不再胡思亂想,你們也別胡思亂想了。”
孔爾和劉樹禮一群老爺子見陶夭夭明明心裡愧疚自責得不行,表面上還是什麼也沒表露,還反過來安慰他們,心中十分感慨。
陶夭夭真是個優秀的科研工作者啊,一片赤子之心,實在太難得了!
他們想到這裡,又安慰了陶夭夭幾句,就轉移了話題說些別的。
陶夭夭認真地聽著,聽了一陣,覺得意義不大,就找藉口去洗手間把一群人撇下。
果然,她回來時發現大家都走了——當事人不在,他們實在沒好意思留太久。
陶夭夭坐在辦公椅上,想了一陣,叫助理給張銳打電話。
電話接通了,她接過話筒,問是否找到張工的下落了。
結果十分遺憾,還是找不到張工的下落,只是發現張工的確被運出校園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