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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嚴——”蘇見藍攔住他,“我們沒有立場打電話去質問。你好好想想,你到時要去嗎?要是不去,我就回復大嫂,由她安排人去。”
卓平嚴背著手走來走去,“去,怎麼不去?不過大哥那裡一定要有一個名額,我們家就只能去一個……這個不孝女,這分明就是存心要我們丟人!”
“平嚴,當時是我決定不認她回來的,她要和我們疏遠也是正常。你不要罵她不孝女了,說到底都怪我。”蘇見藍說到這裡,想起白天的委屈眼眶紅了。
卓平嚴看著妻子,深呼吸一口氣又長長的吐氣,“就算我們不認她,在結婚這樣重要的場合,她也該邀請我們啊!要不是我們,她難道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蘇見藍沒有說話,不管是怎麼來的,總之陶夭夭估計是不願意從她肚子裡出來的。
卓平嚴心裡很不平,又認真思索了很久,才決定出席婚宴。
蘇見藍很擔憂,“要是到時有人在婚宴上為難你,那該怎麼辦?”
她雖然光風霽月,但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傻子。
卓平嚴是陶夭夭的生父,可是出席陶夭夭的婚宴時,竟然拿的是交往平平的人家的帖子,別人怎麼可能會不問?就算礙於教養什麼也不問,也架不住目光裡帶出來啊!
聽了這話,卓平嚴的臉黑了黑,“還能怎麼辦?反正賓客都是實權派,我鐵定是要出席的。”
蘇見藍嘆了口氣,挽著他的手臂,“對不起,都怪我連累了你。”
“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怎麼能全怪在你身上?”卓平嚴安慰蘇見藍,“怪只怪陶夭夭,真的半點不認生身父母給予她生命的恩情,在人生這麼重要的時刻,還要來報復我們!”
蘇見藍第二天把卓平嚴會出席的事跟卓大太太說了,便坐在書房裡看書。
可是看了沒多久,就接到蘇外婆的電話。
她站起身,離開書房,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這才點了接聽。
“見藍,你知道夭夭和帝乾準備大婚的消息沒有?”蘇外婆一開口就直接說事。
蘇見藍覺得頭疼,嘴上道,“知道了。”
“她給你發請柬了嗎?”蘇外婆又追問,追問完又忿忿不平,“那個死丫頭,半點不當我是她外婆,連請柬都沒給我們蘇家一份!”
帝家只給頂級的家族發了請柬,級別不夠的根本收不到,蘇家在京城的家族中只是尋常,自然是沒能拿到請柬的。
蘇見藍心中預感成真,更覺得頭疼了,嘴上說道,“媽,她不是卓家的孩子,又沒被我認回來,哪裡有你這門親戚?只是尋常的婚宴,你不要放在心上。”
“怎麼沒有我這門親戚?要不是有我生了你,會有她這個人?總不能她現在發達了,就沒把我放在眼內了吧?從血緣上來說,我就是她的外婆,走到哪裡都是這麼個理!”蘇外婆說完,又有些惱怒,
“只是尋常的婚宴?我真想不到我的好女兒也會撒謊,跟自己的母親玩花樣了!帝家的帝乾大婚,娶的是諾貝爾獎得主陶夭夭,能是尋常婚宴嗎?”蘇外婆氣憤地道,
“我不管,你大哥二哥都想去結識人,你叫你女兒給我們一份請柬,讓我們合家都去!”
蘇見藍氣得發抖,“媽,你這是什麼話?我什麼時候和你玩花樣了?請柬是帝家發出來的,發給誰我哪裡能做主?你這樣要求,分明就是為難我。從小你就偏疼兩個哥哥,我這麼多年都忍了,現在你又來……”
她說到最後聲音都哽咽了。
蘇外婆也很生氣,“只是一份請柬,你就跟我提起以前的小事,還跟我哭訴,我真是生了個白眼狼啊!你說你到底是誰養出來的這副薄情的心肝呢?自己老娘不要,女兒不要,把個沒用的養女寵上天去!”
“媽,就事論事,你扯其華做什麼?”蘇見藍覺得跟自己母親根本無法溝通。
蘇外婆冷笑,“怎麼不能說她?要不是她,夭夭就是我的外孫女,她會從小跟著你回我們蘇家玩,由我來疼她。等她長大了,出息了,嫁給帝乾了,會請我們一大家子去參加婚宴,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連張請柬都不肯發!”
“那你想我怎麼樣?”蘇見藍肝腸寸斷。
蘇外婆道,“你不要一副我逼你的模樣,我只是讓你要一張請柬罷了。”
“媽,我老實跟你說吧。我也沒收到陶夭夭的請柬,只有我大哥大嫂那裡收到了一張,上頭聲明,一張請柬只能帶兩個人出席。媽,要我怎麼說你才肯相信,我和陶夭夭之間毫無母女情分?她有什麼,都不會惠及我的!”
蘇外婆大吃一驚,“什麼?你也沒收到請柬?怎麼可能,你和平嚴是她的親生父母啊!在她結婚這樣的時刻,她怎麼可能不邀請你們?”
“親生父母又如何?這麼多年沒有聯繫,只見過一次面又用一百萬買斷了,哪裡來的情分?媽,她連我的電話都不肯接,怎麼會當我是親生母親,給我發請柬?說到底這事不怪她,我告訴你,只是想讓你明白,她不是你的外孫女!”
蘇外婆大受打擊,“當真是這樣?你真的沒有收到請柬?該不會是騙我的吧?哪裡有這樣的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