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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汪直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他直視二把手的目光,“這次的事,說到底並沒有損害老百姓的利益——”
“你給我閉嘴!”二把手見他不僅不認罪,還說出這樣的話,再也控制不住勃然大怒,
“你敢說真的沒有損害老百姓的利益嗎?橋樑和公路上的反重力懸浮技術成品比原定的少了幾個,雖然不會出事,但是遇到颱風,反重力有的大有的小,導致橋樑和公路忽高忽低,很有可能會讓車輛翻車或者掉下去!”
姚汪直說道,“這只是最壞的一種可能性。”
“姚汪直!”二把手已經完全失去了和姚汪直談的耐心,目光冰冷如刀,“你如果只是貪錢,我和一把手還不至於這樣看不上你,可你不僅貪錢,你還枉顧老百姓的性命。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變成這樣。”
姚汪直見二把手這會兒真的怒了,再也不敢反駁,只得垂下頭。
可是心裡還是不服,颱風天會封路,根本就不會出現二把手說的危險,二把手分明是杞人憂天了。
而且據他所知,山姆國和腐國這兩個大國提供給每50米橋樑和公路的反重力成品,也就和他提供的數量一樣。
華國如今是有錢,但是也沒必要抬高那麼高的標準,比英美高一大截。
二把手對姚汪直是真失望,再看到他口服心不服的樣子,意興闌珊地揮揮手,“你走吧,儘快把罰款交上來。”
姚汪直見二把手似乎要徹底放棄自己了,忙將原先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收了回去,認真地跟二把手道歉,這才起身離開。
回到家裡,他想著自己這次忙活了一通,不僅沒占到便宜,還把和二把手的關係弄僵了,心中恨到了極點,對帝乾和陶夭夭又怨恨了幾分。
第二天,二把手的秘書打來電話催款,他不得不讓家裡做生意的小弟籌款。
小弟對突然要籌款一事很不解,問了幾句,知道他竟然被二把手抓包了,還得不到任何通融,臉色一言難盡,
“說到底我們也沒做什麼對國家和人民不利的事,只是貪點錢而已,二把手他們為什麼管這麼嚴?如果不是為了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和弄些錢,誰願意當官?累死累活的。”
姚汪直頭疼地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我們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二把手和我們想的是不一樣的。所以這次,你先讓人把錢提前籌起來吧。等自己籌好了,我對外說這筆錢是我們捐獻的。”
姚小弟嘆著氣,“我會處理好的。但我覺得,這次的事很容易讓人以為我們家不咋地,以後再也不託我們辦事了。”
姚汪直聽得額頭上青筋畢露,但還是咬著牙疲憊地道,“這個以後再說,你先去辦事吧。”
這件事,都怪卓其斂,陶夭夭和帝乾!
姚小弟三十多歲了,出去周轉資金沒兩天,就從合作夥伴那裡知道,南方負責修路和架橋的很多官員都落網了,原因是為了拿豐厚的回扣招標造假,另外還減少每50米公路和橋樑上的反重力成品獲取利益。
他急急忙忙地回家,想將這件事告訴姚汪直,卻發現姚汪直已經知道了,正在黑著臉接電話。
姚汪直臉色陰沉到了極點,掛了電話看到自己的小弟,就問,“有什麼事?”
“外面——”姚小弟遲疑著開口。
姚汪直陰沉著臉,“我知道,落網了。如果有人打電話找你幫忙,你要心裡有數,如果是不怎麼重要的人,就不用管,重要的,就說我們會想辦法的,不好把握的,先問過我。”
“可是經過這次的事,我們姚家……”姚小弟開口。
姚汪直額頭上的青筋不住地跳,“別的不用多想了,名望和號召力這些以後我們會重新積累的,先渡過這次的難關再說。”
幸好姚家的勢力夠大,不至於鎮不住這次出事的人家。而且表面上姚家也沒犯什麼事,那些人打來電話,在外面看來,也只是找有勢力的家族幫忙,牽扯不到姚家。
姚小弟想到這次的損失,一顆心在滴血,“早知就不招惹這事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能從陶夭夭和帝乾那裡占過便宜。”
不占這便宜,姚家不至於損失一大筆錢,還讓很多依附姚家的勢力失望。
不用想,經過這次的事,姚家這個大家族的聲望會直線下跌!
姚汪直冷冷地道,“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了。先解決問題吧。”
姚家不是只有姚汪直兄弟的,還有其他人,這些人知道姚汪直這裡出了岔子,都很憤怒,團結起來找上族裡說得上話的人,一起找上姚汪直。
姚汪直於是被族裡的長輩以及幾個堂兄弟噴了個狗血淋頭。
被族裡噴完回來,姚汪直差點氣炸了,恨不得生啃了陶夭夭和帝乾兩個。
如果不是他們兩個多事,這次他能賺很大一筆錢,還獲得很多商業大鱷的信任和效忠。
兩人一打岔,害得他不僅沒賺錢,惹了一身腥,還被家裡噴得抬不起頭來。
最可怕的是,姚家已經有人開始質疑他作為掌權人的能力了!
姚汪直越想越憤怒,咬著牙低聲道,“你們給我等著,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