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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的難過自不消說,卓其華匆忙找了藉口離開蘇家,又逃也似的回美國,在飛機上哭了一路,回到學校又傷心了好幾日。
她心裡卻明白,早先大家心裡估計都有這想法,只是卓家勢大,而她看著前途明朗,陶夭夭卻十分落魄,甚至進入娛樂圈做了戲子,所以大家假裝沒看到。到陶夭夭有發跡之象了,大家才說出來。
以後,只怕這樣的話越來越多,多得她無處可逃。
要是她學成歸國,只怕得經常聽到這樣的話了。
卓其華不想回國面對那樣的困境,因此有了移民的心思。而男朋友秦三,和她一個專業的,一直對山姆國的NASA充滿了嚮往,不時在她跟前提移民。
她一直沒下定決心,直到這次陶夭夭又有新技術,再度全球刷臉,崛起之勢已無可阻擋——不管技術到底是不是陶夭夭的,只要她擁有專利權,那就只能當成她的了。
卓其華下定了決心要移民,為了讓父母有心理準備,便直接打電話回去,說明自己的心思。
和意料中一樣,蘇見藍哭得不能自已,就是不願意讓自己移民。
憑良心說,卓其華自己也很捨不得蘇見藍,畢竟蘇見藍對她是真的好,可是她更不願意回去面對諸如此類她遠遠不如陶夭夭的言論,所以,她還是想移民。
陶夭夭不知道卓家已經鬧過一場了,一連幾日都保持愉快的心情投入工作。
張銳偶爾見了她,發現她心情好,便又給她說了蘇見藍不時打電話給卓其華,母女倆差點吵起來的事。
“我知道了,這些事不用經常跟我說。”陶夭夭笑道。她是替原主高興,但是也沒想把自己的喜怒哀樂都掛在卓家人身上,就連接觸,她也不想和卓三夫婦有接觸了。
劉樹禮還怕她一味希望卓家倒霉,有失心胸,因此聽了這話十分高興,“你知道就好,別人的事沒必要多關注。”
“我倒覺得快意恩仇很好。”張銳說完,怕劉樹禮又跟他講道理,飛快地走了。
劉樹禮看向陶夭夭,“快意恩仇固然是好,但咱們搞科研的,還是不要有太多別的心思為好。你現在搞無人機,又要演戲,我就覺得不夠專心研究反重力懸浮技術了。”
“可是進度正常啊。而且我也喜歡目前這樣的生活,人生該處處有驚喜才是。”陶夭夭道。
劉樹禮知道世界觀很難改變,又不想拿自己的思想改變陶夭夭這個璞玉,便沒再提這事,問道,“帝家那小子最近在做什麼事啊?我見他好像很少跟你來這裡了?”
“他有自己的事要忙。”陶夭夭道。
劉樹禮有些失望,“他有事啊……”又看向陶夭夭,“你不希望他和你夫唱婦隨嗎?一起搞研究多好啊。要是他也進研究院,就可以和你雙宿雙棲了。”
“看他的意願,我不會勉強他的。”陶夭夭笑道。
這天晚飯後,陶夭夭正在琢磨劉刀新戲的劇本,帝乾歪到她身邊跟著看。
看著看著,他勃然大怒,“怎麼有吻戲?”
陶夭夭正用心琢磨到時該怎麼演,聞言下意識就道,“不僅有吻戲好像還有床戲,說是要體現女性——”
“我不許!”帝乾打斷了陶夭夭的話,“你敢跟人拍吻戲和床|戲試試?”
一邊說一邊起身去找手機,按了個號碼很快就噴,“老子叫你找人好好寫劇本,寫得討喜一點,你特麼到底給老子寫的是什麼東西?”
那頭不知是不是在解釋,卻聽帝乾道,“別跟老子廢話,趕緊找人給我老子好好修改劇本!不能有吻戲,不能有床戲!”
陶夭夭聽到這裡,知道這特別討好的劇本竟然是帝乾讓人寫的,心裡軟成一團,見他掛了電話,便上前勸道,“別生氣,這拍戲上的事,可以錯位或者請替身的。”
一頓又道,“不過你曾經跟我說過,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認真負責有職業道德,我看拍吻戲和床|戲……”
帝乾都快炸毛了,馬上打斷了她的話,“不許,我不許有吻戲和床|戲!什麼職業道德,一邊兒去!”
陶夭夭拉著他回到沙發上坐下,“我看過這個劇本了,吻戲和其中一場床|戲對人物心理塑造影響很大,要是刪去了,人物心理的變化就太突兀了。”
“可以改別的!”帝乾一點都沒打算鬆口,“反正不能拍吻戲和床|戲!我看哪個王八蛋跟親你,敢和你拍床|戲!”
他一想到有男人親陶夭夭,還要把陶夭夭壓在身下拍床|戲,就想去殺人放火!
陶夭夭見他實在是氣得厲害,便道,“那好吧,先讓人改一改吧,不過也得提前和劉導商量才是。”
劉刀導演是國內的頂級導演之一,對自己的戲掌控欲很強,歷來不允許隨便改劇本、隨便更換演員的。她能演上這部戲,不知道是不是帝乾要求的,如果是,再加上個改劇本,只怕劉導會發飆。
帝乾聽了,拿過劇本,“我先看看劇本。”他只知道好幾個人都說劇本編得很好,人物很鮮明立體,就連本來不肯接受他要求的劉刀在看過劇本之後也改口了,但到底有多好又好在何處,他自己還沒看過。
要是真的像陶夭夭說的那樣,吻戲和床|戲不可或缺的內容,那他就得提出個方向,讓人好好改改。畢竟他找人專門編劇本,就是為了給陶夭夭演了拿獎的,人設不豐滿立體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