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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平嚴同樣也有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可是今天這樣的場合,他覺得自己該受人巴結的,卻不想一個巴結他的都沒有,以至於他心情暴差,懶得應酬。
婚禮結束之後,卓平嚴和卓老大一起回去。
直到坐在車上,卓平嚴還是覺得一切都像做夢——他有個十分出息的親生女兒,可是在親生女兒的婚禮上,他連個外人都比不上!
卓老大坐在車上閉目養神,一句話也不想跟卓平嚴說。
作為一個厚臉皮的政客,他覺得今天丟盡了臉。
卓平嚴忍不住開口,“大哥,陶夭夭這麼做太過分了!雖然沒有養育之恩,可是她身上流的,畢竟是我和見藍的血啊,在這樣的場合,她半點面子都不給我們,還讓我們坐在普通的席次!”
陶夭夭給第一桌的人敬酒,卻沒給他敬酒,連個眼神都沒給他,比陌生人還陌生人,實在太過分了。
卓老大睜開眼睛,“你想她怎麼做?你們說到底只是陌生人。”
在陶夭夭嫁給帝乾之後,陶夭夭的價值達到了巔峰——可以躺著賺錢的專利,全國乃至全球的高端人脈。
可惜這些,和卓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是啊,陌生人。”卓平嚴冷笑,“可是去驗DNA,可就不是陌生人了。”
卓老大又問,“那你想怎麼樣?”
卓平嚴說不出來,他有很多很多的想法,可惜一個都說不出來。
賓客走後,陶夭夭跟著帝乾回到帝乾本人在帝家別墅群的大別墅內休息。
她洗完澡之後,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帝乾也洗完澡出來,便坐到她身邊,抱著她不住地親。
陶夭夭被他細碎的吻親得直笑,笑了一陣就回擊。
等到氣喘吁吁地分開,她的腦子裡清醒了些,便問,“今天來迎親,沒遇到什麼不對勁的吧?”
“能有什麼不對勁的事?”帝乾反問。
陶夭夭靠在他身上,“我怕張友斌會搞出什麼不好收拾的事來。”
張友斌是個變態,會做出什麼,她的腦洞跟不上,只能往最壞的方向想。
“他敢來,我就敢讓他悔不當初。”帝乾哼了哼,又低頭親陶夭夭,“好了,今晚是我們洞房花燭的大喜日子,不許說別的男人,只准討論我……”
陶夭夭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仰頭親了上去,“我不想說,我只想親你。”
帝乾聽著這話,血脈賁張,一把抱住抱住陶夭夭吻了下去,吻得異常兇狠,恨不得把她吞下去似的。
一吻畢,他喘息著在陶夭夭耳邊道,“你應該說,‘我不想說,我只想做……’”說完,不等陶夭夭回答,就抱起陶夭夭,直奔兩人的新房。
張友斌醒來時,腦袋一陣陣發疼,不過他顧不上這個,急急忙忙地問守在旁邊的助理,“現在幾點了?”
“下午四點。”助理忙道,“張先生你不要動,你的頭被砸傷,流了很多血,醫生說有可能腦震盪——”
話音未落,張友斌就吐了起來。
助理連忙上前來幫忙,又是拍背又是遞紙巾,見張友斌不再吐了,這才鬆了口氣。
張友斌吐得臉色異常青白,還蒙上一層灰,可一點都不願意躺下來休息,他握著拳頭,額上青筋直跳,“陶夭夭是不是嫁給帝乾了?他們舉辦婚禮了?”
“是的,記者拍到了婚車車隊,又從帝家別墅群外面的建築和山上找了位置取景,用高倍鏡頭遠遠地拍到他們走紅地毯的照片。他們的婚禮,已經結束了。”
“竟然沒出事,那批飯桶!”張友斌咬牙切齒,可是腦袋又痛了起來,讓他苦不堪言。
助理見他總想著陶夭夭實在不是辦法,便道,“在酒店裡,當時有兩個女孩昏迷,你也昏迷了,還有一個清醒著的手上拿了炸|藥|包,警|察讓我告訴你,等你醒了通知他們,他們要來給你錄口供。”
張友斌想起那兩個始作俑者,咬牙切齒,心裡暗恨當時沒有工具,不能直接把人殺了,以至於壞了他的大事。
“張先生,趁著警|察還沒到,你不如想想該怎麼說?”說完見張友斌一臉不在意,似乎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心中急得不行,腦子一轉,想到了陶夭夭,便又道,
“我去看過,那兩個昏迷的女孩醒了,都說你是陶夭夭指使去殺她們的。要是這事被記者傳出去,陶夭夭估計又要面對千夫所指了。”
張友斌聽了暴怒,“放屁,看我不弄死她們……”
“張先生,那三個女孩已經說過是陶夭夭指使你去殺她們的,要是她們真的出了事,大家肯定把這事算在陶夭夭頭上。”助理忍不住又勸。
他覺得,似乎把事情和陶夭夭連在一起,張友斌就會認真賣力地處理的。
張友斌不出他所料,冷笑一笑,“就憑她們,休想攀扯到夭夭身上!”
說完想到三人估計都是帝乾的粉絲,都想殺掉陶夭夭,心中又恨又怒又心疼,恨帝乾沒用,怒幾個長得一言難盡的女人竟然敢殺陶夭夭,心疼陶夭夭嫁了個給她惹來麻煩的丈夫。
過沒多久,警|察來錄口供時,張友斌不顧頭疼,舌燦蓮花地說起三個腦殘粉是帝乾的女友粉,說她們如何心思歹毒,竟然想那炸|藥|包殺掉陶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