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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情陷入了僵局,所有人都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屍檢上。
可是,令人寄予厚望的屍檢報告沒有發揮什麼效果,只能推斷所有死者應該是死於同一種死法,但致死原因是什麼,仍然無法肯定。
由於是特大案件,上面高度重視,派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前來偵查,但一直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張揚將口供翻了一遍又一遍,可是始終找不到突破點。
他的手下都很焦灼,“我還是第一次碰見這樣的案子,連死因是什麼都查不出來……不對,應該是毫無頭緒!”
張揚皺了皺眉,忽然開口,“你們有沒有覺得,帝家的一些人神色都很驚恐?”
“他們所有人都很驚恐。”馬上有人回答。
張揚搖了搖頭,“雖然大家都驚恐,但是有幾個中流砥柱級的人物卻驚恐得很與眾不同。”
眾人回憶起帝家錄口供的人,很快都點點頭,看向張揚。
其中腦洞厲害的,忍不住猜測,“會不會是什麼宗教獻祭呢?又或者是競爭失敗了的家主為了爭權奪利,一手策劃了今天這一出……這是我唯一想到的作案動機了。”
“宗教獻祭不可能,看他們的口供可以猜得出。競爭對手的報復這一點,從動機來說沒問題,但我們完全沒有證據……”
因為不知道死因是什麼,所以兇器是什麼大家都不知道。
陶夭夭在網上看到了帝家血案的零星報導,心情有些不好,接連做了兩個晚上的噩夢,就差不多過去了。
說到底,要不是那些人率先對帝乾舉起了屠刀,帝乾根本不會跟他們計較。
所以,她無法責怪帝乾殘忍。
第三日劇組大部隊趕來了,陶夭夭將這件事壓在心底,和劇組的人見面問好。
這天傍晚,帝乾接到帝家人打來的電話。
電話里,被嚇著了的家主候選人向帝乾報告了帝家的血案,並表示希望帝乾能夠回去,敦促上面趕緊查明兇手結案。
陶夭夭坐在帝乾身旁,等帝乾掛了電話,忙問,“他們打電話給你是什麼意思?試探你還是真的只是想叫你回去幫忙?”
“應該是試探。”帝乾冷笑一聲,手一揮把上次的數據弄了出來,“看到沒有,所有人心中對我的殺意都暴跌。”
陶夭夭看了看數據,見數據果然低得嚇人,便點點頭。
過了一會兒,她忍不住問,“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只是刪除網上的人名,真人就消失,實在太可怕了。
帝乾道,“這是我族人的一種秘法,能夠紀錄每個跟我們訂立奴隸契約家族的後代。因為有契約,處理起來很方便。”
陶夭夭了解了大概是怎麼回事,就沒有尋根問底問具體的原理,轉念問,“你打算回國嗎?”
“不回。”帝乾馬上道,“我怎麼可能為一群背叛者出行或者奔喪?”
陶夭夭見帝乾不打算回去,就沒再勸了。
京城裡,打電話試探帝乾的人小平頭男子抖著手掛了電話,狠狠地吸了一口酒。
將口中的烈酒咽了下去,他突然低喝,“給我滾出來——”
一人從沙發後走出來,“哥,你說,這次的事,是不是就是傳說中那……”
“閉嘴,你就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小平頭告誡道。
另一人沉默了一會兒,“就算我不說,別人應該也會說的。”
小平頭搖搖頭,“不會的,大家都不會說出去的。”
死得這麼莫名其妙,和歷史上流傳下來的那麼的雷同,誰還敢輕易去冒犯帝乾?
這天晚上,所有的家主候選人、族老以及前任家主、老太爺等,又回到了會議室開會。
前任家主臉色特別陰沉,“根據我得到的消息,帝從尚請了狙擊手,在威尼斯對帝乾下手。”
這話分明暗示了什麼。
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頓時變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看到彼此臉上的凝重。
“還有其他……當日除了在宴會上去世的人,在軍|政兩屆也都有我們帝家的人突然暴斃,死法和帝從尚一家一模一樣。”
小會議室當即有幾個人站了起來,帶翻了椅子,“什麼?真的假的?”
“為什麼我們從來沒有得到過消息?你該不是騙我們的吧?”
前任家主苦笑,“我騙你們幹什麼?千真萬確,之所以還沒通知家族內部,估計上面正在命人嚴查。”
死的都是軍|政體系的人才,還是突然暴斃,上面肯定要封鎖消息暗中查訪的。要不是他過去是家主,有積累下來的人脈,估計也查不到什麼。
在座眾人即使都是人中龍鳳,即使都經歷過大風大浪,此刻還是不寒而慄。
因為對帝乾起了殺心,所以一大家子都被殺了!還有幾個傳說中有二心的,也跟著暴斃了!
不但殘忍,殺人手段還很高超,至今沒有人找到任何突破點!
前任家主閉了閉眼睛,很快睜開,“我翻了很多資料,再結合前任家主交託給我的一本舊書,可以確定這次的事和歷史上曾經有過的背叛者清理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