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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樹禮問,“那個很好看的小姑娘呢?找到她沒有?她身上有沒有消息?她上次來找我,說有事要和我說,你們把她找來,說我要找她。”
“你說陶夭夭?她是明星,背後有經紀人,不肯回來,說沒有法院傳票我們不能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張銳一臉疲憊,“這些明星一點小事就能鬧出大動靜,我們處理起來要更小心。”
劉樹禮馬上想起那日小姑娘臨走時放的狠話,苦笑起來,“小姑娘性子不怎麼好啊。”
要在場的人都去給她賠禮道歉她才肯見,所以現在不是他願意見她就算完事,得她願意見他呢。
張銳想起陶夭夭那張美人臉,道,“美人歷來脾氣都不會太好,受不得委屈的。”
那日高個子回來,曾把陶夭夭放的狠話告訴他了,所以他知道劉樹禮指的是什麼。
劉樹禮皺著眉頭,“她主動來找我,我總覺得她知道些什麼的。我那天啊,該讓她上車說的。”
“她未必知道什麼。”張銳道,“根據我從上面得到的消息,國外的情報員也曾懷疑到她身上,因為當初第一次訂配件時,她就在南方,雖然他們查不到是她定做的,但也根據她的活動軌跡查過她。”
劉樹禮追問,“怎麼?各國的情報員都覺得和她沒關係?”
“嗯,她只是個娛樂圈裡的人,有後台,愛慕虛榮,上節目吹自己是個學霸。劉老,您覺得她有可能是我們要找的人嗎?”張銳問。
劉樹禮搖了搖頭,“能製造出神鳥的,一定是具有聰明、謙虛、內斂、刻苦鑽研和吃苦精神這些特質的學者,他的年齡應該超過40歲。陶夭夭年齡差得遠,性格相反,不大可能。”
“各國的情報員應該也是這麼想的。”張銳攤手,“我們的情報員曾聽到其他國家的情報員不屑地說她找你,估計是想鍍金,繼續吹噓自己認識航天局某所的專家或院士。”
劉樹禮默然,過了一會兒沖張銳一瞪眼,“可是她不知道,劉文君只說了是個老嫗,這事該怎麼辦?你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人?”
“我雖然想說很快,可你也知道這是假話。現在全球各國的情報員都在掘地三尺地找,各顯神通,什麼手段都用上了,但目前還沒有任何人有頭緒。”張銳嘆著氣說道。
劉樹禮叫道,“我不想聽這些廢話了,你們趕緊把人給我們找來!要是被別的國家先找到了,你等著我們在航天上被秒殺吧。最重要的是,技術或許不僅限於在航天上使用,到時我們繼續全面落後!你掂量掂量這個後果!”
張銳撓頭,他當然知道啊,現在連國家情報局也在徹查了,但還是沒有消息。
連國家出動力量也找不到人,他能怎麼辦?
日子一天天過去,劉樹禮一干老爺子火氣越來越大,但也不能做什麼,只得又把報廢的小動物拆了一遍,拆得小動物幾乎變成了細碎的殘渣。
殘渣半點研究價值都沒有了,一群老爺子再次殺去張銳那裡,叫張銳沒能找到人,先找些神鳥來給他們拆一拆剖一剖。
張銳把找人的主要任務交給了國家,自己搜集神鳥,已經有眉目了,面對一群老爺子的追問,忙道,“已經收購了十多個神鳥了,今天會寄來我們所的收發部,我叮囑用了加急,明天早上肯定能到。”
“還要明天早上?”一群老爺子哀嚎,但也知道只能這樣了,便回了實驗室。
次日一大早,劉樹禮就跟毒|癮|發作似的去收發室等著了。
等待的過程中,他心情焦急,只得在辦公室走來走去,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權當消磨時間。
收發室的老楊和小陳不知道劉樹禮的具體身份,但料到是專家級別的,態度特別恭敬,一邊招呼老爺子一邊不著痕跡地收拾辦公室。
小陳收拾到辦公桌下,發現那裡放了個積灰的紙箱,頓時頭大如斗,老爺子正在左看右看,要是看到紙箱問起來歷,他能說是垃圾,沒來得及扔嗎?
他看了一眼老爺子,見老爺子正背對自己,忙彎腰板起紙箱,背對著老爺子往外挪。
近了,近了,就要門口了!
終於走到了門口,小陳鬆了一口氣,可這口氣還沒松下去,就聽老爺子洪亮的聲音響了起來,“那個小伙子,你搬的是什麼啊?”
小陳一抖,緊張得身體僵直,想說什麼,可是緊張得厲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老楊在心裡把小陳罵了個半死,忙上前打哈哈,“也沒別的什麼,就是不要的垃圾,怕您老看了有礙觀瞻,就拿去扔了。”
小陳終於活過來了,忙戰戰兢兢地點頭,“沒沒錯,就是垃圾,有人惡作劇寄過來的,收件人沒寫,東西黑不溜秋的,像鐵疙瘩。”
劉樹禮最近接觸得最多的,就是黑不溜秋的東西,聞言手一揮說道,“別人會惡作劇寄黑不溜秋的東西來?拿過來我看看。”
小陳緊張地轉過身來看向老楊,見老楊沖自己點頭,忙轉回來。
老楊見了,招呼劉樹禮,“您老坐,小陳,你把紙箱搬到這裡來。”
小陳聽了老楊的話,把紙箱搬過來放在劉樹禮跟前的桌子上。
饒是他放得特別的小心翼翼,紙箱被放下時,上方那一層灰還是散得到處都是,一下子嗆著了三個人。